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你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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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剛將最後一口粥咽下，房門便被粗暴地踢開。十幾名蜀山弟子魚貫而入，手持長劍，殺氣騰騰。

“就是這兩個！”為首的弟子指著趙羽和周翰，“掌門有令，立即押往正堂問話！”

周翰筷子掉在桌上，臉色瞬間煞白：“這…這是怎麼回事？”

趙羽心中一沉，昨夜的事情終究還是暴露了。他強撐著虛弱的身子站起，卻被兩名弟子粗暴地架住雙臂。

“我們什麼都沒做！”周翰大聲抗議，“憑什麼抓我們？”

“到了正堂自然知曉！”

一路上，趙羽的心如擂鼓。周翰因為自己而受連累，這讓他內疚不已。更要命的是，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施展武功逃脫。

蜀山正堂莊嚴肅穆，高懸的匾額散發著威嚴的氣息。堂上坐著數位長老，個個麵色凝重。最上首的掌門蘇無塵須發花白，威儀不凡。

趙羽和周翰被押至堂中，跪在冰冷的青石地麵上。

“放肆！”一聲怒吼如雷鳴般響起，隻見左側走出一名五十多歲的長老，麵容與沈雲起有幾分相似，正是沈家的長老沈無忌，“就是你們兩個雜碎害死了我侄兒！”

沈無忌雙目赤紅，仿佛要擇人而噬：“雲起生前曾提到遇見兩個可疑之人，現在他死了，你們卻好端端地活著！說，是不是你們下的毒手！”

“沈長老，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周翰慌忙辯解，“我們昨晚一直在房中休息，怎麼可能…”

“住口！”沈無忌一掌拍在桌案上，木屑飛濺，“我侄兒天賦異稟，修為精深，豈是你們這些宵小能夠傷害的？定是你們用了什麼陰毒手段！”

掌門蘇無塵抬手製止：“沈師弟，莫要急躁。此事還需仔細調查。”

“調查什麼？”沈無忌怒不可遏，“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查的？這兩人定是魔教奸細，潛入我蜀山行凶！”

趙羽心中苦笑，沈無忌說得沒錯，自己確實殺了沈雲起。可是如果承認，不僅自己難逃一死，還會連累周翰。

正在他糾結之際，另一位長老站了出來。此人名叫陳玄機，是蜀山德高望重的長老之一。

“諸位且慢，老夫在雲起屍體上發現了一些異常。”陳玄機緩緩開口，“其體內殘留著一絲魔氣。”

此言一出，堂中嘩然。

“魔氣？”掌門蘇無塵眉頭緊鎖，“詳細說來。”

陳玄機點頭：“雲起體內的真氣已經被魔氣侵染，雖然微弱，但確實存在。老夫懷疑，他是被魔宗之人所殺。”

“荒謬！”沈無忌斷然否定，“就算有魔氣，也是這兩個魔教奸細留下的！他們潛伏在我蜀山，伺機作亂，害死了雲起！”

趙羽聽得心中一動。魔氣？他殺沈雲起時並未使用任何魔功，怎麼會有魔氣殘留？

陳玄機搖頭：“沈師弟言之有理，但老夫觀察，這魔氣似乎是從內而外散發，不像是被外力擊殺後留下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掌門若有所思。

“老夫懷疑，雲起可能私下修煉過魔宗功法。”

這話如同驚雷炸響，所有人都愣住了。沈無忌更是勃然大怒：“放屁！我沈家世代忠於蜀山，雲起怎麼可能修煉魔功！”

“證據確鑿，容不得抵賴！”陳玄機也不相讓，“魔氣絕不會憑空產生！”

兩位長老針鋒相對，爭執不下。趙羽在一旁看得心驚，沒想到事情會有如此變化。

周翰小聲問道：“李兄，你說這魔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羽搖頭，他同樣困惑不解。昨夜他確實殺了沈雲起，但絕沒有使用魔功。那這魔氣又從何而來？

沈無忌見爭論無果，乾脆一拍桌案：“不管如何，這兩人嫌疑最大！雲起死後，他們就出現在附近。依我看，直接處決了事！”

“沈師弟！”掌門蘇無塵沉聲製止，“蜀山辦事向來公正嚴明，豈能草菅人命？”

“那你說怎麼辦？”沈無忌紅著眼睛，“我侄兒死得不明不白，總要有人償命！”

趙羽看著眼前的情形，心中五味雜陳。周翰是無辜的，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了他。或許，是時候坦白一切了。

他緩緩站起，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堂外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慢著。”

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望向堂門。隻見一道倩影緩緩走入，眾人無不瞠目結舌。

“李…李英奇？”掌門蘇無塵顫聲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來人正是李英奇，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位傳說中的李英奇竟然是個年輕美貌的女子！

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一襲白衣如雪，長發如瀑，容顏絕美。更讓人驚異的是，她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仿佛天生就高人一等。

趙羽看得目瞪口呆。他一直以為李英奇是個老頭子，沒想到竟是如此美麗的女子。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女子的眉眼竟與蒹葭有幾分相似！

李英奇踏入正堂，每一步都透著從容不迫的氣度。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跪地的趙羽和周翰身上。

“多年未歸，蜀山變化不小。”她的聲音清冷如山間清泉，“沒想到如今連審案都如此草率了。”

沈無忌見狀大怒：“李英奇！你消失這麼多年，現在回來指手畫腳什麼？這是我沈家的事！”

“沈家的事？”李英奇輕笑一聲，笑容中帶著幾分譏諷，“我記得蜀山的規矩，任何門中弟子的生死都關乎整個宗門，何時成了哪家的私事？”

掌門蘇無塵連忙起身：“英奇，你下山多年，為何突然回來？”

“自然有我的道理。”李英奇並不多解釋，徑直走到沈雲起的屍體前，“讓我看看這位沈公子究竟是怎麼死的。”

“不準碰我侄兒！”沈無忌橫身攔住。

李英奇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沈長老是要阻撓我查明真相？”

“你算什麼東西！”沈無忌已然失去理智，“一個叛逃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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