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極其繁瑣的煉丹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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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養氣丹丹方的說明，采購了幾樣暫時價格還不貴的基礎靈草。
蕭辰直接在自己的小院子中，架起丹爐，擺好蒲團準備開始煉丹。
第一步是預處理靈材。
這一步考驗煉丹師的學識，檢驗他對手中靈材的熟悉程度。
不過，這一步目前可以跳過。因為養氣丹用到的都是基礎靈材，已經被攤主給處理完成了。
第二步是燃香寧神。
這一步考驗煉丹師的財力，主要看有沒有必要，以及舍不舍得花這個成本。
蕭辰現在有足足三十根瓊脂沉香，於是很大方的取出了一根點燃，隨後盤膝坐好，不多時就感覺心神寧靜。
第三步就是化液。
這一步考驗煉丹師對火候的掌控，需要將主藥與靈泉加入丹爐中，以靈火熬煮出其中的藥性，製成藥液。
長達一個時辰的熬煮過程中，火勢要隨著藥液的狀態不斷調節，既不能高也不能低。
好在有了三足回火爐，蕭辰隻要看著丹方標明的火候，激活丹爐上對應的器紋，這一步也就輕鬆拿下。
第四步就是加藥。
這一步考驗煉丹師對時機的掌控，檢驗他的觀察力以及判斷力。
然而養氣丹是非常普遍並且材料簡單的基礎丹藥，所以這一步丹方上的說明也很清晰。
蕭辰按部就班將五味輔藥，按照丹方上標記的時間加入其中。
第五步就是合藥。
這一步考驗煉丹師的細心與法力操縱的精細程度。
當爐中的藥液，在靈火的不斷加熱下，漸漸枯竭之時。
煉丹師需要以法力或攪拌、或翻轉、或旋轉，來混合藥性，並將靈液均勻的分為數顆丹藥。
丹方上僅僅隻有，混合到位和均勻分散八個字。
具體的混合情況，最後要分為幾份，完全需要依靠煉丹師，憑借自己豐富的經驗來判斷。
之所以模糊不清，是因為每次煉丹，藥材的產地，藥材本身的年份，藥材的保存完整度，前兩步中提取出來的藥性，眼下剩餘靈泉的比例等等，眾多因素都不儘相同。
這還隻是幾樣簡單的靈材，如果涉及到高級丹藥，更是還有數十種地方各有差異。
因此到了這一步，蕭辰就不能再靠外物了，必須自己來混合藥性，再均勻分開。
第六步是最後一步——成丹。
這一步考驗煉丹師的綜合熟練度，偶爾還需要考慮天時地利。
將均勻分開的藥液凝結成丹，需要前麵的幾個步驟都儘量做到極致。
否則就要麼無法凝結成型，要麼勉強凝丹但出爐之後會發生碎裂，輕則變成次品，重則成為廢丹。
至於天時地利，則與五行相生相克有關。
比如午時屬火，那麼在正午時分成丹，對於五行屬火和五行屬土的丹藥都有利，對於五行屬水的丹藥則不利。
在煉製部分極其關鍵的丹藥時，有時候為了增加哪怕一絲成功率。
煉丹師都會有意識的推演煉丹時間，儘量控製成丹的大致時間在某個區間內。
幸好養氣丹作為通用丹藥，對天時地利沒有講究，什麼時辰都可以。
所以整個極其繁瑣的煉製過程裡，蕭辰真正需要費心的也就是第五步。
而隨著五個時辰過去，爐中被分為十份的藥液，也逐漸成型變成了十顆丹藥。
“煉丹好像也不怎麼難嘛。”
蕭辰停下法力供應，一邊等丹爐的溫度下降，一邊總結自己第一次煉丹的過程。
“難道我就是萬中無一的煉丹天才？”
第一次煉丹就成功，應該稱得上天才兩個字吧？
“啪！”
突然一聲清脆的炸裂聲響起，就像是一記利落的耳光。
緊接著就像放鞭炮一樣，連續響個不停。
蕭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爐中的十顆丹藥，隨著爐溫降低接連炸開，無一幸存。
失敗來的如此之快，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其實第一次煉丹失敗很正常，煉丹師都是靠著一次一次失敗，靠著大量靈石硬生生堆出來的。
蕭辰對此早有預知，所以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結果。
他睡了一覺補充精力，第二天醒來接著乾。
第二次煉製，失敗。
第三次煉製，失敗。
第四次煉製，失敗。
……
第十次煉製，全軍覆沒！
這次消耗的靈草總價值四十塊靈石，相當於普通內門弟子，半年的修行補貼。
但是現在隻用了十天，就已經變成了一堆有毒的垃圾。
蕭辰中途倒也拿著廢丹，去請教過陳長老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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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得到了，熟練度不足的結果。
陳長老的原話是：“多練，直到熟能生巧。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蕭辰從善如流，重新采購了一份靈草，繼續練習。
兩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同時帶走了蕭辰足足二百四十塊靈石。
“第七十爐養氣丹，嗯？成丹一顆！”
蕭辰習慣性的記錄丹藥，卻看著丹爐中一顆圓滾滾的靈丹，微微一怔：“哎，我成了？”
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懷裡，憑空多了一個圓滾滾的小球，摸出來一看，是顆一模一樣的靈丹。
海克斯【買一送一】的效果，也順利觸發，自己真的成功了。
這一刻，蕭辰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而感覺到了一股疲憊。
“煉丹真難，熬了這麼久，總算是讓我看到希望了。”
“要是再不成功，以前掙到的那點靈石都要虧完了。”
事實上，要不是從大長老那裡收到了五百塊靈石的補償，蕭辰早就沒錢了。
真要是那樣，他就隻能苦逼的去接取宗門任務，冒著風險賺點辛苦錢。
“五十塊靈石？怎麼貴了這麼多？”
到山下第九次購買靈草，蕭辰卻意外得知，基礎靈草也再次漲價。
這有點沒道理的，養氣丹的靈草可不需要依賴商隊貿易，離州本地就能自給自足。
而且最低端的養氣丹，與眾多底層修士息息相關，五塊靈石一瓶的售價已經非常高了。
但是如果原材料繼續上漲，那麼丹藥售價也必然會節節攀升。
從大局來看，長期如此造成的影響，勢必非常深遠。
具體到蕭辰自己，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他接下來要想靠養氣丹賺錢，無疑會變的艱難許多。
小販也很無奈，看到相熟的客人，忍不住發牢騷：“唉呀，我也是沒辦法了。”
“前些天你買完靈草後不久，市場價就一路漲到了四十五塊靈石。本來還指望，這兩天可以跌回來。”
“誰也沒想到，東邊的平原縣突然出現了一夥劫修，害死了好多靈植夫，市麵上各種靈草一下子全都緊缺了。”
蕭辰聞言，立刻就想起了劉本新，他所在的劉家就在平原縣。
平原縣真的有一大片肥沃的平原，而且有好幾處天然靈泉，離州大部分的靈藥都產自那裡。
劫修肯定對田裡的靈藥不感興趣，但是靈植夫的傷亡，勢必會影響到明年的靈草產量。
再加上現在商路斷絕，外來的貿易中斷，所以坊市裡的靈草突然變少，價格也就開始上漲。
想通了這一點，蕭辰不禁有些無語。
肯定是某些大家族看到這種趨勢，在提前囤貨，惡意抬價。
“那來五份靈草吧，這是二十五塊靈石。”
儘管如此，該練習還是得練，好不容易看到一點成功的希望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喲，這不是蕭師弟嗎？怎麼還在買這幾種靈草。以師弟那麼厲害的悟性，不應該一下子就學會煉丹了嗎？”
說話的是薑存剛，他作為煉丹師，也經常下山來買靈草。
上次在執法殿外，他出聲幫薑世有說話，事後被好多師兄弟指指點點，認為他人品有問題。
再加上薑世有丟了執法殿的職務，薑家內部非常氣憤，多次關起門來咒罵，這些事情最後都被算在了蕭辰身上。
所以看到蕭辰采購靈草，直接就湊過來嘲諷：“煉丹其實也不難啊，某些人怎麼不接著頓悟了？”
“這都一個多月了，我聽說你在碧水峰天天往外倒藥渣，結果到現在還是一顆丹藥都煉不出來，是不是真的啊？”
“那這靈草讓你買了，簡直是浪費資源，暴殄天物。”
蕭辰收起靈草：“你是真能狗叫啊，廢話這麼多，是想跟我去宗門演武台練練？”
離火門有用於弟子切磋鬥法的演武台，雖然不能打殺同門，但是允許打傷。
薑存剛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煉丹師大都不擅鬥法，蕭辰又在外門試煉中展示了一定武力，他估摸著應該打不過。
但是嘴上卻還是嘲諷：“哼！蕭辰，你就是一介匹夫，隻會好勇鬥狠。”
“像你這種滿腦子鬥毆的蠢貨，下輩子也當不了煉丹師。”
小本本複仇名單加一。
蕭辰走過去，伸手指著薑存剛，麵帶微笑：“我去年買了個表。”
聽的薑存剛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意思？
隨後蕭辰也懶得跟他繼續廢話，說到底，眼下不方便真的動手，鬥嘴又沒有結果。
那就沒有必要為他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果斷轉身回山。
第七十一爐，開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