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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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黎的指尖深深掐進 “幽冥撕裂者” 的握把，佐特察覺到主人的緊張，八隻觸手不安地扭動著，槍管裡殘餘的黴豆腐味愈發濃烈。

林老板轉身時，圍裙上的楓葉奶泡恰好滴落在鼎狀器皿殘片上，暗紅的液體順著符文紋路蜿蜒，宛如鮮血注入古老的祭器。

“把你手上那個惡心的東西丟到店外去，我不說第二遍。能夠忍著這玩意在我麵前晃動，我可是很辛苦的。”

一杯早就被製作出來的飲料被林老板從小窗口處推了出來，不知為何，莫黎總覺的自己像是上了處刑台。

一名小小的狐娘從樓下走上來，見到莫黎緊張的樣子，也清楚了林老板說的是什麼。

小狐娘跳上桌子，扯著林老板的耳朵向旁邊的房間走去，邊走邊向莫黎的方向打哈哈“哈哈哈，小小莫，你先去旁邊坐著，放心好了。我們這一輩的事情，不會讓你們這些小輩摻和進來。”

莫黎如臨大敵地盯著重新出現的兩人，老板娘挽著林老板的手臂，後者低垂著頭，圍裙上還沾著幾道褶皺，顯然是被好好 “教育” 了一番。小狐娘尾巴得意地晃了晃，推了推林老板的後背，示意他說話。

“咳……” 林老板清了清嗓子，耳朵尖還泛著不自然的紅，“剛才失禮了。” 他伸手將桌上的鼎狀器皿殘片收入袖中，動作間，莫黎瞥見他袖口閃過與壁畫中黑袍人相同的暗紋，心中警鈴大作。

老板娘笑眯眯地挨著莫黎坐下，指尖點了點她麵前未動的飲料：“這是特製的‘忘憂露’，能舒緩煞氣入體的不適，放心喝。” 她話音剛落，佐特突然從莫黎肩頭竄到桌上，八隻觸手搶過杯子，“咕嚕咕嚕” 灌下大半，肚皮隨即泛起奇異的藍光，打了個帶著花香的飽嗝。

“佐特！” 莫黎正要阻攔，卻見詭物非但沒有異樣，反而精神抖擻地在桌上跳起奇怪的舞蹈，同時從嘴裡吐出不知名的鱗片。

林老板嘴角微抽，顯然對這貪吃的家夥又好氣又無奈。

“說正事吧。” 小狐娘尾巴劃過桌麵，木紋中浮現出樹海祭壇的微縮投影，“你在遺跡看到的壁畫，隻是真相的冰山一角。” 她指了指投影中黑袍人持鼎的畫麵，“這個鼎，名為‘天道熔爐’，當年煞母被鎮壓，就是因為有人用它篡改了天道法則。”

“打住，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你覺的我們的咖啡店，隻會在一個時間段嗎？”

“抱歉，冒昧了。”

雖說莫黎已經逐漸明白一切，可有的時候信息量還是太大了。

小狐娘指尖輕點，樹海祭壇的投影驟然化作漫天星點，在咖啡店內流轉。她晃了晃蓬鬆的尾巴，眼中閃過狡黠的光：“留在這兒，你每天隻用操心咖啡要加糖還是加奶。” 她突然伸手捏了捏莫黎的臉頰，“我家那丫頭天天念叨著你，上次王泉來取補給，還被她纏著問了半宿你的事兒。”

莫黎猛地拍開那隻作亂的手，耳尖泛紅：“說重點。” 佐特趁機湊過來，用觸手卷走桌麵上的糖塊，腮幫子鼓得像兩個小氣球。

“重點就是 ——” 小狐娘突然收起笑意，投影中的星點凝聚成一道鎖鏈，纏繞在代表 “天道熔爐” 的鼎狀虛影上，“一旦熔爐重啟，彆說幽冥界，連現世都會淪為煉獄。而你，”

她的目光劃過莫黎腰間的鎖鏈，鎖鏈像是豆腐一樣粉碎“身上帶著煞母的契約，走到哪兒都是活靶子。

林老板突然插話，圍裙上的楓葉奶泡不知何時變成了鋒利的鋸齒狀：“咖啡店能屏蔽天機，在這裡，就算祖地那群老怪物動用‘窺天鏡’，看到的也不過是幾個在煮咖啡的瘋子。”

他話音未落，後廚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緊接著是林老板的怒吼：“老三！你今天又逃課了是吧！”

隨後莫黎能夠聽到樓下傳出東西從大門竄出去的聲音，能夠牽動林老板的情緒，看樣子至少是林老板的朋友。

“我可以...”

“我夫君的三徒弟，一個很粘人的小家夥，天天冒冒失失的。”

“我還以為...”

“我們受孕的概率很低，有一個彩華已經是運氣極佳了。”

莫黎感覺自己是被讀心了，老板娘的每句話都能夠點到莫黎想要問的事情。

老板娘托著腮，指尖繞著尾巴上的絨毛打轉，眼尾微挑：“彆緊張，我們不過是對那個老家夥選中的小家夥多些好奇罷了。” 她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莫黎的胸口，“說起來，你身上的氣息... 最近有沒有覺得眉心發燙？”

莫黎猛地後退半步，斷刀自動懸浮在胸前，符文光芒將老板娘的影子切成兩半。

周圍的環境破碎，她又一次出現在入口處，凝重的盯著桌子上的那塊鼎狀器皿殘片。

佐特 “嘶嘶” 叫著擋在主人身前，八隻觸手卻偷偷卷起桌上的方糖 —— 這詭異的氛圍裡，唯有它吃得心安理得。

“得了，太近了。”林老板輕輕的將小狐娘抓起，突然間腳不著地的感覺讓小狐娘踩空了幾腳，顯得有些可愛。

“其實我...”莫黎弱弱的說著，可麵前的兩位似乎是直接進入了二人世界。

莫黎看著旁若無人打鬨的林老板與老板娘，嘴角抽搐著摸出背包裡的紅蓮長刀殘片。斷刃上還沾著銀紋樹液的痕跡，在咖啡店暖光下泛著詭異的熒光。

佐特見狀立刻湊過來，八隻觸手殷勤地開始舔舐殘片 —— 這貨似乎把 “修複武器” 理解成了 “清理零食殘渣”。

“那個……” 莫黎試圖打斷兩人的互動，卻見林老板正用圍裙角擦拭老板娘尾巴上的奶泡，後者則捏著他的臉抱怨 “下次再凶客人就把你扔進冥河泡三天”。

影詭從陰影裡探出觸角，悄悄將殘片推到吧台邊緣，試圖引起林老板注意，卻被正在緊張過頭的佐特不小心碰落在地。

“夠了！” 莫黎忍無可忍，斷尺 “啪” 地拍在桌麵上，符文光芒震得咖啡杯碟嗡嗡作響，“我的刀斷了，需要修複！”

話音未落，佐特突然將殘片吞進肚裡，在莫黎驚怒的目光中，詭物的嘴巴裡傳出 “哢哢” 的齒輪轉動聲，隨後吐出一把造型獵奇的短刀 —— 刀柄是黃泉軟糕捏的，刀刃上還沾著半塊沒消化的糖霜。

淦！

（╯╬'' 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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