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9章 最動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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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9章 最動聽的話

“菲利普斯叔叔打電話來，要我們趕緊回去一趟，說再晚就來不及了！”

胡浩南拿起奧爾西的電話撥回去，就得知這樣一個消息。

胡浩南把保羅-艾倫病危的消息告訴奧爾西和格瑞斯。

保羅-艾倫，作為把他接納進NBA的人，胡浩南一直心有感激，現在他必須要過去一趟，至於幾天才能回來，隻能到時看情況。

奧爾西表示理解，讓他放心回去，這邊的事他來應付。

至於比賽的事自然就暫時交給格瑞斯了。

格瑞斯聳聳肩，這個賽季都好幾次了，她也快習慣了。

“謝謝。”胡浩南道。

儘管胡浩南表現的若無其事，但他那有些低沉的情緒還是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格瑞斯給了他一個擁抱：“放心回去吧，希望一切都好，但……也要接受發生的一切。”

格瑞斯的話讓胡浩南情緒好了不少。

以前胡浩南還不太明白為什麼西方人總是動不動就是一個擁抱，現在他知道了，一個溫暖的擁抱才是朋友之間最直接最暖心的安慰，蘊含著巨大的治愈力量。

……呃，僅限於異性。

因為奧爾西的擁抱，嘞的胡浩南差點沒喘上氣來。

那不是擁抱，那是熊抱！

“放心回去吧，如果有機會，代我向老板問好。”奧爾西在胡浩南耳邊說道。。

“但願如此。”胡浩南道，“你現在可以鬆手了，內爾，要不……我，可能要比艾倫先去拜訪上帝。”

……

胡浩南缺席當晚與鵜鶘比賽的消息很快曝了出來。

保羅-艾倫病危的消息也很快傳了出來。

而此時，胡浩南正在心驚肉跳中。

因為格蕾終於展現出一個富家女的豪氣，居然弄來了一趟直升機。

麻蛋，這可是直升機。

胡浩南對這玩兒意有種天生恐懼心理。

但又不想在格蕾麵前展現的怯懦。

看著胡浩南自打上了直升機後，一直握緊雙拳的緊張樣子……

這大概是格蕾覺得今天唯一讓她感到開心的事情。

“你不要緊張，直升機很安全的，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每天都坐它去，你看，不還是好好的？”

好吧，我覺得你是在炫富？

不過一個連降落傘都沒有的玩意兒，你告訴我安全？

……好在，不安全的事並沒有發生。

胡浩南接到保羅-艾倫的時候已經是3月2日傍晚。

不過保羅-艾倫已經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一個很大的房間，可以在外麵透過玻璃看到裡麵護士忙忙碌碌。

喬迪-艾倫、管家福利普斯、還有幾個幾麵的艾倫家族的人。

胡浩南在裡麵待了一會，就走了出來。

讓他看著一個生命流逝，直到最後一聲“嘀”，那大概是最殘酷的事情。

胡浩南來到陽台上，點燃了兩支煙，一支給自己，一支給躺在裡麵的保羅艾倫。

給自己的咬在嘴巴裡，給艾倫的遞出窗外。

這樣有風吹過，他抽一口，風抽一口，就當是保羅-艾倫抽過了。

……

4日淩晨，格蕾告訴胡浩南，保羅-艾倫走了。

胡浩南說知道了。

格蕾撲在他的懷裡，說保羅-艾倫走的時候，我覺得我應該哭的，但是我沒有，因為我知道躺在病床上的艾倫一點兒也不開心，死亡對他來說是一個解脫。

還說小時候保羅-艾倫給她講了一個故事，說豺狼裡的狼王有一天感覺自己老了，就會自己找個地方然後一個人靜靜的等待死亡。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部落的豺狼永遠記住狼王強大時的樣子。

那是保羅-他心中向往的樣子，可惜最後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胡浩南道：豺狼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小時候外婆家裡養過一隻狗，狗老了，就會找個地方死亡。

那天外婆找了它很久，最後找到他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你要是能死在家裡多好。

格蕾道：我現在很累，不想動腦筋，你想告訴我什麼？

胡浩南道：我本來想說，無論是誰，做什麼選擇，都很難讓自己滿意的同時，還能讓彆人滿意的。

格蕾道：那現在呢？

胡浩南想：現在？現在什麼也不想了，能夠多打幾場比賽，多贏幾個冠軍，然後看著孩子出生，長大，然後再看著你一天天老去，就已經知足了。

格蕾耳朵貼在他的心臟上，道：這是我聽過的你說的最動聽的話。

……

保羅-艾倫的喪禮簡單而溫馨。

是的，溫馨。

每個人都走上台去講講跟保羅-艾倫之間的故事，講講對於保羅-艾倫的評價。

有人還會講些保羅-艾倫做過的一些蠢事，現場有人笑，有人哭著笑……

輪到胡浩南的時候，胡浩南看著眾人，平時口若懸河的他卻不知說些什麼。

看到低垂的樹枝，胡浩南隨手扯下來一片樹葉，就這樣放在唇邊，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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