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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鬱鬱而尋歡第12頁 章曠舉著酒瓶子,走在東京的大街上。 如果這裡是霓虹的東京,雖然討厭,但也能接受,好歹是現代,飛機也就飛回去了,回去之前還能找個好地方撒個尿。 但這裡是,北宋東京——汴梁。 如今是明道二年,公元1033年! 東京的確商業繁榮至極,光是被稱之為正店,堪比五星級酒店的酒樓,就有七十二家。 其他酒肆,妓院,更是數不勝數。 自古以來就有宵禁,到了今朝,連宵禁都沒了。 燈火通明,東京繁榮的可怕! 這根本不像是封建社會能發展出的富裕。 以封建社會的生產力,此地如此富裕,不敢想象其他地方被收刮的有多淒慘。 章曠走了許久,卻找不到喝酒的地方。 今夜,家家滿座。 地方土地兼並已然開始,京城四方全是流民,人滿為患。 而城裡酒館卻找不到座位。 朱門酒肉臭演繹的淋漓儘致。 章曠一路往前走,路過的人都躲著他。 “新科狀元郎章曠啊!” “噓,躲開點,小心被牽連殺頭。” “咱們大宋之初有過文官被殺頭的事情,這幾十年一個沒有,不知道章郎君是不是要再開先河。” 章曠輕笑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不知道是自己導致的蝴蝶效應,還是曆史在其他地方出現了偏差,總之,應該在1034年舉行的科舉,在1033年就舉行了。 章曠意識到自己穿越的時候,已經是殿試之中了。 並且,前身水平極高,已經把文章都寫完了。 章曠冥思苦想,想清楚處境後,萬念俱灰。 宋仁宗四十年,是有些人口中吹噓的曆史上最好的四十年。 然而就是這四十年,土地兼並極快,百姓流離失所,宋王朝上層卻歌舞升平。 與此同時,踩武崇文正在激烈進行之中。 那些讓中華積弱的弊病正在瘋狂生長之中。 這個以仁為名的皇帝,被文人塑造成了典範,把後麵的不少智力低一些的皇帝忽悠的找不著北。 就是這樣一個時代。 章曠根本不想呆一天。 於是章曠把書寫的考卷翻過來,開始了自己的創作。 殿試的題目是如何提振經濟,章曠提筆就來。 【呈官家,朝廷以……】 正常情況下,一般人寫這種題材,應該先講經濟是什麼,所謂經濟,經世濟國,這才是後世人應該有的思路。 寫完之後不中狀元簡直是對不起多一千年的見識。 但是章曠沒這麼寫。 章曠寫的第一句是,【呈官家……當年後趙篡逆石虎殘暴不仁,後趙太子石邃恐懼,始稱其官家,家裡石虎說了算,官麵石虎說了算。咱大宋皇帝叫官家,倒也合適。】 第二句寫的是【四海上貢為之朝,我大宋既奪回燕雲又有南滇在手,夏王姓趙不姓李人儘皆知。小小遼國膽敢自稱天下諸國朝貢,我大宋絕對沒有被遼國摁在地上摩擦,簽下的盟約是遼國認我大宋當爹,我大宋絕對沒有圈地自萌,絕對沒有冒充萬國朝貢之廷,冒充朝廷。】 第三句寫的是【經濟這事兒好辦,把天下的財富全部搜刮來東京,錢全在眼皮子底下,看起來可不就富裕了嗎?】 又補了第四句【我出生在成都,聽人說我大宋建立之初,從成都搜刮錢糧珠寶往汴京運送,車連車,送了十五年才送完。現在成都又發展起來了,趕緊大車再去拉十五年,東京一準滿眼富貴。】 章曠還準備多寫點呢,殿試結束了。 殿堂之上,趙禎看起了收上去的文章。 殿下,有幾個人得意洋洋。 著名天才,花柳巷風流詞人柳永,以前屢考屢不中,這一次終於感覺到諸事皆順了,欣喜不已。 著名廢材,二十歲前連押韻對偶都理解不了的蘇洵,在遊曆大宋河山之後,突然頓悟,開始奮發學習,今年參加科舉也是異常順利,在卷子上,他沒有答題,而是把朝廷現行的所有政策全部罵了一遍,他寫的全是遊曆中華所見所聞,心中美滋滋。 趙禎一路看下去,看到蘇洵的文章時,抬頭瞪了蘇洵好幾眼,最終沒有發作。 最終,趙禎看到了章曠的文章。 才華橫溢,驚世天才! 當時現在的章曠已經穿越,所以前身腦子裡多了很多後世的記憶,擁有前身的才華和學識擁有章曠的見識和知識,所以寫出的文章,把趙禎看傻了。 觀點之亮眼,簡直驚人! 趙禎沒有二話,開始點狀元榜眼探花。 章曠,毫無疑問的狀元。 趙禎甚至點完了狀元,還舉起文章,洋洋得意的看了起來。 他舉起文章,滿朝文武……不好意思說錯了,滿朝文官就不可能看到卷子後麵還有字。 在場的哪個不是文采驚人?聽趙禎說驚世駭俗,都想先睹為快。 然後有人看趙禎遲遲沒有翻篇,於是提醒:“官家,背後麵還有幾段。”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一章鬱鬱而尋歡第22頁 這幾段趙禎看都看不懂。 趙禎看章曠是個人才,喜歡的不得了,親昵:“章愛卿,這後麵這些文字,怎麼讀不通啊。” 章曠:“從左往右讀。” 這下能讀懂了,趙禎讀懂之後,臉色大變。 這些是大白話,不是之乎者也,但大白話能讀通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篇文章就三句話,用販夫走卒說的大白話說了三句話。 不對,準確的說是陰陽怪氣了一番,表達了三個意思: 一,咱大宋皇帝沒德行。 二,咱大宋也配叫朝廷? 三,想要發展經濟,再去搶啊? 講真如果是宋初二帝時期,章曠馬上就得被砍頭。 但趙禎忍了。 一是因為朝廷很久沒殺過文官了,二是因為……章曠說的是實話。 大宋當初拿下蜀地後,就開始搜刮成都。 日進綱是真的水陸兩運用了十幾年才把成都搜刮完。 搜刮成都事小,就算大家過窮日子也行,蜀地的人不是受不了苦。 但,車連車運輸要多少民夫?那可不是誇張手法,而是真實的描述,車連車的運輸,送了十幾年,才把蜀地搬空。 整個蜀地的人全都被抽調當快遞員。 什麼美豐順團餓了沒,哪有大宋的快遞員多? 然後運完了事情沒結束,朝廷又建立了‘博買務’,簡單來說就是官方強製以遠低於市場價的價格,收購成都的茶葉絲綢刺繡。 就這,當地人也隻是不滿。 但頂不住你四十年如一日的搶啊? 持續時間太久了之後,終於,爆發了。 王小波起義開始,蜀地不斷有人起義。 為什麼現在稍微緩和一點了呢? 因為趙禎他媽劉太後是成都人。 準確的說劉太後是成都府華陽人。 成都這種超大型城市,是不能分一個縣了事的,他右邊叫做成都縣左邊華陽縣,所以實際上劉娥就是成都人。 有了一個成都皇後,加上趙禎又沒親政,他媽總攬大權,這一下成都光速追發展,短短時間商業繁榮甚至超過了汴京。 要不是東京附近是個城市群,就被真的遠超過了。 甚至繁榮到出現了交子這種紙幣,才能維持蜀地自身的貿易。 劉娥也是直接把交子官方化,成為法定貨幣。 成都的經濟直接原地起飛。 雖然被搜刮了幾十年,但短短時間補回來了。 這個時候,章曠文章寫,想要發展經濟還不簡單,再搜刮一次成都就完事兒了。 如果是彆的人,趙禎就當他是蠢貨了。 但趙禎看了看章曠的介紹。 成都人。 這就不可能是蠢,這就是故意的。 但君無戲言,趙禎在不久前已經點了他當狀元,難道剛過十分鐘又改了? 所以,朝堂之上,氣壓極低,趙禎臉都綠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親媽病倒,自己剛剛親政終於能夠掌控權力的趙禎:“來人,關進去!” 氣糊塗了的趙禎沒說清楚。 可能是朝廷很久沒有對文官動粗了,統領懵逼詢問:“關哪裡?” 趙禎:“關天牢!關官家……” 本來想說關官家寢宮嗎,提起官家兩個字,趙禎就想起了章曠罵官家是暴君的稱謂。 頓時暴怒:“推出去砍了!” 好幾十年,好幾十年沒有文官被砍頭了,更沒有皇帝說過這話,朝堂上的人都懵逼了。 一群大臣急忙阻止。 章曠笑了。 還仁宗,我就是你的劫,你這輩子彆想當仁宗了。 殺了我也好,這樣大宋百官和皇帝的默契壞了,以後也不會變成那個狗樣子。 要是不殺,那我下次接著罵。 最終,在群臣阻撓下,章曠隻是被關進了天牢。 誰能想到,幾天後,劉娥病危,趙禎宣布大赦天下為太後祈福。 罵皇帝罵朝廷的章曠,居然又被放了出來! 被放出來又如何,章曠雖然不是一心求死,但也沒想乾啥好事兒,出門找酒喝。 隻是今天,滿大街的酒樓都滿了。 找了許久,終於,玉香正樓。 “有,客官,有位置。” 大廳正中間? 在七十二正樓坐在中間,那和武林大會坐在龍頭椅上沒區彆。 但章曠不懂,隻是想著,正中間就正中間,直接坐了上去。 剛坐上去就聽見背後有人歎息:“哎,君非君,臣非臣。” 還有高手?敢大庭廣眾罵皇帝? 章曠轉頭去看。 咦? 黑臉,黑的可怕,額頭一道月牙。 包拯沒來過這種地方,不懂規矩,隻看章曠一個人坐這麼大的桌子,拱手:“兄台,沒位置了,能不能擠一擠?” 章曠:“拚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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