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追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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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著冥冥之中秩序命途的指引，在經過三個月的尋找後，你最終在格拉默聯盟的邊疆行星找到了名為流螢的少女。】

【不過，在你抵達這顆行星時，你一如既往地看到了彌漫在整個天際的蟲群，儘管此前在格拉默聯盟邊境奮戰的僅僅隻是你的一縷分魂，但當你再次看到遮天蔽日的蟲群後，你依舊是回想起來了過往七年的經曆。】

【於是，相比於你的靈魂，你在這個世界的身體本能地作出了反應，隻見你啟動了鐵騎機甲的性能模式，以極高的效率衝入了蟲群之中進行了交戰。】

【在秩序命途的庇護之下，蟲群就真的隻如同一群蚊子般，被你乾脆利落地斬殺了起來，而在你以較高的效率衝向了領頭的幾隻大蟲子後，附近的格拉默鐵騎也主動向你靠近了過來，掩護起了你的衝鋒。】

【於是，半個小時後，你們再次蕩平了這顆行星，消滅了宛如無頭蒼蠅一樣湧入的蟲群。而在這短暫的間歇期的茶話會內，你終於有空與故友再會。】

【看向了這位青絲上綁著緞帶的少女，你告訴了他最近幾年你參加格拉默鐵騎內亂時的經曆，期間種種情緒逐個掠過了你的心頭。】

【在這些情緒之中，既有戰友的離世的憤怒，又有陷入戰爭與複仇死循環的痛苦，還有敵人銷聲匿跡的迷茫等。】

【而在你緩緩講述這些年經曆的過程中，名為流螢的少女也流露出了一絲追憶的神色，隨後，她向你簡單地分享起了近幾年的經曆。】

【不過，相較於你在參與了格拉默鐵騎叛亂後多樣化的經曆，流螢最近這些年的經曆並不算複雜，她隻是在邊境堅持著與蟲群作戰，並殲滅一波又一波的入侵蟲群。】

【終於，在互相說明了最近數年的經曆後，你們開始進入到了最為深入的話題，那便是，未來的行程安排。】

【沒錯，在格拉默聯盟已然覆滅的今日，作為殘存於世的格拉默鐵騎，你們也需要考慮未來要做些什麼了。】

【當前，你們既沒有要繼續守護的家園，也沒有必須要複仇的對象，無論是既定的宿命，還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如今均已煙消雲散，但接下來，你們該如何定義自己的未來呢？】

【此刻，當你將這個話題拋出來後，流螢露出了遲疑的神情。如同你一樣，她也是自從誕生以來便作為殺戮機器的存在，長期以來的戰鬥經曆使得她並沒有太多的思考能力，以至於在麵對你所提出的這個問題時，她也不明白接下來需要做什麼事情。】

【於是，在看到她陷入了遲疑之後，你稍微笑了笑，提出來了一個她未曾思考過的問題，而這個問題是“生命為何而存在。”】

【或許是因為你明白少女在當前時間段不會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於是，你並沒有給她過多的思考時間，而是自顧自地討論起了這個話題。】

【“在自然界，伴隨著地麵和海洋中水分的蒸發，會漸漸形成一些上升到天空中的水蒸氣，而這些水蒸氣在與空氣中的微顆粒結合在一起後，便會形成雨滴。大量的雨滴彙聚在一起，最終便又形成積雨雲，之後積雨雲中所積攢的雨滴便會受到行星的重力作用而下墜。”】

【“如果將積雨雲中雨滴當做是新生命的話，而將積雨雲當做是新生命的繈褓的話，那麼，這些新生命在剛剛誕生便不得不離開母親的懷抱，墜落向未知的世界。”】

【“有些雨滴會在墜落的過程中，還未落地便被高溫再次蒸發，成為了孕育新生兒的水蒸氣。而僥幸幸存下來的那些雨滴，有的雨滴會受到大氣環流的影響墜落在沙漠，又有的雨滴會墜落在高原、丘陵、平原、海洋等各種各樣的地方。”】

【“但無論雨滴落在哪裡，最終要麼是再次蒸發成為水蒸氣重新上天，要麼是彙入地下暗河、河流、湖泊，最終尋得一絲機會奔騰入海。”】

【“如果我們將雨滴彙入大海作為雨滴的幸福的話，那麼，有些雨滴生來便降在了浩瀚無垠的海洋之中，而又有些雨滴會尋得機會奔流入海，但那些在生來便不具有進入海洋可能性的雨滴呢，它們是否生來就不幸呢？如果生來不幸，又為何要讓它們從積雨雲的繈褓之中降臨這個世界呢？”】

【“我並不認為雨滴沒辦法進入海洋便是不幸。因為，彙入海洋隻代表著生命長度的延長，最終依舊無法逃離蒸發的宿命。而生命的長度變長亦不代表幸福。”】

【“畢竟歸根到底，雨滴的誕生、墜落、最終的蒸發，都隻是自然法則的一部分，雨滴的命運，亦是自然法則的體現，而非是雨滴自身意誌的體現。”】

【“雨滴不能抗拒在雲層之中誕生，雨滴也不能抗拒從天空中的墜落，雨滴亦不能抗拒被蒸發或彙入海洋的命運。雨滴一生中所遭遇的這些事情，總結來說，都無非是被支配、被控製、被決定，命運從未考慮過雨滴的自身意願，並未征求過它對未來的期許。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先蒸發與後蒸發本質上並無不同。而對比先蒸發的雨滴和後蒸發的雨滴的命運，並將後蒸發的雨滴的人生當做是幸福，是一種五十步笑百步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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