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弑聖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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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集：墨門詭計》

拍賣場的穹頂綴滿星鬥琉璃，十二艘青銅飛舟懸於半空，船帆上的血眼圖騰在夜明珠照耀下泛著妖異紅光。張玄站在白玉雕欄前，指尖輕撫腰間懸掛的青銅小鼎，鼎紋間流轉的幽光映得他眉峰如刀。忽然，一縷腥風掠過耳畔，他猛地轉身——

"叮！"

金鐵交鳴聲炸響，三枚淬毒袖箭被他揮袖震落。十步開外，端著酒盞的侍女緩緩抬頭，人皮麵具自眉心裂開，露出內裡青銅鑄造的機關麵龐，千機骨拚接的喉管中傳出齒輪摩擦的冷笑："張道友，這杯‘斷魂釀’，您當真不賞臉？"

"公輸家的待客之道，倒是比傳聞更‘彆致’。"張玄足尖輕點，身形如鶴掠空，袖中青蓮劍氣凝成三十六道遊龍，將圍攏而來的機關侍女絞成碎屑。漫天青銅殘片紛飛間，扣肉化作三丈高的嘯天神獸躍入場中，漆黑皮毛泛起星河紋路，犬齒咬住一具傀儡脖頸："玄哥，這些破爛可比歸墟的鮫人難啃！"

穹頂齒輪忽如暴雨傾瀉。張玄踏著隕鐵甲片騰挪閃避，卻見中央傀儡胸腔亮起血色符文，那紋路似活物般蠕動，竟與拍賣場四壁的《魯班書》禁術陣圖遙相呼應。符文每閃爍一次，他丹田內的混沌青蓮便震顫一分，金丹表麵悄然爬上一道蛛網裂痕。

"小心！"吳妍的嬌喝自東南角傳來。這素來慵懶的少女此刻手持七弦焦尾琴，音波化作萬千冰蝶，凍住三具撲向張玄的傀儡。她鬢邊海棠步搖叮咚作響，指尖在琴弦上劃出血痕："公輸絕這老狐狸，竟把弑聖禁術刻在傀儡核心！"

血色符文驟然暴漲，張玄眼前忽現幻象——

萬裡星空中，九尊青銅巨弩對準混沌青蓮，弩箭尖端流轉著湮滅法則。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喉間湧上腥甜。扣肉怒吼著噴出時空漩渦，將襲來的齒輪洪流暫困其中，犬尾焦黑處滴落金血："這鬼東西在蠶食我的本源法則！"

"張兄接鼎！"劉芒的喊聲破開殺陣。青衣少年從二樓雅閣縱身躍下，懷中抱著的禹王鼎碎片迸發湛藍神光。鼎身觸及張玄掌心的刹那，青蓮劍氣與鼎紋共鳴，竟在虛空中顯化出半卷《墨子·非攻》殘篇。符文鎖鏈自鼎中激射而出，將血色符文層層纏繞！

"墨守成規，兼愛非攻——"

張玄以指為筆，蘸著金丹滲出的金血淩空書寫。篆字落成的瞬間，拍賣場四壁浮現墨家曆代巨子虛影，百聖吟誦聲震得齒輪暴雨倒卷而回。中央傀儡發出刺耳尖嘯，血色符文轟然炸裂，餘波將十丈內的白玉地磚碾作齏粉。

煙塵散儘時，扣肉已恢複黑犬形態，齜牙叼住一片傀儡殘骸："這符文殘留的能量...和三十六重天崩塌時泄露的混沌氣息同源！"吳妍撫摸著琴身焦痕，凝望滿地青銅碎片："公輸絕不惜動用弑聖弩禁術，恐怕墨門遺跡裡藏著比九鼎更可怕的東西。"

張玄拭去嘴角血漬，丹田處的裂痕被青蓮根須緩緩修複。他拾起一片刻著"0036"編碼的傀儡殘片，眸光沉如深潭："三十六重天崩塌、弑聖弩、混沌青蓮...這些碎片終會拚出真相。"拍賣場外忽傳來晨鐘聲響，十二艘青銅飛舟化作流光遁入雲海，仿佛方才生死搏殺不過幻夢一場。

風卷殘樓，一縷朝陽穿透琉璃穹頂，照亮少年掌心閃爍的鼎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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