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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劣酒。
嶽戶侯坐在客棧角落,麵前擺著一壇最便宜的燒刀子。
酒很烈,像刀割喉嚨,但他喝得很慢,仿佛在品味某種回憶。
客棧裡人不多,三兩個趕路的商販,一個打瞌睡的掌櫃,還有個一直在擦桌子的店小二。
店小二擦得很認真,連桌腿都不放過。
嶽戶侯忽然放下酒碗:“擦夠了嗎?”
店小二動作一頓,賠笑道:“客官說什麼?”
嶽戶侯盯著他:“你的抹布再擦下去,桌子就要穿了。”
店小二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的手慢慢垂下,抹布裡露出一截鋒利的鐵片。
“什麼時候發現的?”他問,聲音突然變得冰冷。
嶽戶侯端起酒碗:“從你擦第三張桌子開始。”
店小二冷笑:“那你為什麼不逃?”
嶽戶侯反問:“為什麼要逃?”
店小二突然撲了上來!
他撲來的姿勢很奇怪,像一條蛇,扭曲著身體,抹布裡的鐵片直刺嶽戶侯咽喉!
嶽戶侯沒動。
就在鐵片距離他喉嚨三寸時,店小二突然慘叫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牆上。
他的胸口插著一根筷子。
嶽戶侯的筷子。
店小二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張嘴想說什麼,卻隻吐出一口血沫。
客棧裡頓時亂作一團。商販們尖叫著逃出去,掌櫃直接鑽進了櫃台底下。
嶽戶侯起身,走到店小二麵前:“七殺堂第幾等?”
店小二獰笑:“你...永遠...不會知道...”
頭一歪,斷了氣。
嶽戶侯皺眉。他蹲下身,撕開店小二的衣服,在左肩發現一個青色刺青——一條盤踞的蛇,蛇頭是個“五”字。
“五等殺手...”嶽戶侯喃喃道。
三天內,這是第四個來殺他的七殺堂殺手。從三等銅鈴叟到五等蛇刺青,七殺堂似乎不惜代價也要取他性命。
嶽戶侯走出客棧,陽光刺得他眯起眼。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那個垂死的男人塞給他的東西——
一塊青銅令牌,上麵刻著“七殺”二字。
當時他不懂那是什麼,直到現在才明白,那是七殺堂的堂主令。
擁有它的人,可以號令整個七殺堂。
“原來如此...”嶽戶侯苦笑。十萬兩黃金不是買他的命,是買這塊令牌。
身後傳來腳步聲。
輕盈,熟悉。
嶽戶侯沒有回頭:“你又來了。”
冷紅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知道我會來。”
嶽戶侯轉身。冷紅綃依舊一身黑衣,但臉色比上次更蒼白,嘴角還有未擦淨的血跡。
“你受傷了。”嶽戶侯說。
冷紅綃冷笑:“拜你所賜。”
嶽戶侯皺眉:“什麼意思?”
冷紅綃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一個新鮮的烙印——血淋淋的“叛”字。
“七殺堂對付叛徒的手段。”她咬著牙說,“因為我兩次沒殺你。”
嶽戶侯沉默。
冷紅綃盯著他:“現在,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嶽戶侯從懷中掏出那塊青銅令牌:“是因為這個嗎?”
冷紅綃臉色大變,連退三步:“七殺令主?!不可能...三年前令主明明已經...”
嶽戶侯追問:“已經什麼?”
冷紅綃突然拔刀:“把它給我!”
刀光如雪,直劈嶽戶侯手腕!
嶽戶侯側身避開,但冷紅綃的刀突然變向,劃向他的咽喉!這一刀又快又狠,完全不像受傷之人能使出的招式。
嶽戶侯不得不拔刀。
“錚”的一聲,兩刀相擊,冷紅綃的刀斷為兩截。
她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嶽戶侯收起刀:“你故意逼我出手。”
冷紅綃慘笑:“沒錯...七殺堂規,叛徒若死在目標手裡...家人可免一死...”
嶽戶侯心頭一震。他蹲下身,扶住搖搖欲墜的冷紅綃:“誰要這塊令牌?”
冷紅綃的眼神開始渙散:“新堂主...他...不是真正的...”
話未說完,她突然瞪大眼睛,看向嶽戶侯身後。
嶽戶侯猛地回頭——
客棧屋簷上,一個黑影一閃而逝。
再看冷紅綃,咽喉上多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已經氣絕身亡。
嶽戶侯握緊令牌。
謎團越來越深,但有一點已經清楚——三年前那個雨夜,他就已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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