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混沌摹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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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集：佛劫初現**

張玄盤坐在一處裂穀邊緣，周身環繞著淡金色的靈氣，頭頂的星空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星辰軌跡在他瞳孔中緩緩流轉。遠處，劉芒抱著劍靠在冰岩上，劍鞘上的黑紋隱隱發亮；吳妍蹲在一旁，指尖輕點地麵，靈氣凝成的冰花次第綻放。黑色靈狐“扣肉”蜷縮在她腳邊，尾巴上的冰晶隨著呼吸忽明忽暗。

“你當真要強行摹刻大日如來印？”劉芒皺眉，劍心感應到周遭靈氣異常躁動，“這佛門手印連元嬰修士都難掌控，你才築基圓滿……”

張玄未答，雙手結印的速度卻越來越快。星辰軌跡在他掌心凝聚成一道道銀色絲線，逐漸勾勒出一枚繁複的梵文。刹那間，冰原震動，蒼穹中的星輝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在他身後凝成一尊虛影——佛陀低眉，掌心向天，卻帶著一絲詭異的扭曲。

***

三日前，眾人鑽探至冰層底部，發現倒懸的佛陀金身鎮壓著一片血色冰湖。張玄觸碰金身時，掌心被梵文灼穿，卻在劇痛中窺見一道殘缺的星辰軌跡。他隱約覺得，這軌跡與《混沌經》中記載的“大日如來印”同源。若能將二者融合，或許能解開佛門鎮壓的真相。

“星辰為骨，佛印為魂……錯了，方位不對！”他咬牙低吼，右眼因過度催動神識滲出鮮血。虛空中，星辰軌跡突然紊亂，佛陀虛影的左臂“哢嚓”斷裂，化作無數光點砸向冰麵。

吳妍驚呼一聲，甩出七枚冰符結成屏障，卻被餘波震得倒退數步。扣肉猛地躍起，尾尖冰晶暴漲，化作一麵棱鏡將光點折射向天際。“你這不要命的莽夫！”吳妍氣得臉頰發紅，“再折騰下去，整片冰原都要塌了！”

張玄苦笑，嘴角溢出血絲：“若不能參透這手印，我們根本破不開血色冰湖的封印……”話音未落，他右眼的虹膜突然裂開細紋，鮮血順著臉頰滴落，在冰麵上綻開一朵朵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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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一道黑影悄然浮現。那人身著墨色袈裟，半邊臉覆蓋著青銅麵具，掌心托著一枚血色舍利——正是先前操控“修羅機甲”的元嬰老僧，法號“寂滅”。他盯著張玄身後的佛陀虛影，嗤笑道：“無知小兒，竟敢以凡胎摹刻如來法相……”

舍利紅光一閃，冰層下的血色湖水突然沸騰。三千具冰屍齊齊抬頭，眉心孔洞中射出黑光，彙聚成一道巨掌拍向張玄！

“小心！”劉芒拔劍出鞘，劍鋒黑紋如活物般遊動，一劍斬出竟帶起龍吟之聲。劍氣與黑掌相撞，冰原崩裂，氣浪將吳妍掀飛十餘丈。扣肉長嘯一聲，九尾虛影在身後浮現，尾尖黑洞驟然擴張，將逸散的煞氣儘數吞噬。

張玄趁機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血霧融入星辰軌跡，終於補全了最後一處殘缺。佛陀虛影徹底凝實，掌心“卍”字金光大作，與血色巨掌轟然對撞——

“哢嚓！”

金光與黑芒交織的刹那，張玄的右眼虹膜徹底碎裂。劇痛中，他仿佛看見無數畫麵：倒懸的佛陀金身睜開第三目，暗星盟戰艦在歸墟海眼列陣，九尾靈狐在雷劫中化作人形……

***

待光芒消散，冰原上隻剩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寂滅的身影早已消失，舍利殘留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卻久久不散。

“張玄！”吳妍衝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掌心凝出寒霜替他止血，“你不要命了嗎！”

他勉強扯了扯嘴角，右眼已被染血的繃帶纏住：“至少……我們知道了，那佛陀金身和暗星盟的‘機械佛’計劃有關。”他攤開掌心，一道殘缺的梵文緩緩浮現，“這印記，能解開降魔杵的秘密。”

劉芒收劍入鞘，黑紋悄然爬上手腕：“下次拚命前打個招呼，我可不想替你收屍。”

扣肉湊近張玄，尾尖輕輕掃過他受傷的右眼。冰晶融入傷口，竟暫時壓製了梵文的灼燒。吳妍望著靈狐若有所思：“它的黑洞之力，似乎能克製佛魔煞氣……”

遠處，血色冰湖的封印裂開一道細縫。湖底，身著宇航服的老僧突然睜開雙眼，左臉修羅相猙獰如鬼。

***

夜幕降臨時，眾人在星艦內休整。陳麗盯著全息投影中的梵文模型，忽然倒吸一口冷氣：“你們看！張玄摹刻的星辰軌跡，正好能填補佛經掃描圖的能量缺口！”

投影中，七十二處缺口已補全三分之一。劉芒握緊劍柄，黑紋與降魔杵產生微妙共鳴；吳妍逗弄著啃食靈氣的扣肉，冰晶尾已生出第二簇；而張玄獨坐角落，繃帶下隱隱透出金光——

右眼深處，碎裂的虹膜竟開始自主修複，每一道裂紋都鑲嵌著星辰般的微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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