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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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之地。

自從大隋將突厥覆滅之後，便是在這裡建立了漠北都護府。

除了派遣兵馬坐鎮於此，更是采取各種手段分化限製突厥各部。使得現在突厥早就分崩離析，再無往日之勢。

而此刻，在一處草原中。

有突厥營地駐紮於此，而在最中心的大帳，有著不少人聚集。

這些人都是草原各部首領。

雖然大隋用的是陽謀，各個部落在利益麵前，不得不產生衝突，但他們也不是傻子，背後沒到完全撕破臉的程度。

尤其是在大隋內亂後，被分散的各部也是悄然聯係到一起。

哪怕給大隋當小弟，日子也能過得下去，可要是能獨立出去，重新掌握突厥的主動權，又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大隋覆滅，突厥便可趁勢重新立國，隻要各部聯手，他們仍舊是漠北霸主，無懼任何對手。

計劃到這裡都很順利，可讓突厥各部沒想到的是，大隋竟然沒有覆滅，反而是破而後立，重新恢複了統一。

至於那些反賊，也都被儘數鎮壓，大隋已經重歸太平。

在得知消息後，突厥各部首領皆是為之愕然，而後他們很默契的放棄了之前的計劃，不再做那些癡心妄想。

雖然他們趁著大隋無力北伐，能夠暫時取得成功，可要是大隋再度殺來，他們該如何是好，實在令人束手無策？

對於突厥之眾來說，他們很清楚大隋的強大，尤其是對馬展的實力記憶猶新。

總之，在意識到此事希望渺茫後，他們還是選擇接受現實。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一旦突厥複國失敗，迎來的結局恐怕不隻是覆滅，各個部落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和這個結局比起來，如今的生活已經很好了。

至於現在，突厥各部聚集於此，則是因為高句麗那邊的消息。

在場都是突厥各部首領。

眾人各自坐定，隻見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有些感慨的說道：

“想不到高句麗竟然複國成功了，當年我突厥何等強盛，威震漠北，而今卻是落得這般結局……”

在場之人都經曆過突厥的巔峰，如今突厥成為大隋的附庸，他們豈能沒有感慨？

不過，在此人說完之後，另一名身形稍顯臃腫的首領很快說道：

“就算高句麗暫時複國又如何，你難道真以為，他們這樣能夠長久嗎？

要知道，大隋那邊已經傳來消息，那馬展將會親自領兵，征討高句麗。到時候，你們覺得高句麗能擋住大隋攻勢嗎？

當年諸位也曾和大隋作戰，應當知道這個對手的強大，絕對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

若是我等掉以輕心，彆說是突厥了，恐怕各個部落都將化為烏有。”

眾人一陣沉默，不管他們是否甘心，這都是他們必須麵對的現實。

大隋的實力，絕不是如今突厥能夠應對。

雖然突厥的覆滅，並非馬展一個人的功勞，但毫無疑問，馬展的存在，便猶如壓在他們頭頂的局勢，令他們膽戰心驚。

而另一名突厥首領則是微微點頭，說道：

“高句麗一方派遣使者，欲要聯係我等，一起對抗大隋，隻要能夠穩住局勢，日後我突厥也有複國的可能。

此事諸位有何看法，都說說吧。”

方才臃腫男子冷聲道：

“當初我等圖謀複國，是覺得大隋已經危在旦夕，命不久矣。可現在，大隋重新統一，實力豈容小覷？

若是那高句麗當真有本事，也無需聯係我等相助，說到底便是他們畏懼大隋，才想著拉著我們一起送死。

以本首領看，我們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置身事外。

如果大隋實力大損，無法鎮壓高句麗，那我突厥也可圖謀複國。

可要是高句麗被大隋輕易鎮壓，那我們接下來也彆想太多了，坦然接受現實即可，這是各部延續的唯一選擇。”

在這名首領說完後，另一人也站起來說道：

“本首領也覺得，我們沒必要摻和此事，這本就是高句麗自尋死路，卻想要拉上我突厥，當真其心可誅。

不過，這也是我們的機會，借助高句麗來看清如今大隋的實力。”

眾人聞言，亦是不住點頭。

這其中支持高句麗，有意和高句麗聯手的終究隻是少數。

絕大部分人，都對大隋，對馬展存在畏懼心理。高句麗隨便掰扯幾句，就想讓他們拚命，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突厥確實是蠻夷外族，但他們不是傻子，他們審時度勢的能力可不一般。

先前選擇與大隋開戰，說到底隻是沒有認清現實。在被大隋教訓之後，他們已經完全意識到雙方實力的差距。

如果在大隋內亂中，馬展等大將儘數身死，他們可能還多幾分想法。

可他們在漠北，也曾聽說馬展取得的戰績，當真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

恐怕馬展的實力，比起當年還要更強。

可突厥卻是支離破碎，哪怕各部聯合起來，也不可能和當初的突厥帝國相提並論。

一番商議之下，各部首領很快達成一致。

幫高句麗對抗大隋是不可能的，但觀察一下局勢，倒是沒什麼問題。

如今局勢下，自身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複國，說到底也是為了利益二字，要是風險太大，也無人願意嘗試。

——

大興城中。

朝廷大軍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馬展一聲令下，便可出征北上。

在場將士眼中，並無半分畏懼之色，反而是神色振奮，鬥誌昂揚。

對於這些將士來說，出征北伐正是他們建功立業的良機。並且是馬展親自領兵，眾人更是有著絕對的信心。

馬展便在最前方。

他的目光平靜掃視著前方將士。

薑鬆、王伯當、程咬金，乃至於羅成等人都在大軍之中。

就在數日之前，馬展給程咬金主持了婚禮。程咬金成功抱得美人歸，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雖然是新婚燕爾，但程咬金仍舊是打算跟著馬展北上。現在程咬金已經封侯，但這樣的成就還不夠。

如今大隋安穩下來，對外用兵的機會並不多，他自不會錯過這個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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