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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淌過他蒼白的臉龐,像圍著層麵紗,脆弱光亮,有些長的黑亮的頭發也浸濕了一撮,貼在臉頰上。隻是一垂眼,睫毛就簌簌抖落一片水珠。 梁遇衡一下子就心慌起來,他從來沒有見過方棉這樣哭過,手掌有些慌亂的撫上去想要替他擦,有些粗糙的指腹摸過細膩的皮膚,沾濕了兩指才反應過來,從側夾裡抽出濕巾幫方棉擦。 “怎麼了?怎麼哭得這麼厲害?” 方棉不回答他,眼淚似乎掉得更凶了。 人不會平白無故就會突然變成這樣的,況且今晚又有事,他問,“是不是趁我不在又聽下人胡說什麼了?” 等了一會兒,方棉搖搖頭,說不是。 說不是問原因卻又閉著嘴巴不肯說了。 濕巾也擦不乾方棉的眼淚了,梁遇衡的兩隻手捧著方棉的臉,低頭一點點去吻方棉臉上掉下來的淚珠,唇間都沾了絲絲苦澀的鹹味,順著淚痕一直吻到唇角,捏著人的嘴巴張開,乾脆吻了上去。 吻過的麵頰有些涼,舌尖探進去的時候那綿軟的口腔卻有些熱,像是吮吃一塊甜膩的糖果。方棉委屈地哼了一聲不讓他親,舌頭要抵著人出去,又被梁遇衡的舌頭攪得渾身發軟,梁遇衡在他身上哪裡的技術都太好,舌尖從上顎掃到腮肉,源源不斷分泌著甜膩的汁液,一直把人親的呼吸不暢,麵頰通紅。 “寶寶。”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車內,“寶貝,”他抓著方棉的手心貼在胸膛上,那裡隔著胸腔皮肉,有一顆心臟在跳動,“彆哭了,我心都要碎了。” 方棉小聲說:“騙子。” “不是騙子。”梁遇衡和他鼻尖挨著鼻尖,“不能跟我說嗎?” 方棉躲起來,不過還是在梁遇衡的懷裡,胳膊環著精瘦有力的腰部,眼眶突然又熱了。他想要和梁遇衡說很多,問他是不是真的愛自己,愛到願意和自己結婚嗎?是不是他有了兩個人的孩子他就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可這些卻怎樣也說不出來,嘴巴像被縫住了,有些話一旦衝出去,就剩下鮮血淋漓的傷口。 他哽咽著,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也想要逛商場,那條圍巾一點也不舒服,脖子很痛……” 這個時候商場大部分都關門了,但梁遇衡還是吩咐開車的司機說,“掉頭去冰海城。” 方向盤向左打轉,汽車改換車道,駛入相反的車流。 梁遇衡哄著說,“圍巾不舒服就不要了,拿回去給布布當狗窩,布布狗毛多,肯定不磨。” “待會兒去到商場給你買新的圍巾。” 方棉帶著輕微鼻音,嗯了一聲。 梁遇衡帶著方棉逛了商城裡為數不多還沒關門的店,如同偶像劇裡的富家少爺一擲千金,但凡方棉多看了哪樣東西一眼,就全部讓櫃台小姐打包送到家中,隻為博美人一笑。 兩個人經過一家還沒關門的奶茶店,方棉扯住了梁遇衡的袖角,說要喝奶茶。梁遇衡很慣著他,他們兩個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方棉坐在等餐區的椅子上,梁遇衡站在吧台前,神情矜貴,對服務員說,“一杯奶茶,七分糖,要加布蕾。” 奶茶做好端到方棉的麵前,方棉吸了一口,眉頭就皺起來,怪梁遇衡自作主張,給他買了熱的奶茶。那樣子就像是開開心心等大人給自己帶零食卻發現全是自己不愛吃的小孩子,心裡藏著氣,又不敢發作,隻是彆扭的從嗓子發出嗚嗚不滿的聲音。 ap 要是真的是小孩,說不定就哭了。 梁遇衡真誠地和他道歉,重新去給方棉點了一杯,這一次是冰的了。時間太晚,餐桌都收了起來,梁遇衡坐在方棉身邊,兩個人嚴絲合縫地貼著,他手裡拿著杯冰涼的奶茶,吸管湊到方棉的嘴邊,讓方棉低頭去喝。 奶茶很冰,激得手掌冰涼。他低頭看著,方棉垂眸撅嘴喝奶茶,睫毛像是把刷子,在眼瞼處投出片月牙的陰影,嘴唇被冰的紅通通,牙齒咬住一點吸管。 方棉身體很虛弱,生一場病能讓人心力交瘁,躺在床上小臉蒼白連話都沒力氣說出來的樣子梁遇衡以前見過很多次,那時候他還不太會照顧人,就想著以後絕對不會再讓方棉生病了。醫生說方棉體虛寒,梁遇衡乾脆就很少讓方棉碰涼的東西,在家也不許他不穿拖鞋,早上走的時候總會給方棉套上襪子,在公司還會從監控裡看方棉,發現人不聽話就在床上懲罰他。 好在方棉依舊是老樣子,奶茶也就喝了四五口就不喝了,梁遇衡緩下來一口氣,把奶茶扔到了垃圾桶發出了“咚”的一聲響。 “走吧。”方棉輕輕地說,摸住梁遇衡有些涼的手,被梁遇衡換了隻手牽住。 回去的路上,方棉說累,梁遇衡把方棉抱起來走,他從電梯下來站在商場門口,等著司機把車開過來,前麵就是寂靜的黑夜。 方棉安靜地環著梁遇衡的脖子,眼睛就像是兩顆玻璃珠一樣盯著他的下巴。 像是有所感應一樣,梁遇衡也低下頭去看方棉,隻是一眼,他就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他說不清楚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明明人被自己抱得這麼緊,貼得這麼近,他卻始終覺得方棉還不是他的。 方棉太怪了,身上的玻璃罩子從來都沒消失過,他一直都待在寒冬裡,梁遇衡強行把他從冬眠裡喚醒,要他住在自己的春天裡,可是方棉還是要把心藏起來。 如果方棉擁有著幸福的家庭,健康的身體,那麼現在肯定已經成長為了所有人都捧著的寶貝,最好再嬌氣再任性一點,碰到點不開心的事就拿梁遇衡來出氣,梁遇衡很喜歡也很願意。 而不是沉默的,安靜的,膽小的,委屈的,隻能環著他的脖子去看他。 他清了清嗓子,讓自己像平時一樣,可聲音還是有些啞,“棉棉,奶茶好喝嗎?” 方棉說:“不好喝……以後我都不要喝這一家的了。” “嗯,張媽做的好喝,下次讓張媽給你做。” 司機把汽車開過來,梁遇衡抱著人坐了進去。 梁遇衡的下巴輕輕抵在方棉的腦袋上,方棉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他叫了一聲棉棉,方棉低低應了一聲。他才說,“對不起,今天去得太晚了,明天還帶你出來逛好不好?” 方棉因為什麼偷偷哭梁遇衡已經猜到了些,方棉就算不說他也知道,哭得這麼可憐,偏偏是梁父叫梁遇衡上去談聯姻事情的今晚。 或許是他自作多情,但他想或許他們兩個都需要一枚戒指。 他需要一枚可以把方棉準確地算作是自己的戒指。 方棉在他懷裡說,“那你要給我買一條新的圍巾,要最暖和的。” 梁遇衡低聲說:“好。” -------------------- 啊有寶貝們好奇許自陵,他當然不可能喜歡我們的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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