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門九當家本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9章 何為邪物,九龍拉棺,盜門九當家本尊,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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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老威廉的讚歎聲傳了出來。 “零道行,零法器,硬闖少陰之地而且還成功了?你小子比老夫當年入門時還要勇啊!” 我的眼皮重如千斤,上下眼皮不受控製的打架,恍惚道:“張家村的老村長是王海誠的同謀,你小心點……” “嗬嗬,都這麼慘了居然還優先擔心叔的安危?不錯不錯,叔沒白疼你。” 老威廉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擔憂。 “放心吧,以叔的眼力自然是瞬間就能看穿張家村的情況,你剛入園時,叔就已經跟道教協會舉報過了,這會兒那老家夥已經在接受審訊了。” 確定公園外的危機已經解除,我這才鬆了口氣,虛弱道:“老不死的……你特麼真就一點都不幫我?” 老威廉長歎一聲:“叔都一把年紀了,大晚上爬到山頂容易嗎?你小子真就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啊。” “我要是不幫你,就不會給你打光了,這強光手電真好用……” 不等老威廉說完,我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在強光的照耀下,我終於抵達了老槐樹,扭頭往後看了一眼,隻見大澤山邪物剛爬到廣場邊緣。 我背靠樹乾緩緩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同時用餘光打量二炮他們。 這三個家夥的身體已經完全被皰疹吞沒,已經看不出人形,變成了三個腰果狀的大肉瘤,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大樹下。 母體本該孕育新生,而大澤山邪物卻孕育死亡。 二炮他們已經被轉化到了下一個階段,鬼胎…… 看來當這些巨大皰疹開始縮小,三人的身體重新顯現出來,也就意味著孕育轉化完成,正式成為大澤山邪物的孩子。 我抬頭看向懸掛在樹枝上的半截上吊繩,繩子是由桑麻編織而成頗為複古。 就連這根上吊繩都是大澤山邪物的,當年她在此上吊一屍兩命,母子二人的重量全都墜在她的脖子上,所以她的脖子才會被拉的那麼長。 剛才小酒窩提到了棺材。 我緩緩用手撥動周圍草地,當察覺到異常涼意後立刻抓住草莖往上一提,巴掌大的草皮就被拽了起來,一塊嚴重腐朽的灰褐色破木板映入眼簾。 大澤山邪物一點點朝我這邊爬,我也一點點扒開草皮。 當她距離我不到五米遠時,被淺淺埋在草皮下方的棺材也露了出來,與其說是棺材倒不如說是一個破木箱子。 當年埋葬大澤山邪物的人,甚至連一個像樣棺材都置辦不起。 我抬手將剜心刀朝著棺材插了下去,由於棺材板嚴重腐朽,鋒利的刀刃幾乎像是切豆腐一樣滑了進去,緊接我便拖動刀刃,將棺材板劃出一個大口子。 大澤山邪物停了下來,她趴在地上,歪著頭注視著我,似乎是放棄了。 我對著棺材板豎著劃了三刀,橫著又劃了三刀,棺材板立刻坍塌出一個直徑半米的窟窿,同一時間大澤山邪物身上冒出陣陣黑氣。 但是我卻停了下來…… 在強光手電的照耀下,我順著窟窿看見了棺材裡的東西。 裡麵鋪著一層嶄新的大花棉被,頂部放著一個用豆子撐起來的紅枕頭,而在枕頭旁邊放著一個小撥浪鼓,一頂虎頭小帽子,一雙小小的紅布鞋,以及……以及一具小小的屍體。 這些東西無疑補充了大澤山邪物的死亡細節。 當年她掛在樹上,除了一屍兩命的重量之外,還有一個小孩子拽著她的腳,哭著喊媽媽…… 這具小小的骸骨布滿密密麻麻的顆粒狀增生骨質,意味著他也遺傳了母親的病,不知道在這裡陪著媽媽呆了多久,然後跟著媽媽一起去了…… 我將手伸進棺材裡,從骸骨的懷裡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小荷包,拉開繩扣將裡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一副白銅小手鐲,一個白銅長命鎖,一頁書紙,上麵寫著幾個名字。 張晨陽,張晨浩,張晨恒…… 這張紙是從族譜上撕下來的?這些都是他兄弟們的名字?那為什麼沒有大澤山邪物的名字? 我明白了…… 他們的媽媽是個妓女,在以前那個落後腐朽的年代,被張家先祖花低價買回來繁衍後代,然而不久之後疾病發作,年長的孩子們相繼死去,懷有身孕的大澤山邪物和兒子被張家先祖送到這,留給了她們一根繩子,一口棺材。 許久之後,張家先祖回來收屍,將她們埋葬於此。 張家先祖連棺材都買不起,卻為她準備了昂貴的棉被,為孩子準備了手鐲長命鎖,將她們葬在龍爪捧珠這種大福之地,張家先祖沒有虧待她們。 年代不同,我無法用現在的價值觀去評價張家先祖的對錯。 這隻不過是湮滅於曆史長河裡無數悲劇中的一個罷了。 我麵無表情,抬手將剜心刀插進了豆子枕頭裡…… 周圍變的好安靜。 大澤山邪物趴在地上,就這麼靜靜的注視著我,沒有任何反應,青藍色的乾癟臉頰不再有任何情緒波動,她並非解脫了,而是……就這樣吧。 半生苟且的妓女終於有了家,卻被病給毀了。 張家先祖將她藏於福地,希望她來世投胎到好人家,卻被長生派給毀了。 我破了她最後的藏屍之地,竭力拚湊起來的厲鬼家庭也被毀了。 在我的麻木目光注視下,大澤山邪物一點點在我眼前化作塵埃,魂飛魄散。 站在廣場邊緣的群鬼,以及二炮他們身上的皰疹也如灰燼般飄散。 我臉上不癢了,通過了老威廉的考驗,了解到熙泰公園的真相後也明白,太陰之地便是王海誠在我老家再次舉辦獻祭儀式的地方,距離找到花菇和破解安樂身上的詛咒又近了一步。 可我高興不起來,心裡壓抑到了極點。 哪怕是聽到二炮他們發出劇烈咳嗽聲,逐漸恢複了意識,我心裡都沒有絲毫波瀾。 這時手機響了。 老威廉的聲音傳出:“這是你的第一課,學會適應黑暗。” 我沒吭聲,而老威廉也自顧自的說著。 “哀大莫過於心死,死亡即是黑暗,而黑暗滋生邪祟。” “每一個陰邪之物都是悲劇的化身,如果你接受不了這些黑暗真相,那你就不適合走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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