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變形之門與納米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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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首峰的晨曦帶著一種奇異的金屬質感，穿透稀薄的雲層，灑在裸露的礦脈岩層上。那些嵌在灰黑色岩石中的黃金礦脈，在陽光下流轉著不自然的光澤，仿佛一條條凝固的金色河流。葉雲天站在一處被藤蔓半掩的山洞口，智能戰術眼鏡的鏡片上不斷刷新著周圍環境的數據流——空氣成分中，遊離的金屬粒子濃度是正常值的37倍，地質雷達顯示洞口下方存在一個巨大的空腔結構。

“叮叮，三維掃描礦道入口，重點分析那扇門。”葉雲天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冷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他身後，林月瞳的紅色披風在山風中輕輕擺動，她微微側著頭，似乎在傾聽什麼，瞳孔深處偶爾閃過一絲極淡的金色——變種人的感知讓她能捕捉到常人無法察覺的能量波動。

“正在掃描……結構分析完成。”懸浮在葉雲天肩頭的球形機器人“叮叮”發出輕快的電子音，一道藍色的掃描光束從它前端射出，籠罩住洞口那扇巨大的金屬門。門體呈現出一種暗沉的青銅色，表麵布滿了模糊不清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又像是天然形成的礦石結晶。“門體材質為未知合金，主要成分為銅、金以及至少三種未在元素周期表中登記的重金屬元素。檢測到強烈的能量場，集中在門軸和表麵紋路處，能量特征……無法匹配數據庫中任何已知能量源，疑似……魔法能量？”

“魔法？”豆豆的全息投影出現在葉雲天麵前，這位戴著虛擬眼鏡、酷似學者的AI助理推了推眼鏡，調出一份古老的文獻掃描件，“根據《龍國古礦考》記載，龍首峰的黃金礦脈在遠古時期就被稱為‘神之熔爐’，傳說這裡的金屬擁有自我意識。看來‘金屬擬態術’並非虛言。”

葉雲天沒有說話，隻是緩緩走向那扇門。他伸出手，指尖距離門板還有幾厘米時，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阻力，像是觸碰到了一層彈性薄膜。就在這時，門板表麵的紋路突然亮起，那些暗沉的青銅色開始流動、變形！

“小心！”林月瞳的聲音剛落，整扇金屬門便像一塊被揉皺的錫箔紙般劇烈扭曲起來。原本平整的門板鼓起無數不規則的疙瘩，兩側的門軸延伸、彎曲，化作粗壯的“手臂”，而門板中央則向內凹陷，邊緣卷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布滿金屬“指節”的手掌輪廓。

“轟！”

鋼鐵巨手猛地拍向地麵，離葉雲天剛才站立的位置不過半米，堅硬的岩石地麵瞬間被拍出一個半米深的掌印，碎石飛濺。葉雲天早已借著反衝力後躍數米，穩穩落在林月瞳身邊，同時從戰術背心裡取出一個銀灰色的噴霧罐，罐身上標注著“X-9型納米金屬軟化劑”。

“這東西的核心是通過能量維持金屬晶格的穩定排列，”葉雲天快速解釋道，眼鏡鏡片上顯示出金屬門內部能量流動的模擬圖，“一旦這種排列被打亂，它就會失去塑形能力。”

“當當，準備液壓破拆臂！”他對身後的重型機械人喊道。當當應聲上前，背部的裝甲板展開，露出兩條粗壯的合金機械臂，臂端安裝著鋒利的液壓鉗，鉗口閃爍著寒光，液壓管中傳來液體流動的嘶嘶聲。

“巨手”再次揚起，這次的目標是剛剛站穩的當當。它帶著呼嘯的風聲拍來，空氣都仿佛被壓縮了。

“就是現在！”葉雲天抓住巨手揮起的瞬間，一個箭步衝上前，對準巨手與門體連接的“手腕”關節處，按下了噴霧罐的噴嘴。

銀灰色的液體呈扇形噴出，落在金屬表麵，瞬間產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原本堅硬冰冷的金屬像是被潑上了滾燙的熱水，開始冒泡、軟化，表麵甚至出現了粘稠的、類似融化糖漿般的質感。巨手拍下來的勢頭明顯一滯，動作變得遲緩而笨拙。

“能量流動被乾擾了！”叮叮興奮地報告，“門體的結構穩定性下降了68%！”

“收到！”當當的機械臂瞬間啟動，液壓鉗精準地卡入巨手軟化的關節縫隙中。“液壓係統過載警告！”紅色的警示燈在當當的頭部亮起，但它沒有絲毫猶豫，合金關節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將那已經失去大部分硬度的金屬關節強行向兩側掰開！

刺耳的金屬撕裂聲在山穀中回蕩，像是某種巨獸的哀嚎。巨手的“手指”無力地垂下，表麵的青銅色迅速褪去，露出裡麵灰白色的、布滿裂紋的金屬基質，那些詭異的紋路也徹底暗淡下去。被強行撐開的門縫中，透出一股混合著鐵鏽和潮濕泥土的冷氣，隱約能看到裡麵深邃幽暗的礦道。

葉雲天喘了口氣，收起噴霧罐，看著那扇再也無法變形的金屬門，以及門後那片未知的黑暗。“第一關，過了。”

林月瞳走到他身邊，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低聲道：“裡麵的能量場很混亂，不止一種力量在波動。”她的變種人感知能隱約察覺到礦道深處潛藏的危險，那是一種混雜著金屬的冰冷、能量的狂暴以及某種……活物的悸動的複雜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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