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五個我與一輛黑色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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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15，第15次穿越）

十字路口的風卷著雪粒，在十五個葉雲天之間織成冰晶的網。X-1至X-14按星圖站位，手持從折疊刀到激光槍的跨時代武器。X-7（第七次穿越者）的機械義眼掃描著街道，瞳孔裡映出1998年到2025年的重疊畫麵：每個時間線的此刻，都有一輛黑色帕薩特準時出現，車牌號是不同事故的日期組合——，正是李道明的死亡編碼。

"檢測到時空錨點共振。"X-5（戴單片眼鏡的版本）的機械臂展開瞄準鏡，槍管裡流出藍色冷卻液，"目標車速120km/h，攜帶時空亂流引擎。"他的陀裱齒輪逆向轉動，在地麵投射出引力場陷阱，"記住，擊中人形靶區會觸發碎片重組......"

話未說完，黑色帕薩特已從巷口衝出，輪胎卷起的不是雪花，而是銀色黏液。X-3（第三次穿越者）的激光槍率先開火，卻見車漆泛起水波般的漣漪，子彈竟原路反彈，擦過X-11的臉頰，在他防護麵罩上留下焦黑的"X"形灼痕。

"是量子裝甲！"X-2（穿風衣的版本）擲出電磁脈衝手雷，"他們用李道明的晶體碎片改良了車身！"爆炸掀起的氣浪中，帕薩特的引擎聲突然變成蜂鳴，車牌號開始扭曲重組，最終定格為"X-15-001"——那是祖父筆記裡初代陀裱的編號。

駕駛座的車窗搖下，X-15（黑化人格）露出半張臉，左眼角的晶體疤痕已蔓延至太陽穴，瞳孔泛著暗紅："你們以為阻止車禍就贏了？"他抬手轉動懷表，表蓋內側的林晚晴照片突然流淚，"她的眼神早該隻屬於我！"話音未落，車頂彈出六管加特林，子彈竟是用時空裂隙碎片鍛造的，每發都拖著幽藍尾跡。

X-4（第四次穿越者）的時空屏障被擊穿時，李道明正從街對麵走來，手中紙袋裡裝著給林晚晴的生日禮物——他根據前十四次穿越的記憶，算出今天是破解詛咒的關鍵節點。X-10（第十次穿越者）衝向男孩的瞬間，看見帕薩特的保險杠滲出銀色黏液，在雪地上畫出星門的輪廓。

"保護錨點！"X-1（首次穿越者）甩出納米絲線，卻被X-15的引力場扯得粉碎。十五個葉雲天同時啟動陀裱，藍光在十字路口織成穹頂，卻見帕薩特突然虛化，穿過三層防護網，車頭保險杠上的菱形徽標與李道明胸口的晶體產生共振。

碰撞發生在正午11:30:07。李道明被撞飛的弧線裡，X-10看見他瞳孔裡映出十五個自己，每個都在做出不同的撲救動作。紙袋騰空時散開，裡麵滾出的不是生日禮物，而是支刻著"致葉雲天——林晚晴"的鋼筆，盒蓋內側用祖母的筆跡寫著：他才是你的時空臍帶。

"不！"X-7的嘶吼混著齒輪崩裂聲。李道明的身體穿過時空屏障，落在X-15的車前蓋上，晶體碎片如煙花般迸濺，每片都映著林晚晴不同年齡段的臉。X-15突然摘下單片眼鏡，露出下麵與李道明相同的紫色瞳孔："現在明白為什麼每次都救不了他了吧？因為他的死亡......是你出生的必要條件。"

時空亂流在車頂彙聚成漏鬥。X-10抓住李道明的手腕，觸到他脈搏下藏著的植入芯片，編號顯示"T-000"——比所有葉雲天的編號都早。帕薩特的引擎蓋自動彈開，露出裡麵與陀裱同款的青銅裝置，齒輪間纏繞著十五條DNA鏈，每條都對應一個葉雲天。

"1998年的暴雨夜，蘇媚媚墜入時空裂隙前，將未出生的你分成十五份。"X-15的聲音帶著病態的溫柔，他撫摸著林晚晴的照片，"而他，是用來孕育你的時空子宮。每次死亡，都是在為某個版本的你剝離基因雜質。"

李道明咳出帶藍光的血沫，手指向鋼筆："打開......星門的......不是鑰匙......是......"話未說完，晶體已覆蓋他整張臉，化作萬千光點湧入葉雲天們的陀裱。X-5的機械義眼捕捉到異常數據：所有葉雲天的基因鏈正在快速融合，最終指向一個共同的源頭——李道明。

"他是你父親。"X-2突然低語，他的風衣內襯滑出泛黃的出生證明，母親欄寫著"蘇媚媚"，父親欄卻是空白，"我們都是他用時空碎片培育的克隆體，而林晚晴......是負責孕育我們的容器。"

帕薩特的後備箱自動打開，裡麵躺著十五具冷凍艙，每個艙內都沉睡著與葉雲天同款的軀體，左眼角的晶體疤痕正在發光。X-15按下某個按鈕，艙蓋升起，露出林晚晴的臉，她的銀發間插著完整的菱形發簪，每根發絲都連接著陀裱齒輪。

"歡迎來到真相，我的孩子們。"X-15扯下偽裝麵具，竟是年輕版的葉天啟，"蘇媚媚用星門能量製造了你們，而我負責收割最完美的靈魂。現在，該讓第十五號容器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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