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言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2章 頭牌姑娘,封疆悍卒,宿言辰,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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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勇在後麵看得直咋舌,悄悄跟二狗嘀咕:“這些酸子變臉比翻書還快……”
二狗正忙著幫林川收名刺,頭也不抬:“誰讓大人詩寫得好呢。”
林川將名刺交給二狗妥帖收了,再次拱手:“明日鐵林酒樓,不見不散。”
說罷,他轉身帶著陸沉月、胡大勇和二狗快步離開。
走出醉春樓,晚風吹得人清醒了些。
陸沉月斜睨他一眼:“還將軍醉?明日打算怎麼圓?”
林川摸了摸鼻子,笑道:“圓什麼?咱們的酒,本就該讓他們嘗嘗。”
胡大勇撓頭:“大人,明日真要陪那些酸子喝酒?”
“喝。”林川點頭,腳步不停,“正好給咱們酒樓打打廣告。”
……
醉春樓西跨院的房間裡,蘇妲姬正對著銅鏡卸釵環。
她望著鏡中自己眼角那顆朱砂痣,輕輕歎了口氣。
旁邊的丫鬟正收拾著散落的詩箋,都是方才宴上那些才子遞來的,多半寫著“酥胸凝雪”“鳳眼含春”之類的句子,她連看都懶得看。
“姐姐又在歎什麼?”
柳元元掀簾進來,手裡還捏著半塊沒吃完的杏仁酥,見蘇妲姬對著鏡頭發怔,便湊過去看。
“莫不是又嫌那些酸子寫的詩膩得慌?”
蘇妲姬從鏡中看她,嘴角彎了彎:“可不是?方才張公子遞來的詞,寫’寒露浸羅裙’,仿佛我這身子是琉璃做的,碰不得半點風霜……”
柳元元“嗤”地笑出聲,
“小姐,詩會頭彩定了!”
丫鬟匆匆掀簾進來,
蘇妲姬“嗯”了一聲,沒抬頭。
“定了?”柳元元一愣,笑道,“是知府家的張公子,還是城東那位?”
“都不是。”丫鬟搖搖頭,“是個外來的,邊軍的人。”
“邊軍?”柳元元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嗤笑一聲,“武夫也會寫詩?莫不是哪個酸子借了軍籍的名頭吧?”
蘇妲姬目光掃過丫鬟手裡的詩稿,語氣淡淡道:“拿來看看。”
丫鬟連忙遞上詩箋,柳元元湊過去,兩人並肩看著。
第一頁的詩倒是尋常。
第二頁。
這“溫殘酒”三個字,比那些“玉盞盛瓊漿”的句子,倒是不同。
蘇妲姬目光落在“寒露沾我衣,西風拂我鞍”上,眉頭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第三頁。
“烽燧連寒霧,征人鬢上霜……”
柳元元的聲音低了下去,讀到“家書藏袖裡,不敢問存亡”時,聲音一緊。
蘇妲姬捏著詩箋的手指顫了顫。
她見過太多男人在酒桌上吹噓“沙場建功”,卻沒有誰能像這樣,把“不敢問”三個字,寫得這般痛徹心扉。
“還有一首。”丫鬟在旁提醒。
兩人繼續往下看。
“遠上寒山石徑斜”平平無奇,讀到“霜葉紅於二月花”時,房間裡忽然靜了。
柳元元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寒露時節,誰不說秋深葉枯?
這人偏說霜葉比春花還烈,一股子犟勁從紙裡透出來。
“寫得真好……”
蘇妲姬低聲道。
“謝老可是當麵把人給誇上天了……”丫鬟在一旁笑道。
謝老還是有些風骨和文采的。
蘇妲姬心想。
那“霜葉紅於二月花”七個字,像爐子裡的火星,明明滅滅地燙著心頭。
她輕聲又重複了一遍。
這些年聽的詩還少嗎?
張公子、王公子、李舉人、趙秀才,個個都把春花秋月捧得如珠如寶,仿佛這世間的豔色,隻能是嬌嬌嫩嫩、沾著露水的模樣。
可這人偏不。
寒露都過了,誰不知道草木要枯、花葉要謝?
偏他說霜打過的葉子,比二月的花還要烈。
她見過太多所謂才子,有的借著詩句訴衷腸,轉頭就問龜奴“蘇姑娘今晚的身價多少”;有的把“憐惜”二字掛在嘴邊,卻在她提起早年被賣入教坊司的往事時,眼神裡閃過嫌惡。一個個人模鬼樣,隻會空悲春秋。
可這“霜葉紅於二月花”,不一樣。
它沒提風月,沒訴坎坷,就那麼直愣愣地,讓人心動。
“真好。”
蘇妲姬又說了一遍。
柳元元在旁撇嘴:“再好也是個邊軍寫的,難不成還能比張公子的詞更熨帖?”
蘇妲姬沒接話。
張冠的詞是好,“畫舫笙歌”“玉露瓊漿”,句句都合著她“名妓”的身份。
可那又如何呢?
她望著詩箋上那行字,心裡隱隱覺得,這人大約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的。
“落款是……西隴衛林川。”
蘇妲姬輕聲念出名字。
“這人……”
柳元元手裡拿著杏仁酥,卻沒了胃口,“既能寫柴門犬吠的煙火氣,又能寫烽燧邊關的蒼涼,還能寫出霜葉勝花的意氣……倒真是個奇人。”
蘇妲姬沒說話,隻是將詩箋輕輕放在妝台上。
按醉春樓的規矩,頭彩的作者,她這個頭牌是要親自上樓陪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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