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弑聖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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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集：墨門詭計》

拍賣場穹頂的琉璃燈忽明忽暗，齒輪暴雨的殘骸在地麵堆積成山。張玄半跪在八卦陣中央，指尖捏著半枚血色符文碎片。那碎片似玉非玉，表麵浮動著細密的古篆，如同活物般在他掌心掙紮。扣肉化作人類少年模樣，銀發垂肩，一襲墨色長袍繡著星河流轉，此刻正蹲在陣眼處，鼻尖幾乎貼到地麵。"這味道......"他瞳孔驟然縮成豎線，"和三十六重天崩塌時的焦土氣息一模一樣！"

話音未落，整座拍賣場突然震顫。四周牆壁的青銅浮雕接連亮起，原本雕刻的百鳥朝鳳圖竟扭曲成無數張猙獰人臉，空洞的眼眶裡滲出黑霧。吳妍甩出三張符籙結成屏障，厲聲道："小心！這些怨氣在追溯檢測波動！"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真相。"張玄冷笑，丹田青蓮倏然綻放，九道劍氣凝成遊魚狀環繞周身。他反手將符文碎片拍向地麵，青石磚頓時龜裂出蛛網紋路，裂縫中湧出暗金色流光，交織成一片浩瀚星圖——正是三十六重天崩塌時的天象投影。

黑霧中傳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十二具青銅傀儡破霧而出，關節處鑲嵌的血色晶石與弑聖弩核心如出一轍。領頭傀儡胸腔裂開，露出半張枯槁人臉，喉嚨裡擠出砂礫摩擦般的嗓音："墨門遺秘......豈容爾等窺探......"

"聒噪。"扣肉抬手打了個響指，傀儡腳下的時空突然折疊，三具青銅軀乾瞬間被壓縮成巴掌大的銅塊。然而剩餘九具傀儡的晶石同時爆出血光，竟在虛空撕開裂縫，將時空法則硬生生抵消。張玄瞳孔微縮，這分明是墨家失傳的"非攻"禁術！

"讓我教教你們——"張玄踏著劍氣騰空，青衫獵獵如旗，"什麼才是真正的非攻之道！"他並指為劍，遊魚劍氣驟然炸開，化作漫天星辰墜落。每道劍氣觸地即生八卦陣紋，九宮方位輪轉不息，將傀儡困在生生滅滅的陣局中。

吳妍趁機甩出羅盤，指針瘋狂旋轉："這些傀儡的能源核心在膻中穴！"她咬破指尖，以血為墨在空中畫符，喝道："天機鎖靈，鎮！"血色符文化作鎖鏈纏向傀儡，卻在觸及晶石的刹那被反震碎裂。

"沒用的。"扣肉突然閃身至陣外，掌心托起一團混沌星光，"它們的能量來自三十六重天殘骸。"他猛地將星光按入地麵，整座星圖轟然倒卷，將拍賣場拉入幻境——

破碎的仙宮懸浮在虛空，焦黑的蟠桃樹根纏繞著機械殘骸。張玄看見巨大弩箭貫穿層層天闕，箭羽上刻著"弑聖"二字，箭身流淌的暗金色能量與傀儡晶石如出一轍。幻境邊緣，有位白發老者正在撫琴，琴弦竟是無數細小的符文鎖鏈。

"那是......初代巨子？"吳妍失聲驚呼。老者忽然抬頭，琴聲化作驚雷："後世小兒，可知弑聖弩本為誅殺播種者而造？"話音未落，幻境轟然破碎，眾人重回現實，卻見九具傀儡已結成殺陣，弩箭虛影直指張玄眉心！

"乾坤倒轉！"扣肉暴喝，雙瞳化作銀河漩渦。箭影在觸及張玄的刹那詭異地折返，將傀儡胸膛晶石儘數洞穿。黑霧中傳來不甘的嘶吼："墨門......永存......"隨即便化作青煙消散。

張玄喘息著跌坐在地，腕間青銅血脈突突跳動。他盯著滿地晶石殘渣，忽然笑出聲："難怪功法相衝......原來弑聖弩的能量本源，竟與我青蓮同出混沌。"

扣肉彎腰撿起半塊晶石，指尖摩挲著表麵紋路："當年三十六重天崩塌，女媧用最後的神力封印播種者。看來墨門巨子......"他頓了頓，星眸中泛起寒意，"把崩塌時泄露的混沌能量，製成了弑聖弩。"

拍賣場深處忽然傳來機括轉動聲。吳妍握緊羅盤："還有埋伏？"

"不。"張玄站起身，青蓮劍氣掃開滿地殘骸，露出地板上深藏的暗格，"是留給破局者的禮物。"

暗格中靜靜躺著一卷鮫綃，展開後浮現全息投影——初代巨子正在與黑袍人對弈，棋盤上星羅密布，每一枚棋子都是縮小的弑聖弩。當巨子落下一枚黑子時，張玄渾身劇震，那棋路走勢竟與他前世自創的"青蓮劍歌"完全契合！

"好大一盤棋。"扣肉冷笑，犬牙咬得咯吱作響，"從三十六重天到歸墟海眼，我們始終在局中。"

張玄卻盯著棋盤邊緣的刻痕，那裡隱約可見"播種者0037"的字樣。他忽然捏碎腰間玉佩，青光乍現中，弑聖弩虛影與青蓮劍氣竟開始緩慢融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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