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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蕤看著宋南徑離開的背影,手不自覺地攥住了身旁的被子,他這陰晴不定的反應,真的跟瘋子差不多。 不過,離婚協議書好,這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兒。 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黎蕤從床上起來去衛生間洗漱,站在鏡子前刷牙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脖子上的吻痕,宋南徑這人一如既往地像條狗似的,就喜歡咬她的脖子,又啃又吸,不留下點兒痕跡絕不罷休。 今天離婚,昨天晚上還在糾纏,他們應該也是獨一份了。 —— 宋南徑回到房間,直奔浴室。 他拽下身下的衣服扔到一旁,走到花灑下,閉上眼睛,迎頭衝著水,水溫很低,砸在他臉上,像在淋一場漂泊大雨。 他耳邊不斷地回蕩著黎蕤的那句“你也配”,和曾經看見過的畫麵、聽見過的言辭,此起彼伏,交相出現。 他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上黎蕤的呢?初中,高中,或者是更早……?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黎蕤追在溫敬斯身後的模樣,溫敬斯學什麼,她就跟著學什麼。 她從不吝嗇對溫敬斯的誇讚,即便在眾人麵前也熱烈大方。 這是他從不曾享受過的待遇——不對,他也被她誇過,但那是很久以前了。 她應該也不會記得。 那年他們讀高二,他代表學校參加物理競賽拿下了冠軍,也拿下了保送名額,學校官網通告欄裡把他得獎的新聞置頂了 一周的時間、並且公開表彰了他。 表彰大會那天,黎蕤和身邊的朋友一樣,送了他花籃和禮物。 她給他的,是一隻p。 送禮物的時候,黎蕤同他說了一句:“看不出來你這麼牛啊,真厲害。” 宋南徑呼吸急促,抬起手掬了一掌心的水,不斷地往臉上拍,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清醒。 …… 洗完澡出來,宋南徑沒有吹頭發,換好衣服之後,他的視線聚焦在了衣櫃最下麵的一層抽屜裡。 盯著抽屜看了好一會兒,宋南徑彎腰動手打開,抽屜裡乍一看去空蕩蕩的,隻有角落裡躺著一隻略顯陳舊的黑色p,無論是款式還是成色都很舊。 已經過去快十年了,掌機更新了一代又一代,他家裡新款堆疊了無數,唯有這隻,一直被他“珍藏”在抽屜裡。 宋南徑將p捏在手機按開機鍵,機器沒有反應,不知道是太久沒使用沒電了、還是徹底壞了。 當年出事兒、舉家從北城搬來紐約時,他舍棄了很多東西,但這隻p是他裝進行李箱的第一樣東西——相識二十多年,結婚兩年多,這是黎蕤給他送過的唯一一樣東西。 咚咚。 宋南徑盯著手中的機器發呆之際,突然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回過神來,宋南徑聽見了張森的聲音:“宋先生,協議書我帶來了,你要不要先看看?” 宋南徑沒有吭聲,直接拿著遊戲機上前開了門。 “書房說。”宋南 徑越過張森,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張森亦步亦趨地跟上,兩人很快便進入書房。 宋南徑坐在了辦公桌前,拉開旁邊的抽屜翻翻找找,終於找出了一根適配的充電線,他將充電線插到遊戲機裡通電,再次去按開關,仍然沒反應。 彼時,張森正好也將離婚協議書擺到了辦公桌上。 宋南徑放下p接過離婚協議,大致瀏覽了一遍。 他和黎蕤沒有孩子,婚前簽了財產協議,避免了兩個最重要的衝突和矛盾,離婚協議書的內容要簡單得多。 協議離婚,和平分手,雙方都不需要給對方補償,至於婚後財產……他們沒有什麼共同的婚後財產。 在紐約的房、車、以及其它動產不動產,基本上都是宋南徑個人的名義,而黎蕤那邊也除了跟他劃清界限之外,沒有任何財產方麵的要求。 協議書裡關於財產分割的篇幅很少,宋南徑卻盯著看了許久,越看越是想笑,最後也的的確確笑出了聲。 張森被宋南徑詭異的笑聲嚇了一跳,驚嚇之餘,眼底又露出了擔憂,他每次一這麼笑,都得吃藥—— “宋總。”張森及時地叫了宋南徑一聲,“是協議有什麼問題麼?” 宋南徑合上協議放到一旁,沒有回應,再次拿起遊戲機擺弄,充了的幾分鐘電,遊戲機仍然打不開,一直是黑屏的狀態。 宋南徑的動作頻率越來越快,用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張森看到他額頭的 血管都暴起來了,眼睛也越來越紅。 最後,他一個大力將充電線拽下來,把遊戲機扔到桌麵上。 “啪”一聲,張森聽著打了個激靈,他正想開口詢問的時候,被宋南徑沙啞的命令聲打斷了:“拿著,去修。” 張森馬上走近一步,彎腰拿起了桌麵上的那隻p,東西拿到手裡,他看著機身後麵貼的貼紙,頓時便想起來這玩意兒的來曆了。 高中物理競賽之後,宋南徑拿了冠軍,黎蕤送了他這隻遊戲機作為禮物。 宋南徑格外珍惜它。 掐指一算,這隻禮物至今起碼有十年了,中途宋家還經曆了那樣的變故,而他竟然一直留著。 張森不由得在心中歎息。 宋南徑對黎蕤的癡心程度,是他這個心腹看了都唏噓的程度。 張森盯著手中的p看了一會兒,如鯁在喉,最終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問對麵的男人:“宋總,您真的想好了麼?” “其實如果您不同意離婚,太太她也——”張森抿了抿嘴唇,“您就不怕她真的和溫總——” “哈哈。”宋南徑忽然大笑了一聲,直接打斷了張森的話,“那就看看,我和她,是誰先死心。” 張森聽出了宋南徑的意思。 倘若黎蕤成功和溫敬斯複合,那就是他死心;倘若溫敬斯真的跟那位叫祝璞玉的有點兒什麼,那就是黎蕤死心—— 但張森對此持懷疑態度。 從某種角度說,宋南徑和黎蕤的執拗如出一轍。 “北城的人有新消息麼?”宋南徑話鋒一轉。 張森:“暫時沒有。” 宋南徑:“把離婚的消息放回北城。” 張森:“……是,明白。” 宋南徑拽出抽屜,想拿煙抽,手碰到煙盒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最後停了下來。 他轉手拿起了旁邊的薄荷糖,倒了幾顆在嘴裡,抄起離婚協議書和簽字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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