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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福水隻取一文第12頁
“哪兩位兄弟願意主動請纓,守夜巡井?”
林教頭立於井旁,鬆垮的短衫下是盤虯的肌肉,整個人好似暴猿一般。
“工錢照算,還不用遭白日的酷熱之苦……唔,有機會我再指點兩招。”
林教頭望向巷子裡的水夫。
陳順安神色微動,看了三德子等平日裡交好的水夫一眼。
林教頭一身玉樹,已經由腳趾淬煉至肩膀位置,放在二流武夫裡,也算實力深厚的那掛。
他願意開小灶,親自指點,對於這群基本都是三流境界的水夫,吸引力可想而知。
不過陳順安並無意動。
一來他當務之急是固本培元,將衰退的氣血滋養至巔峰,便可順勢破境。
二來出了失足這事,巡夜便成了個燙手山芋。
沒繼續出事就罷了,無功無過。
一旦又出了事,真遇到賊人。
你攔不攔?攔得住不?
攔住了,功勞算誰的?怎麼分?林教頭拿不拿,我們分不分?不分?未免傷了兄弟和氣。
沒攔住,過錯誰擔?傷筋動骨甚至丟了性命,誰又來背鍋?誰又來撫恤?兄弟們都窮,婆娘娃兒都嗷嗷叫,要兄弟們拿錢肯定會傷和氣。
麻煩!
而陳順安能想到,不少精明的水夫也想到了,個個眼觀鼻尖,不置一語。
“我來!”
嘹亮聲音響起。
陳順安還未回頭,耳邊一道疾風掠過。
便見昨日那高個兒年輕人阿華,雙腿倏的一壓,背脊大龍陡沉,整個人宛若壓緊的彈簧般,帶著剛猛的勁道,便躍至眾人麵前。
“呼……”
雙腿落定,阿華緊繃的氣息驟然鬆開,噴出兩道拇指粗細的白浪。
陳順安眼前一亮。
驚雀功!
也是輕功,中乘武學!
看樣子,阿華的丹田氣已經快要貫通雙腿,距離三流圓滿,也隻是一步之遙。
輕功難練,繁瑣辛苦,要比拳法、掌法等武功更難上手。
而阿華不過二十出頭,便到如今境界,隻比陳順安這樣的老登稍弱一籌。
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天才了。
陳順安撫掌讚道:“後起之秀,青年才俊,阿華的輕功算是練到家了。”
三德子也頗為認同,酸溜溜的說道,
“可不是,阿華這小子真不簡單,露的這手可把我震住了。”
還有個水三兒也開口道,
“唉,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啊,不聲不吭就把我給超了!我距力貫周身還不知多久呢。”
耳中傳來道道恭迎、自怨自艾的聲音。
尤其是得了陳順安這位同修輕功的‘前輩’認可。
阿華嘴角上揚,有些繃不住笑,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阿華挺直身姿,昂首挺胸,朝林教頭抱拳道,
“林教頭,算我一個,我願守夜!”
“好好好!”
林教頭見狀,不苟言笑的臉上,多了幾分喜色。
“還有誰?”
“我來我來!”
“阿華哥都上了,我們怕啥?!”
又有幾個年輕的水夫踴躍報名。
但林教頭隻是不鹹不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雙目精光一閃而過,年輕水夫們立刻就蔫菜了。
他們實力不濟,要比阿華弱一大截。
然後林教頭親點了一名信得過的水夫,有二流修為,讓他和阿華搭檔。
挑選巡夜人選之事結束。
阿華轉過身來,頗有禮貌的朝陳順安等老人說道,
“那晚輩的差事,便麻煩諸位兄長叔伯分擔了。”
陳順安笑道:“好說好說,阿華你客氣了。巡夜的時候,若是發現不對,扯一嗓子,咱們弟兄們馬上就來。”
陳順安稍作告誡,並從水車下抽出一根手臂粗細,質沉森然的虎頭棒。
“這根虎頭棒乃是偏旗營的軍訓兵械,雖有所磨損,乃‘報廢’之物。但較之尋常兵刃還要結實,你且暫用,遇到危險了用以防身,但不可下死手。”
阿華麵露喜色,接過虎頭棒,點頭道:“多謝陳叔指點,阿華記住了。”
阿華其實不傻。
對陳順安這群老人的想法,更是猜得七七八八。
守夜之事,雖然有風險,但也是高收益啊!
林教頭親自指點的機會,可不是隨隨便便都能找到的!
放在縣裡的講武堂,論道館,不先交個十兩八兩的請茶費,彆人看都不看你一眼!
陳順安笑阿華這年輕人不懂人情世故,韜光養晦。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7章福水隻取一文第22頁
阿華也笑陳順安這些老登不知敢打敢拚,勇猛直前!
總之最後兩方都很滿意,都視對方為短視之輩。
氣氛極為融洽。
……
“陳老哥,我先推車走了!包月的事,我還差幾戶沒通知呢。”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漢子,朝陳順安知會一聲,便忙不迭推車離去。
“好,老劉,你先走。我還差一桶水。”
這劉刀疤便是前日說要去千芝堂,買龜鹿二仙膏強行力貫周身的那位。
剛才也是他感慨阿華這年輕人不得了,把他給超了。
慶忌化甲馬,伸筋拔脈後的陳順安,對旁人下半身的大筋抖動、勁道運轉,頗有種真知灼見的高超眼力。
此刻他敏銳的察覺到,劉刀疤的勁道較之昨日暴漲一大截。
筋骨緊實,分明已經力貫周身,躋身三流圓滿!
得,大家都在裝呢!
就看誰裝得深。
陳順安無奈搖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
既然劉刀疤不願暴露,他自然也不會說破。
隻是,也不知劉刀疤的媳婦,熱灶冷柴的。
田還肥,牛就廢了,該如何是好啊……
……
清晨。
銀錠街,一戶大雜院中。
一身青衫,兩袖清風,三餐露宿,四季單衣的馬秀才,在亂糟糟的院子裡來回踱步,看書誦經。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夫心者,神明之舍,萬法之宗也。”
經聲幽幽,雋永慢長。
跟院子裡潑水倒盂,劈柴打娃兒等煙火氣格格不入。
馬秀才麵容蒼老,六十出頭,但神情自得,哪怕身處鬨市,也如處黃金屋中。
他所念的經注喚作《四書章句集注》,乃理學名著,是聖朝科舉的總綱。
馬秀才雖然早就將其通讀百遍,熟記於心,但每次朗誦都有新的體悟。
而在他那間又破又舊的屋子裡,桌子上、凳子上、床上,堆滿了鞋墊、破靴子、老舊的衣料。
一個老婦人眼睛眯得跟針尖似的,在穿針引線,縫納衣裳,貼補家用。
“當家的,我這裡湊夠了五兩銀子,你今天去找沈教諭疏通關係,就花錢候補個閒缺吧!”
老婦人將昨日積壓的活兒做完,顫抖著手伸入縫於貼身衣物上的隔層裡,取出一個荷包。
裡麵裝著一錠五兩的銀餅,成色足新。
馬秀才書念累了,正回屋裡喝口濁茶。
此刻一聽,搖頭如撥浪鼓。
“不成不成,馬某當清清白白做人,豈可行此銅臭汙穢之事!”
老婦人攥緊了銀錠,麵無表情道:“不去?”
馬秀才點頭:“不去!”
“當真不去?”
“當真不去!”
砰!
銀錠狠狠砸在馬秀才頭上。
老婦人宛若被激怒的獅子,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噔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一把從馬秀才手中搶下茶碗,砰的一腳將其踹出門口,破口大罵道,
“榆木腦袋,糞坑石頭!你既然不去,今兒就彆吃飯了!待會送水的來了,你自個兒給錢!”
“彆又不要臉,白討彆人的水喝!”
老夫人一頓急頭白臉的怒罵。
大雜院中不少人探出個腦袋,好奇的朝這邊打量。
馬秀才老臉羞愧難言,漲紅如猴屁股。
“頭發長見識短,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馬秀才掩麵而走,等出了大雜院院門,滿目皆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他又不知往哪裡去了。
不得已,他隻能坐在院門的石坎上,唉聲歎氣。
“馬秀才,又被嫂子趕出來了?”
忽然,一道打趣的聲音傳來。
馬秀才看到來人,立刻站了起來,麵露喜色,轉而又似乎想到什麼,支支吾吾道,
“順安兄,你也看到了,家有虎妻,馬某如今身無分文,買不起你的水了!”
陳順安聞言,笑了笑,從水車上取了兩個木桶,旋開水箱側麵的栓口,渾濁的井水頓時流了出來。
“馬秀才多慮了。陳某前些時日,去潭柘寺燒香,主持告訴陳某今年滿五十大歲,命犯煞星太歲,必須廣施善行,才能逢凶化吉。”
陳順安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陳某近日便遇到一劫,差點丟了性命!如今便想送些‘福水’,每擔隻收一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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