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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張臉如同發過頭的白麵饅頭,油光鋥亮,腮幫子上的贅肉晃悠個不停,嘴巴一張露出兩排黃牙。破舊衣衫緊繃在身,上麵油漬斑斑,也不知積攢了多少時日。 再看那頭亂發,枯草般肆意蓬亂,整個人瞧著就是個十足的邋遢貨。 周圍人瞧見,已有人私下裡交頭接耳起來,他們可都認得這家夥,正是這附近出了名的潑皮無賴。 整日遊手好閒,啥正經營生都不做,就愛乾些占人便宜的缺德事兒。此刻,不少人為這生得俊俏的小道士暗暗揪心,心想著,被這無賴給纏上,今日怕是有大麻煩咯。 陳業瞧著這潑皮,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悠悠開口道:「嗬嗬,閣下這是考我來了。」 「怎麽,算不出來?這點本事都沒有,你敢給彆人算命,那不害人麽?!今日爺爺我便要為民除害!」 這潑皮扯著嗓子叫嚷,作勢就要揮拳打來,可剛把拳頭抬起,卻被陳業抓住,手腕仿若被鐵鉗夾住,動彈不得。 陳業臉上笑容不減,對著潑皮輕聲說道:「若是閣下不信,不妨先試試。這第一卦,我隻收一文錢,若是我說中了,你便給我一文錢。若是錯了,百倍奉還。如何?」 潑皮奮力往回抽手,隻見那手腕處已然腫起一圈,疼得他齜牙咧嘴。可一聽陳業這話,眼珠子一轉,立馬換了副嘴臉,問道:「算準了,隻收一文?算錯了,賠我一百文?此言當真?!」 陳業神色篤定,朗聲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潑皮頓時扯開嗓門,扯著脖子大喊:「諸位街坊都聽到了,這小道士說的,他要是算錯了,賠我一百文。好,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你算算爺爺我姓什麽?」 這一嗓子吼出,看熱鬨的街坊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皆為陳業捏了把汗,心說這小道長生得這般好看,可彆被這無賴給欺負嘍。 陳業卻仿若未聞周遭的擔憂,神色平靜地對潑皮道:「好,請閣下寫下生辰八字……」 潑皮腦袋一搖,耍賴道:「我憑什麽告訴你生辰八字,你可沒說要我報上這個。算命的不是能看麵相麽,這張臉給你看了,算不出來便是你輸了。」 此言一出,街坊們心裡直冒火,暗罵這潑皮太欺負人,算命哪有不報生辰八字的,啥都不給,這可咋算?雖說大夥暗地裡替陳業抱不平,可心底又隱隱有些期待,都想瞧瞧這小道士咋應對。 陳業微微皺了皺眉頭,麵露些許為難之色。 見他這般模樣,那潑皮愈發得意,叫囂得更起勁:「怎麽,算不出來?那就賠錢!彆想賴帳,我大哥在衙門當差,少了一文錢都能扒了你的皮!」 陳業輕歎一聲,神色一肅,沉聲道:「既然你苦苦相逼,那小道也隻好違背祖師之命,拿出真本事了。」 說罷,隻見陳業雙手掐指,嘴裡念念有詞,片刻之後,脫口而出:「你姓王,可有錯?」 潑皮臉色驟變,眼珠子瞪得幾乎要掉出來,可不過轉瞬,便又嚷道:「錯錯錯……錯了,爺爺我……我姓李!木子李!」 圍觀街坊頓時發出一陣噓聲,誰不知道這潑皮無賴叫王三七。 「這王潑皮為了贏,連祖宗姓氏都不認了?」 「呸,一文錢都輸不起,真不是東西。」 「回去告他爹去,讓王差頭抽死他。」 …… 王三七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瞧著是有些下不來台了,似是真怕這事傳到他爹耳朵裡,隻能梗著脖子,不情不願道:「算你厲害,爺爺我確實姓王。」 陳業笑而不語,隻朝他伸出右手。 在街坊們的起哄聲中,王三七滿心不情願,掏出一文錢扔到陳業腳下,嘴裡仍不依不饒地挑釁:「哼,不過讓你瞎貓遇到死耗子蒙中了。但光算這個不算什麽本事,敢不敢再賭一次,還是剛才的賭注!」 街坊們噓聲更大了,心說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嘛。 陳業亦是麵露慍色,對著王三七道:「我已經為你算過一卦了,已經證明我並非騙子。」 王三七卻不依,道:「一次蒙中的能證明什麽?你敢不敢再算算我的生辰八字?!還是剛才的賭注!」 ap 陳業盯著王潑皮,神色冷峻,沉聲道:「看來閣下是非要為難我了。好,今日我讓你心服口服。不過賭注要改一改!」 王三七一聽,立馬跳腳,嚷嚷道:「改什麽,說好的一賠一百,你這人怎能言而無信!」 陳業仿若被這潑皮的無賴行徑氣得沒了脾氣,冷笑道:「一賠一百,可以,但你不能賭一文錢。這一卦,你要賭兩文錢,我若是輸了,賠你兩百文。第三卦,你要賭四文錢,我輸了賠你四百文。以此類推,你要算多少卦,我都跟你賭了,但必須翻倍下注,敢不敢賭?!」 王三七眼珠子滴溜一轉,心想這天底下哪有這等傻人,自己隨便掏出個一百文,就夠這小道士算幾十次了,難不成他還能每一卦都算準?想到這兒,頓時大聲應承下來:「好,這可是你說的!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傻子,我隨便拿出一百文就夠你算幾十次了,我就不信你每一卦都那麽準!一言為定,誰也不許反悔!」 圍觀街坊們聽聞,皆震驚於陳業的大膽,心說這不是自尋死路嘛,道行再高,也難保每一卦都精準無誤,就算能算準,這潑皮要是問些隻有他自個兒知道的刁鑽問題,不認帳咋辦,這不是必輸無疑?眾人皆為陳業捏了把冷汗。 王三七卻不管不顧,一個勁兒地催促:「彆廢話了,你算算我的生辰八字,算不出來算你輸!」 然而,陳業仿若未卜先知,張口就來:「甲辰年七月十三,亥時一刻,今年二十有七。」 王三七再次瞪大了雙眼,瞧模樣是又一次被陳業說中了。 可王三七眼珠子一轉,剛要矢口否認,卻聽一旁有人高聲喊道:「王潑皮你敢張嘴瞎編,我們去告訴你爹!」 總有那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主兒,這王三七平日名聲極差,大夥都等著看他出醜呢。 王三七惡狠狠回頭,卻尋不見是誰開的口,隻能咬牙切齒道:「算你厲害,又算準了。不過兩文錢而已,再來!」 陳業伸手,對著王三七道:「那就先付我兩文錢。」 王三七卻一揮手,耍起無賴:「先記帳,爺爺我會少了你兩文錢?等算到最後,一並結帳!」 街坊們又是一陣噓聲。 「無恥!」 「輸不起啊!」 「當真不要臉!」 …… 王三七卻仿若臉皮厚如城牆,對這些責罵充耳不聞,隻當沒聽見,繼續對陳業道:「下一卦,就算一算爺爺我家裡有幾口人!」 陳業冷笑一聲,道:「你父母健在,快三十歲還蝸居陋室,娶不到媳婦,終日到兄嫂家中蹭飯,你讓我說你家隻有一人呢,還是將你父母兄嫂都算進去?」 此言一出,圍觀群眾紛紛拍手叫好。 王三七家世確實如陳業所言,半點不差,這小道士當真神準無比。 王三七被戳了痛處,頓時臉色通紅,卻仍不死心,咬牙再次發問:「這次算算我家狗什麽毛色!」 「你自己都養不活,壓根就沒養狗!」 「我家門朝南還是朝北?!」 「朝西。」 「那是什麽門?!」 「柳木。」 「我平日愛喝什麽酒?!」 「寬裕時好飲玉冰燒,拮據時偷什麼喝什麽。」 「你這牛鼻子敢汙蔑我?!」 「嗬嗬。」 「我寫字於掌心,你來猜是何字。」 「你寫了一個王字,但你拇指沾了墨,準備等我說出王字後再加一筆變成玉。」 …… 兩人這般你來我往,不管那王三七問題如何刁鑽,陳業皆是張嘴就答,仿若真算出了一切。 王三七似是輸紅了眼,正要再繼續賭下去,陳業卻對他說:「王三七,你已經輸了十八次。你欠我五十二萬四千兩百八十七文,算上你已經賠付的一文錢。你還欠我五十二萬四千兩百八十六文,給你算個整,你欠我五十二萬文錢。你還要繼續賭下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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