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金瞳現世·九首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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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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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海水如濃稠的油漿翻湧，張玄懸浮於廢墟中央，周身纏繞的水母狀靈氣忽明忽暗。他低頭看向手腕——那道相柳噬咬的陳舊傷疤正滲出黑血，與海水交融後凝成蜿蜒的毒蛇虛影。

“張玄，莫讓九首徹底蘇醒！”扣肉化作人形少年，銀發如瀑，指尖劃出星軌，硬生生將一截墜落的蛟骨定格半空，“歸墟時差已亂，此處一息，外界百年！”

話音未落，九顆殘破蛇首突然浮空聚攏。青銅鼎片自張玄懷中飛出，竟在漩渦中拚合成半麵古鏡。鏡光掃過之處，海水沸騰如熔金，蛇首鱗片剝落，露出內裡流淌著金液的骨骼。

“媧皇血脈……原來這才是餌！”張玄瞳孔驟縮。他想起陳麗在珍珠中殘留的歎息——歸墟深處藏著的，從來不是鎖，而是釣起整個文明的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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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三顆蛇首轟然炸裂，金液裹挾著黑油凝成少女軀殼。她赤足踏浪而來，額間金瞳緩緩睜開，霎時間海底亮如白晝。

“凡人，為何阻我歸位？”少女聲線空靈，身後卻浮現九道蛇影，每道虛影皆口誦不同功法。

張玄掌心青蓮暴漲，硬扛住一道《大荒吞靈訣》的吸力，厲聲喝道：“你不過是暗盟造出的偽神！真正的媧皇金瞳，怎會寄生相柳殘軀？”

少女輕笑，金瞳射出光束。所過之處，蛟骨城墟的原油竟化作萬千毒蛟，朝眾人撲殺而來。

“退！”扣肉雙掌合十，時空法則凝成透明屏障。一頭毒蛟撞上屏障的刹那，鱗片寸寸凍結，又在時光逆流中退為原油。

“沒用的。”少女指尖輕點，金瞳光束穿透屏障，直取扣肉眉心，“時空法則？我眼中所見，皆是過去未來——”

千鈞一發之際，張玄甩出腰間玉葫蘆。葫蘆口噴出《墨子·非攻》竹簡殘片，字跡化作鎖鏈纏住光束。

“墨家禁術？”少女首次露出驚色，“你竟敢燃燒壽元催動！”

張玄七竅滲血，青蓮根莖卻順著鎖鏈瘋長，硬生生將光束絞碎，“贗品終究是贗品……你這金瞳，看得到自己敗亡之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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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怒極長嘯，九道蛇影合為遮天巨蟒。張玄趁機咬破舌尖，精血噴灑在玉葫蘆上——這是陳麗留給他的保命之物，內藏一滴真正的媧皇血！

血珠入海，整片歸墟突然寂靜。

少女額間金瞳劇烈震顫，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深海：“不……這氣息是……”

海底裂縫轟然炸開，一尊殘缺的媧皇石像緩緩升起。石像掌心托著青銅鼎片，與張玄懷中的殘片共鳴震顫。

“原來如此！”扣肉恍然大悟，“金瞳是鑰匙，鼎片是鎖芯，而媧皇血才是啟動祭壇的祭品！”

少女發瘋般衝向石像，卻被鼎片激發的青光彈飛。張玄趁機將玉葫蘆砸向石像，媧皇血融入鼎紋的刹那，整座蛟骨城墟開始崩塌。

“攔住她！”吳妍（原懶小佳）從珊瑚礁後閃出，甩出三十六根冰蠶絲。絲線纏住少女腳踝的瞬間，竟被金瞳照得通紅如烙鐵。

劉芒（原劉小波）趁機擲出龜甲盾，盾麵《河圖》紋路亮起，硬生生扛住金瞳光束三息。

三息，足夠張玄完成最後一步。

他躍上石像肩頭，將鼎片嵌入媧皇石像空洞的眼眶：“以血為引，以鼎為祭——歸墟之門，封！”

石像轟然跪地，掌心鼎片射出青光鎖鏈，將少女金瞳層層纏繞。她發出淒厲尖嘯，身軀在金光照耀下逐漸透明：“你們封不住……暗盟早已……”

話音未落，整片海域被青光籠罩。待光芒消散時，唯餘半塊黯淡的鼎片墜落，被扣肉淩空接住。

“鼎片溫度不對。”少年皺眉，掌心被灼出焦痕，“裡麵藏著東西。”

張玄接過鼎片，借著青蓮之光細看——鼎紋深處，竟刻著微不可察的四個古篆：**陳麗泣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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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逍遙界海岸，吳妍為眾人包紮傷口。劉芒擺弄著燒焦的龜甲盾，唉聲歎氣：“《河圖》秘紋毀了七成，這波血虧！”

扣肉凝視著海平線，銀發被晚風吹散：“歸墟青光封住的隻是表象。那少女消散前，金瞳映出了金星輪廓。”

“墨家遺跡……”張玄摩挲著鼎片，忽然劇烈咳嗽。攤開掌心，一團粘稠的金色血液正在蠕動。

吳妍倒吸冷氣：“你的水母化惡化了！”

“不。”張玄凝視血珠，任由它在指尖化為金色水母遊走，“這是媧皇血脈的共鳴。陳麗在金星……等著我們。”

海風送來遠方的雷鳴，仿佛某個沉睡的巨物正在翻身。扣肉忽然轉頭望向東方——那裡有星辰墜落，拖出的尾焰宛如哭泣的血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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