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深處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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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同時，數道綠色的光芒從樹林中射出，直指望月的要害。

趙羽咬牙，用儘全身力氣，在千鈞一發之際擋在了望月麵前。

“噗！”綠色光芒穿透了他的肩膀，劇烈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但他沒有退縮，緊緊抱住望月，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了其他攻擊。

“你…你瘋了嗎？”望月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這個人類會為了救她而舍命。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趙羽的聲音有些虛弱，但語氣堅定。“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放棄你。”

望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記憶深處顫動。

“你是…你是…”她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我是趙羽。”他看著她的眼睛，“我們在山洞裡見過麵，你救過我的命。”

“趙羽…”望月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眼中的綠光開始閃爍不定。

就在這時，綠袍人從樹林中現身，為首的是一個麵容陰鷙的中年男子。

“有趣，沒想到這個實驗品還能恢複記憶。”他冷笑道，“不過也無所謂，今天你們都要死。”

“實驗品？”趙羽強忍著疼痛，怒視著綠袍人。“你們對望月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綠袍人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當然是讓她變成我們最完美的作品。你知道嗎，她的妖血純度極高，是提煉妖毒素的絕佳材料。”

“為了讓她更聽話，我們還在她的血液中加入了一些特殊的成分。”另一個綠袍人接過話頭，“讓她對人類產生本能的仇恨和殺戮衝動。”

“你們…”望月的身體開始顫抖，一些模糊的記憶片段在她腦海中閃過。

黑暗的地牢、冰冷的鐵鏈、刺骨的疼痛，還有那些冷漠的臉龐。

“夠了！”趙羽怒吼道，想要衝向綠袍人，但傷勢讓他的動作變得遲緩。

“桀桀桀，憤怒嗎？”綠袍人頭領做了個手勢，“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其他綠袍人立即行動，恐怖的殺意瞬間籠罩了整個戰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望月突然站起身，擋在了趙羽麵前。

“不許傷害他！”她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哦？看來我們的實驗品出了點問題。”綠袍人頭領眯起眼睛，“沒關係，重新調教一下就好了。”

“你們休想！”望月體內的妖力突然暴漲，強大的氣勢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

“走！”她一把抓住趙羽，身形如閃電般衝向樹林深處。

密林深處，一個隱蔽的山洞中。

望月小心翼翼地為趙羽處理著傷口，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摸什麼珍貴的寶物。

“疼嗎？”她的聲音很輕，和之前的冷酷判若兩人。

趙羽搖搖頭，注視著她的臉龐。此刻的望月眼中再也沒有那種詭異的綠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你為什麼要救我？”望月的手停下了動作，“我剛才差點殺了你。”

“因為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你。”趙羽握住她的手，“我能感覺到，在你心裡還有另一個聲音在抗爭。”

望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仿佛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我…我記得一些片段。”她的聲音顫抖著，“黑暗的地方，很多同類和我關在一起。他們不停地抽我們的血，在我們身上做各種實驗。”

“那些人說要讓我們變得更強，更聽話。”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他們在我們的血液中注入了什麼東西，讓我們對人類產生極度的仇恨。”

趙羽聽著，心中湧起巨大的憤怒。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殘忍的事情。

“但是…”望月突然抬起頭看向他，“在那些最痛苦的時刻，我總是會想起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

“趙羽。”她的聲音很輕，但清晰可聞，“我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這個名字就會在我心中響起，給我繼續活下去的力量。”

趙羽的心中一震，他沒想到自己在望月心中竟然有如此重要的位置。

“所以當我聽到你說出這個名字時，所有的記憶都湧了回來。”望月的眼中開始有淚水閃爍，“我想起了山洞裡的那次相遇，想起了你的溫柔，想起了…”

她沒有說完，但趙羽明白她的意思。

“那些都過去了。”他輕撫著她的臉頰，“從現在開始，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望月點點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身上還有他們留下的毒素。”趙羽突然想到什麼，“我們需要想辦法清除它。”

“不用擔心。”望月搖頭，“剛才那種憤怒和殺戮的衝動已經消失了。我想，是你的存在壓製了那些負麵情緒。”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仿佛要將之前失去的時光都補回來。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誰？”趙羽立即警覺起來。

“趙羽？是你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英奇？”趙羽鬆了口氣，“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李英奇小心地走進山洞，當他看到趙羽和望月時，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我看到你們逃走的方向，就跟了過來。”他的目光在望月身上停留了一下，“你沒事吧？”

“我沒事。”趙羽站起身，“其他人呢？”

“蜀山的師兄們都受了重傷，我把他們送回山門了。”李英奇猶豫了一下，“那些綠袍人也撤退了，不過他們臨走前說這件事不會就此了結。”

趙羽眉頭一皺，他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放棄。

“對了，沈雲申師兄讓我轉告你。”李英奇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他說之前的事情是誤會，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趙羽冷笑一聲，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什麼誤會。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望月的身體還需要調養。”他對李英奇說道，“你先回去吧，就說沒有找到我們。”

李英奇點點頭，但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問道：“她…她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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