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家主南官博,一場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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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上,數百名南官弟子屏住了呼吸,鴉雀無聲。 那根抵在南官烈喉結前的鐵木棍梢,像是一根刺,紮進了在場每一個南官族人的心裡。 南官烈僵在原地,身體因為恐懼與屈辱而劇烈地顫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棍尖傳來的冰冷,甚至能聞到那鐵木之上,混雜著泥土與汗水的獨特氣味。 死亡的氣息,如此之近。 他引以為傲的力量,他苦練多年的棍法,在對方麵前,竟如同孩童的戲耍。 他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體無完膚。 林峰收回了長棍。 他隨手將那根沉重的鐵木棍,往地上一插。 動作隨意,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後,他重新恢複了那副略帶玩味的笑容,看向臉色已經化為死灰的南官烈。 南官烈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他不敢再看林峰,也無法麵對周圍族人那複雜的目光。 他低著頭,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狼狽地擠出人群,消失在了演武場的角落。 連敗兩局。 曾經的第一高手,此刻像是一條夾著尾巴的敗犬。 就在這尷尬的寂靜之中。 “啪,啪,啪。” 一陣沉穩而清晰的掌聲,從演武場一側的宗族祠堂方向傳來。 那掌聲不急不緩,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眾人循聲望去。 隻見祠堂厚重的木門緩緩打開,一位身穿青色長袍,須發皆白的老者,在兩名中年人的攙扶下,緩步走出。 他看起來年事已高,但腰背挺得筆直,步履沉穩。 一雙眼睛,在略顯渾濁的眼眶中,卻透著一股讓人心悸的銳利光芒。 他一出現,整個演武場的氣氛,瞬間變得肅穆而莊重。 所有南官家的弟子,包括之前那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全都齊刷刷地躬身行禮,神態恭敬到了極點。 “恭迎老太公!” 他便是南官世家的家主,南官寨真正的掌權者。 南官博。 南官博的目光,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徑直越過人群,落在了林峰的身上。 那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對著林峰,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對著身邊的族人,輕輕揮了揮手。 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圍在場上的南官弟子們,如潮水般悄然退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南官博這才開口,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 “讓貴客見笑了。” “幾位,請到內堂奉茶。” 他親自做出了邀請。 蕭雅和兩名特戰隊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緊張。 這位老家主的氣場,比他那個魯莽的孫子,要強大太多。 林峰卻依舊神色自若,對著南官博拱了拱手。 一行人隨著南官博,走進了那座古樸的祠堂。 穿過供奉著無數牌位的前廳,來到一處清幽雅致的內堂。 內堂裡陳設簡單,隻有幾張黃花梨木的桌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好聞的檀香味。 有侍女奉上了新沏的茶。 茶湯色澤碧綠,熱氣升騰,一股清新的霧氣在杯口繚繞,茶香沁人心脾。 “這是我們南官寨後山獨有的雲霧茶,嘗嘗。” 南官博示意道。 林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隻覺一股暖流順喉而下,唇齒留香。 “好茶。” 南官博看著林峰,渾濁的雙眼中透出一抹讚許。 他緩緩開口,第一句話,卻是道歉。 “我那孫兒,自幼被族人捧著,性子驕縱,行事魯莽,衝撞了貴客,老夫代他向各位賠個不是。”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言辭懇切。 蕭雅正要客氣幾句,南官博卻話鋒一轉,目光再次變得銳利起來。 他直直地盯著林峰,開門見山地問道。 “閣下的身手,讓老夫大開眼界。” “文比之時,你用的是我南官家先祖,觀山太保的不傳之秘‘望氣之術’。” “武比之時,你用的是摸金校尉的‘魁星踢鬥’步法,還夾雜著卸嶺魁首剛猛霸道的發力技巧。”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石子,投進了蕭雅的心湖。 “老夫鬥膽一問。” “閣下身兼摸金、卸嶺、觀山三家之長,不知師承何人?” 這個問題,石破天驚。 內堂的空氣,瞬間凝重下來。 蕭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這才是真正的考驗。 林峰放下了茶杯,發出“嗒”的一聲輕響。 就在放下茶杯的瞬間,他整個人的氣質,再一次發生了改變。 卸嶺的豪邁,摸金的靈巧,都悄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古老、沉穩、帶著曆史厚重感的氣質。 仿佛他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而是一位從古墓中走出的,見證了千年風雨的,發丘中郎將。 他抬起眼,迎上南官博那審視的目光,語氣平淡,卻自有一股威嚴。 “山野之人,四處闖蕩,偶得幾位前輩高人的遺澤,僥幸學了些皮毛。” “不敢妄稱師承。” 這個回答,滴水不漏。 既承認了自己會的東西很雜,又沒有透露任何具體的來曆。 南官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渾濁的眼中,光芒閃爍不定。 良久,他沒有再追問。 而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那一聲歎息裡,包含了太多的複雜情緒。 “也罷。”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是在整理思緒。 “既然閣下不願說,老夫也不強求。” “想必,你也很好奇,我為何要設下今日這場比試。” 南官博的目光,望向了窗外,那連綿不絕的巍峨群山,眼神變得悠遠。 他開始講起了故事。 他講了南官家的曆史,講了數百年前,他們的先祖“觀山太保”,是如何奉皇命,修建皇陵,又是如何因為知曉了太多皇家秘辛,而在工程結束後,被設計陷害,險些招來滅門之禍。 他又講了幸存的族人,是如何一路南逃,最終隱居在這片與世隔絕的深山之中。 從顯赫一時的皇家禦用風水師,變成了不見天日的守陵人。 “數百年來,我們南官一族,守著祖宗的規矩,也守著這份與世隔絕的驕傲。” 南官博的聲音,帶著一絲滄桑。 “這份驕傲,保護了我們,也禁錮了我們。”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林峰與蕭雅。 “所以,今日邀請二位前來,既是一場考驗,也是老夫布下的一場陽謀。” 陽謀。 這兩個字,讓蕭雅心頭一震。 南官博坦然地繼續說道。 “我需要借閣下的手,來敲打敲打寨子裡的這些年輕人,尤其是南官烈。” “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們引以為傲的本事,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不堪一擊。” “不打破他們這種固步自封的驕傲,南官家,遲早會在這深山裡,爛掉。” 他的話,讓林峰和蕭雅都感到無比的震驚。 原來,南官烈的慘敗,竟是這位老家主一手促成的。 接著,南官博的目光又轉向了蕭雅。 “同時,我也需要向龍盾局展示我南官家的價值。” “我們不是一群躲在山裡的野人,我們有傳承,有底蘊,有你們需要,卻又不懂的本事。” “無論是文比的風水之術,還是武比的器械功夫,都隻是冰山一角。” “老夫要讓你們明白,南官家,可以成為你們的盟友,而不是被你們隨意支配的下屬。”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談判的籌碼。” 話說到這裡,一切都已經明了。 林峰與蕭雅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份恍然大悟。 這位南官家的老太公,心思之深沉,手段之老辣,遠超他們的想象。 他沒有搞任何陰謀詭計。 他隻是堂堂正正地,將所有的一切都擺在了明麵上。 他用一場看似羞辱的下馬威,為兩個完全不同,甚至彼此戒備的世界,強行創造出了一個可以坐下來平等對話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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