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初探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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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徹底放亮。 林峰將那幾件珠寶玉器,用一張泛黃的舊報紙仔細包好。 然後塞進一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帆布包裡。 至於那個封存著實驗核心的黑色隔離箱,則被他藏在了床板下的暗格中,不見天日。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那麵布滿汙漬的破鏡子前。 鏡中的人,眼神深處還殘留著幾分屬於發丘天官的沉穩與威嚴。 他閉上眼。 再睜開。 瞬間,那股睥睨一切的氣勢如潮水般褪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略帶疲憊的鬆弛感,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絲混跡於市井的油滑。 他的肩膀微微塌了下去。 原本筆直得像一杆標槍的站姿,也變得有些隨意,仿佛隨時能靠在任何一個牆角,與人插科打諢,胡侃半天。 他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洗得發白的牛仔外套,一條沾著點不明油漬的工裝褲,再配上一雙鞋頭磨破的舊運動鞋。 最後,他拿起桌上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低低的,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 鏡子裡的人,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混跡在城市最底層,靠著幾分眼力勁和一張嘴討生活的落魄“圈內人”。 他對著鏡子,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差不多了。” …… 入夜,南城,廢棄罐頭廠。 這裡是城市地圖上被遺忘的角落,空氣中漂浮著鐵鏽與腐爛植物混合的怪味,讓人作嘔。 林峰穿過一堆小山似的廢棄建材,動作熟練地繞到一堵滿是塗鴉的圍牆後。 牆角之下,一個不起眼的防空洞入口,被一塊巨大的水泥板半掩著。 隻留下一道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幽暗縫隙。 兩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壯漢,如同兩尊門神,正靠在入口兩側抽著煙,眼神像鷹一樣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靠近的黑影。 林峰剛一靠近,其中一個剃著光頭的壯漢便猛地伸出胳膊,肌肉墳起,將他攔下。 “站住。” 光頭的聲音很冷,帶著一股子不耐煩。 “哪條道上的?” 林峰抬起帽簷,露出一雙在陰影下顯得格外平靜的眼睛。 他沒有立刻回答,心念一動,整個人的氣場已經徹底切換到了“摸金校尉”的狀態。 無數的黑話、規矩、門道,瞬間在他腦海中融會貫通,變成了身體的本能。 他懶洋洋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地鑽進對方的耳朵。 “天王蓋地虎。” 光頭壯漢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得跟猴一樣的年輕人,會用這麼古老的切口。 他旁邊的同伴當即嗤笑一聲。 “寶塔鎮河妖?” “兄弟,你這是從哪個評書裡聽來的?早八百年就過時了。” 林峰也笑了,搖了搖頭。 “不對。”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兩個壯漢麵前輕輕晃了晃。 “我說的是,肥的來路,瘦的去路,開山拜當家,進門不問仙。” 這話一出口,兩個壯漢臉上的輕蔑瞬間凝固了。 這句黑話,就算是摸金一派裡,也隻有老瓢把子才懂。 意思是:我帶了好東西來,隻想找個識貨的買家出手,不問東西的來曆,也不想惹任何麻煩。 光頭壯漢的眼神徹底變了,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懂規矩?” 林峰二話不說,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玉佩,就是從將軍墓中帶出的那件,隨手拋了過去。 那是一塊和田青玉,玉質算不上頂級,上麵的獸紋也因年代久遠而有些模糊。 可在鬼市這種地方,這東西的價值不在於它本身。 而在於它所代表的“資曆”。 光頭一把接住,隻在手裡掂了掂,又湊到入口昏暗的燈光下掃了一眼,臉色就徹底變了。 那股子深入骨髓的沁色,那層溫潤厚重的包漿,還有那風化的痕跡…… 無一不在說明,這是個剛出土沒多久,還帶著“坑裡味兒”的硬茬貨。 是真家夥! 他連忙把玉佩恭恭敬敬地扔回給林峰,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原來是高人,裡麵請,裡麵請!” 他側過身,把通道讓得足足的。 林峰點點頭,將玉佩揣回兜裡,沒再多說一句,彎腰鑽進了那道狹窄的縫隙。 防空洞裡,一股潮濕的泥土氣息混合著汗味、煙味、黴味,猛地撲麵而來。 眼前豁然開朗。 一條長長的甬道向下延伸,兩側每隔幾米就掛著一盞發出昏黃光芒的白熾燈,將人的影子拖得老長。 甬道兩旁,用破布、塑料布鋪就的地攤一個挨著一個,延綿不絕,看不到頭。 攤位上擺滿了各種各樣所謂的“明器”。 鏽跡斑斑的青銅劍,沾著厚厚泥土的陶罐,光澤詭異的玉器,甚至還有幾本看起來就年頭不短的線裝古書。 三教九流的人物在攤位間穿梭,壓低聲音討價還價,眼神裡閃爍著貪婪與警惕。 這裡的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金錢與危險交織的味道。 林峰的直播間,在踏入鬼市的瞬間,人氣開始了新一輪的井噴式暴漲。 “地下黑市?主播玩這麼大?這要是被抓了得判幾年啊!” “這氛圍感絕了,感覺下一秒就要從懷裡掏槍火並了!電影都不敢這麼拍!” “那些攤位上的都是古董嗎?看起來好真啊!主播快去撿漏啊!” “樓上的彆傻了,這裡的規矩是‘一眼假’,十件裡有九件半是假的,還有半件是上個禮拜剛做舊的。” 林峰沒有理會彈幕,他的目的不是來淘寶撿漏。 他需要一個機會。 一個能讓他在這裡一炮而紅,站穩腳跟,從而接觸到更深層次消息的機會。 他需要,立威。 用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讓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真正的行家。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緩緩掃過,像一隻潛伏在暗處,尋找獵物的孤狼。 很快,他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的一個攤位前,圍了一小圈人,正對著一件東西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攤主是個體重至少兩百斤的胖子,此刻正滿頭大汗,對著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唾沫橫飛地解釋著。 “大哥,我老王在這擺攤不是一天兩天了,信譽你隨便打聽!這件西周的青銅爵,絕對是開門的老東西!您看這鏽色,這器型……” 金鏈子男人一臉不信,指著青銅爵底部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點。 “你少他媽糊弄我!這不就是電解留下的痕跡嗎?你當我瞎?” “哎喲喂,我的大哥,您可真會開玩笑!這叫‘範線’,是古代鑄造工藝留下的,懂不懂啊?” 胖子老板急得臉都漲紅了。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表情。 林峰的嘴角,在鴨舌帽的陰影下,微微勾起。 機會來了。 他慢悠悠地擠進人群,站到了攤位前。 他甚至沒有上手,隻是隔著一米遠,目光在那件所謂的“西周青銅爵”上淡淡掃了一眼。 然後,他輕笑了一聲。 這聲笑不大,但在嘈雜的爭吵聲中,卻顯得異常清晰,像一根針紮破了氣球。 胖子老板和金鏈子男人同時停下,猛地轉頭看向他。 “小子,你笑什麼?”金鏈子男人皺眉問道,語氣不善。 林峰沒理他,而是看向那個胖子老板,慢條斯理地開口。 “老板,你也彆費勁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你這東西,‘掛土’用的是膠水混黃泥,火候沒掌握好,土色發僵,沒有層次。” 胖子老板的臉色微微一變。 林峰頓了頓,繼續說道: “‘提油’用的是機油,不是桐油。” 胖子老板的額頭開始冒汗。 “最關鍵的,你這‘做鏽’的手法,太糙了。” 林峰伸出手指,隔空在那件青銅爵上虛點了一下。 “真正的‘生坑’鏽,是由內而外生出來的,有紅斑,有綠鏽,有土沁,層層疊疊,俗稱‘入骨三分’。” “你這個,是拿強酸泡出來的‘浮鏽’,看著嚇人,拿根針輕輕一刮,就得掉渣。” 他每說一句,胖子老板的臉色就白一分。 說到最後,林峰看著他慘白的臉,又輕飄飄地補上了最後一刀。 “而且,你找的這個工匠師傅,手藝不精,連西周青銅器上最常見的饕餮紋,都刻錯了方向。” “這玩意兒,彆說西周了,上周的都不算。” “頂多,算上個禮拜三出爐的。” 話音落下。 全場死寂。 金鏈子男人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林峰,又看了看那件被說得一文不值的青銅爵。 胖子老板的汗,如同瀑布般瞬間就下來了,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周圍那些原本看熱鬨的人,此刻望向林峰的眼神,已經從單純的好奇,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敬畏與震驚。 隻掃一眼。 不需上手。 就能把一件高仿貨的做舊手法、工藝破綻、甚至連“出爐”時間都說得如此精準詳細,分毫不差。 這他媽已經不是眼力好了。 這是祖師爺下凡,追著喂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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