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狐假虎威,嚇退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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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 進院之後,段羽就是一聲急切的大喊。 屋門推開,鐵石頭驚喜的看向段羽揮手。 “段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聽著鐵石頭的招呼,段羽就知道,他不在家的時候肯定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於是段羽再次疾步上前詢問:“怎麽回事兒,門口的那輛馬車是誰的?” 這時,貂蟬也從鐵石頭的身後走了出來。 “夫君”貂蟬低垂著眼簾,表情低落。 段羽一看貂蟬的表情,頃刻間就明白了。 八成,應該是王氏來人了。 貂蟬應當知道了她被李狗兒賣去了王氏成為舞姬的事情。 段羽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 鐵石頭連忙讓開身體。 段羽握住了貂蟬的手,然後一手輕撫貂蟬的秀發。 “沒事兒的,有夫君在,天塌不下來。” 段羽微笑著看著貂蟬,隨後扭頭看向了鐵石頭:“那王氏的來人呢。” “啊!”鐵石頭麵色震驚:“段大哥你都知道啦?” 貂蟬也是滿臉驚訝的抬頭看向段羽:“夫君你” 夫君知道! 貂蟬滿心震驚。 聰慧的她馬上便聯想到,既然夫君知道,卻一直沒有告訴她,那無疑是在保護她。 想到這裡,她就越是覺得心中愧疚。 自從那日將夫君救回來之後,一直都是夫君在保護她,保護這個家。 如今還招惹到了晉陽城中的大家族。 而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貂蟬的手。 看著麵前貝齒緊咬紅唇的貂蟬,段羽默默的拍了拍貂蟬得溫軟的小手。 “你既為我段羽之妻,一天是,一生便都是。” “放心吧有夫君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誰都不行。” “石頭,送你嫂子回屋。” 說完之後,段羽便朝著扣押著王氏來人的房間當中走去。 扣押張班主的房間當中已經點燃了燭火。 張班主還有兩個隨從,以及車夫,還有李狗兒五人關押在一個房間當中。 當李狗兒看到推門進來的段羽的時候。 立馬嚇得蜷縮在了角落,眼神驚恐。 段羽的手段李狗兒已經略知一二。 馬三一家十七口,加上那麽多遊俠的死,李狗兒已經通過貂蟬那裡略知。 是誰做的,貂蟬不知道。 但李狗兒心知肚明。 這事兒肯定是段羽做的。 一夜之間,殺了二十多人接近三十人。 段羽有什麽本事李狗兒不清楚,但有一點,李狗兒清楚。 眼前這個看似和善,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的段羽手段極為狠辣。 再加上白天的時候貂蟬說的那些決絕的話,李狗兒隻覺得他的小命似乎到頭了。 “賢婿賢婿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我都和你說了。” “我知道錯了,賢婿,賢婿你饒我一命,以後你讓我乾什麽都行。” “我給你當牛做馬,我” 李狗兒目光驚恐的看著段羽。 張班主是第一次見段羽。 但是通過李狗兒三言兩語已經清楚,眼前這個青年就應該是那個貂蟬的丈夫了。 身高一米八八的段羽站在房間當中,頓時顯得房屋的棚頂變得低矮。 張班主不是李狗兒。 在王府的這麽多年,自然見過不少大人物。 所以,當段羽一走進門的時候,張班主就發覺到了眼前的青年不一般。 那股身上的氣勢以及壓迫感,絕非是尋常農戶百姓可以有的。 “張班主?”段羽語氣平和的看向了張班主。 原本坐在地上的張班主連忙起身,然後拱手衝著段羽作揖:“這位” “我叫段羽,字子翼,你可以稱呼我的字,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段羽自我介紹。 “哦哦哦,是段公子,在下晉陽王府,月舞班主,張” 段羽直接揮手打斷了張班主的話,麵無表情的說道:“知到,太原王氏。” “我沒有興趣知道張班主的姓名是誰。” “之前的事,我不管,也不想去問,更不想知道。” “貂蟬現在是我妻。” “而李狗兒隻不過是我妻子的假父。” 說著段羽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文書攤開在了張班主的麵前。 “這一封,是我妻子任貂蟬的姨娘任氏和李狗兒和離之書,上麵有村中三老以及鄉中有秩的畫押簽子。” “證明了兩人已經和離。” 段羽有條不紊的將文書放在了張班主的手裡。 隨後繼續說道:“李狗兒與我妻子任貂蟬並無血親,在兩人沒有和離之前隻是姻親。” “如今我妻子任貂蟬的姨娘已經跟李狗兒和離,徹底劃分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所以,李狗兒的簽字畫押,所謂的買賣交易,並不代表我的妻子任貂蟬,或apapx4b7e是她的姨娘任氏。” “張班主既然是王氏的樂舞班主,想必應該知曉律法。” 段羽這一番話說的張班主一愣。 原本張班主以為段羽會用逼迫的手段讓他撕毀契約。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這 這會是一個村中無知青年的手段? 若是這手段,這行事風格說是一個什麽族中貴子,張班主完全相信。 可唯獨他不相信,這是出自一個村中無知青年的手段。 段羽等著張班主看完文書。 隨後又從張班主的手中拿回了文書。 這和離的文書,是他在得知李狗兒和張班主交易的第二天,親自去找的村中三老。 而且也是經過了貂蟬姨娘任氏的應答。 至於畫押。 李狗兒不識字,這文書上寫的什麽,李狗兒自然不知道。 早就被嚇破了膽的李狗兒根本不敢反抗。 “這個,是我和我的妻子結親的證明。” “這是戶籍。” “自此之後,任貂蟬入我段氏的戶籍,和李狗兒沒有半點瓜葛。” “張班主,這裡是一千錢,之前李狗兒收你的定錢。” “錢你帶著,若是你的主子知道此事,你可以明說。” “我段羽雖然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欺壓的。” “朝廷律法之上,若你們覺得有理,想要對簿公堂,我段羽奉陪。” “若是想要” 說到這裡,段羽的眼睛一眯。 頃刻間,張班主隻感覺房間當中的溫度好似瞬間就冷了下來。 宛如被一隻凶悍的猛獸盯上了一般。 嚇得張班主一個哆嗦。 段羽一把握住了已破昂的一根手腕粗細的梁柱。 然後奮起用力。 哢嚓! 伴隨著一聲爆裂。 手臂粗細的梁柱直接被段羽生生的給捏爆了。 “若是想要來一些下作的手段,我段羽也奉陪到底!” “但我想” “太原王氏,司徒高第,王子師應該是個愛惜羽毛之人。” “應該是不會亂來吧。” 張班主瞬間眼眸瞪大。 幾乎是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太原王氏的名頭升鬥小民知道不足為奇。 畢竟王氏數百年在太原紮根,曆任州郡官員。 但升鬥小民又豈知如今王氏家主官居何職? 家主王允被朝廷司徒徵召不過幾月之間的事情,這消息也隻有晉陽城中過著太原望族知曉。 一個尋常百姓如何得知? 眼前這段姓青年言語得當,精通律法,且知曉王氏家世。 這哪裡能是一個尋常百姓? 不對勁兒! 大不對勁兒! 想到此處,張班主已經不敢再多想。 “段段公子所言有理,所言有理,是在下唐突,是在下唐突了。” 張班主連連道歉。 段羽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看來張班主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段羽一邊說,一邊伸出手。 張班主心領神會,不敢在耽擱。 於是立馬從懷中掏出了那封和李狗兒簽訂的契約。 段羽接過來之後掃視了一眼,然後懸於燭火之上點燃。 看著燃燒的文書,段羽的心中一塊大石落下。 這一幕其實是他早已經設計好的。 要的就是一個虛張聲勢。 如果真的硬抗王家,他倒是不怕。 但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基業,恐怕就要這樣付之東流。 在去往下一個地方,不知道何時才能在站穩腳跟。 所以,能和平解決最好。 也好在他還知道一些東漢末年的名人。 王允作為誅殺董卓最大的功臣,也是在東漢末年的曆史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將王允的名字,以及如今擔任的職位說出來,就是要讓張班主自己腦補。 尋常百姓又豈會知道這些? 燒毀了契約之後,段羽又從懷中摸出了十金。 既然是裝逼。 那就要裝圓了。 張班主不明所以的看著段羽逃出十金。 “辛苦張班主跑白跑一趟,還因為誤會被關押了一下午。” “這裡是十金,不成敬意。” “張班主和下屬喝點茶,壓壓驚。” “若是日後晉陽相見,再行賠罪。” “我送張班主出去。” 段羽說著,也不等張班主拒絕,就直接將十金放在了張班主的手裡,隨後推開了房門。 李狗兒縮在角落當中,隻顧著瑟瑟發抖,一聲不敢吭。 院外,高順正在哼哧哼哧的往院裡搬東西。 五盤金餅摞在一起,加上裝著寶雕弓的錦盒都放在院子裡。 張班主剛一走出門外,就看到了這一幕。 眼神再次一直。 段羽笑了笑隨後衝著身後招呼了一聲。 “石頭,把這些都搬屋裡去找個地方放一下,怎麽能隨便亂扔呢。” 正在搬運兵器盔甲的高順翻了翻白眼。 “張班主,請。” 段羽引著張班主越過高順走出院門外。 院門外,那匹董宜送給他,但是好懸讓高順給誆去了的墨玉麒麟獸還拴在牛車上。 當看到墨羽麒麟獸的時候,張班主頓時不淡定了。 身在王家,張班主的眼界還是有的。 墨玉麒麟獸肩高將近八尺。 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毛發,沒有一根雜毛。 乍一看,神駿異常。 這種馬張班主在王家都沒有見過。 一個尋常農夫的家裡怎麽有? 良馬千金難求。 說的是肩高超過七尺五的大宛良駒。 眼前這馬很顯然已經超過了七尺五,差不多八尺。 七尺為馬,八尺為龍。 說的是八尺以下的馬被稱之為馬。 但八尺以上的馬,則是要被稱之為龍駒。 特彆是在看到這樣一匹馬,竟然拴在一頭老牛拉著的車上的時候,張班主更不淡定了。 “那個段公子就送到這裡吧,若是有機會,再來拜訪段公子。” 已經嚇得不輕的張班主連忙請辭。 段羽笑了笑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張班主慢行!” 張班主哪裡還敢慢行。 幾乎是小跑著登上了馬車,然後一溜煙的就跑了。 看著遠去的馬車,段羽嘴角微微上揚。 馬車內。 張班主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村莊內,竟然藏龍臥虎。 “班主咱們就這麽回去怎麽和公子交代啊?” 張班主身旁的下屬樂師苦著臉問道。 張班主老臉一黑。 交代? 當然是如實交代了。 這種人物,又豈是他能應付得了的? “當然是如是說。” “這種人物不是我們能應付得了的,若是若是公子不死心。” “那就讓公子自己應對吧。” 他是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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