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歸來，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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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數能產生蛻變，家世後台這些都會潛移默化影響著氣數的變化。
“他們氣數估計很快能恢複到自身正常水平，不過，這層因果也未必都是壞處，至少有信心的話，突破之後，未必不能找到方法了結這層因果，從八荒中拿到多少機緣，命中也注定有一筆代價，不過至少突破之後，對金丹有用的機緣，千金難求，但對於元神修士來說，卻也能唾手可得。”
“總的來說，有好的方麵也有壞的一方麵，不過那尊頭顱太過詭異，若是接觸太深，接觸到那尊頭顱的話，恐怕對道途來說，也不是好處。”
陸清心頭已經深深決定把八荒這塊地方，從自己的出門地劃掉。
從看到那尊詭譎頭顱，陸清就不想踏足八荒那塊地方。
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
那尊頭顱沒有被解決之前，還是不要去它麵前湊熱鬨比較好。
這也是陸清一貫想法。
“無數修士氣數衝刷下，如果能洗淨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或許也會有人看出來原因。”
“不過也不對，也許早就有人看出來，變數的同時也要承受足夠大的風險，也有可能因為這樣，這一場劫數恐怕才不會蔓延百年之久。”
畢竟八荒和九天接壤之後，二者合一，若繼續推動劫數，殺劫之下，怨氣驟生，時間長了，對天地對修行者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趕在八荒最後一絲屏障消失之前，劫數正好消失，也是一個合適的時候。
也許有人想要推遲，也許有人想要在其中渾水摸魚。
但就是這麼多細微的地方，每個道心彙聚出來的動作不同，反倒冥冥無形之中契合了天地注定要走向的大勢。
天地大勢之下，難以用詭計來偏離方向。
陸清如今心頭有一絲明悟出現。
“隻不過有些人被抽取氣數，隻怕未必能有時間慢慢恢複啊。”
他想到這一點，沒有幾個敵人都不好意思叫做天驕天才。
揚名路，踏屍骨而上。
陸清不管其他那麼多，仙魔六道爭鋒，先前劫數轟轟烈烈，最後卻是走向這個結果，不得不說，有幾分出乎意料之外。
甚至於，陸清還微妙想到，無數天驕們要爭氣數，可那高舉九天之上的氣數，卻未必都會如同每個修士心頭所願，會助力他們登上修行無上。
“過去的歲月裡的大世倒是波瀾壯闊，雖然如今這場大變有幾分虎頭蛇尾，沒有拉開一個百年大幕，可誰說劫數落下，又何嘗不是另外一場的修行盛世到來呢。”
陸清感受到日月山之外，更遙遠的宗門之外，無數地方都出現了靈機湧動的情況。
靈機如同潮汐，上漲的同時也帶來豐厚機緣。
死的修士絕對不能算少，但對天地而言，拉長到歲月長河中俯瞰下來，什麼時候都不會缺少修士的身影。
“這次的卦象落幕了，接下來外麵估計也會有些危險。”
“宗門內估計也不會那麼平靜了。”
陸清心想道，這十年毫無疑問對陸清來說，是極為平靜的十年。
宗門內那些老弟子進入八荒，同時過去的還有一批宗門長老，七脈峰主。
畢竟按照最初的預計，這些打算都是為了遏製魔土降臨。
同時狠狠打擊魔道氣數。
雖然中間出現了很大的變數，不過這些人都沒有回來宗門。
“如今時候到了，他們也該回來了。”
陸清眺望著遠處，仿佛看到了那一座座或華麗或莊嚴的寶船，渡空破界過來。
當然如今天地不分你我，破界之能也就不需要再度使用。
破域大陣也同樣沒有運轉起來。
顯然，這不是當初過去時候的情況。
如今基本算得上是暫時告一段落，八荒中也有一些事要處理，雖然這塊八荒氣數有毒，不過幾方各大勢力也會留出來這片真空地帶放在這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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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遭，八荒到底何去何從，陸清心頭也有了朦朧猜測。
這塊地方放棄是不可能的，但獨自占據的話，對一方大修行道統來說，又有幾分不怎麼劃算。
誰想讓門人出色弟子都和八荒牽扯因果，關鍵牽扯因果也就罷了，修行路上何人能了斷所有因果，隻是八荒氣數過於棘手。
這些出來接自家門人回來的老家夥們雖然不清楚九天上的存在想什麼。
但毫無疑問，他們也是知曉八荒這片地方，有古怪詭異的地方。
種種事後的各方動靜，也讓這場表麵上的寧靜更加多出一些詭譎。
陸清仍然在修行，卻並不怎麼著急，他知曉自身修行速度絕對是極快了，這種門檻突破臨頭，反倒需要放緩腳步。
沒有數日功夫，遠渡破空離去的昔日道宗寶船，也終於回到了山門當中。
一道道仙光出現在寶船上空。
這艘巨大寶船容納著道宗過去派往四方之地的修士。
如今，陸清發現這道寶船身上也鍍上一層血煞之氣，雖然也有仙靈之光緩緩化去，但也從中可以見到，劫數中心旋渦有多麼猛烈。
當初渡空過去的弟子長老有很多，不過如今也有不少留在了那片魔土上麵。
劫數之下，從來不僅僅隻有魔道需要對付，同門也需要警備。
陸清視線望過去，看到了王師兄也露麵回來了，對方身上氣息還好，不過身上氣數上出現了幾分糾葛之相。
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陸清當時雖有提醒，可那也已經來得太遲。
更彆說，之所以說踏入八荒，都會慢慢背負上一層因果，便是因為修士修行中吸納進去的靈機，魔道修行時那些濁氣，都屬於八荒因果的一份子。
“幸好還能回來。”
王春風也是心有感歎，他的劍道上突飛猛進，身上氣息也多出來一股淩冽，殺人殺多了，便也會出現氣息上的變化。
“不過我回來這趟，還是要感謝陸師弟。”
王春風轉過這個念頭，那些八荒帶出來的東西，當然不能送出去，“誒，陸師弟好像也沒有缺什麼，不過待在宗門內的話，靈錢肯定是需要的……”
王春風對這位陸師弟心頭想法那叫一個唏噓複雜，他沒有想到，短短幾年時間，這位師弟居然走到了另外一個修行高度。
這也真是太誇張太離譜了，人與人的修行差距他算是今日才知曉，什麼才叫做天才啊。
以往看到那些天才師兄他也羨慕，但陸師弟這種，從道院晉升過來的過往，絕對是道宗天才中的史無前例了。
他這次下山曆練也算是見過各道天驕，王春風也不好說陸清如何，但總微妙感覺這位陸師弟表現出來的氣質，像修士大過修行天驕。
“沒準，上一次延遲推開的十大真傳，還真有可能有這位師弟一席位……”
他莫名閃過這一道念頭。
劫數降臨之後，道宗之前還引動著不少弟子關注留心的道宗十大真傳位置的爭選。
似乎也悄無聲息地湮暗下來。
有弟子猜測有可能會根據劫數中的表現，還是氣數獲得的表現來為選擇標準之一？
這種想法在劫數初臨時，不少弟子都是這樣想的。
不過很快時光過去，八荒降臨之後，無數目光都被轉移過去。
甚至於為了這次八荒，宗門內一些視線都轉移開來，這件事務也就暫時沒有了動靜。
陸清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天，他隱隱感知到又有人在念叨他。
不過沒有帶有惡意，就像是隨時一念生那樣，陸清感知到有一分熟悉，便也沒有理會，沒有惡意的緣法，多半也是身邊認識的人。
“明虛這一關……”
陸清心頭劃過想法。
他安靜想著。
靈植園眾人也是種靈植之餘，抬頭看到那回來的宗門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