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芥菜鮮絲索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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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芥菜鮮絲索餅第12頁 王屠戶剛要應,卻見戚蘿已經站起身,手裡還攥著塊擦灶台的抹布:“我這灶台剛拾掇乾淨,火炭也足,快把水壺拿來。” 漢子愣了愣,這才注意到院裡的新麵孔,急得直搓手:“這……方便嗎?” “有啥不方便的?” 戚蘿轉身往廚房走,木柴塞進灶膛,火星劈啪濺起來。 “熱水得燒滾了才管用,你去拿壺,我這就生火。” 王屠戶拍了拍漢子的肩:“這姑娘是新來的戚蘿,手巧得很,你放心。”說著轉頭衝戚蘿喊,“灶台上那口銅壺乾淨,直接用!” 銅壺剛架上灶台,巷口又傳來婦人的驚呼聲:“張二家的,你家小子爬樹掏鳥窩,摔下來磕破頭了!” 戚蘿往灶裡添柴的手頓了頓。 火光映著她的臉,忽明忽暗水汽還沒散儘。 等拿走了熱水。 戚蘿對著空案板發愣,忽聞隔壁飄來陣醬肉香。 她攥了攥空碗,還是往李娘子家挪了幾步。 “李娘子,真對不住……”她站在院門口,聲音細若蚊蚋,“我這剛到,連菜攤都沒摸清,不知您家有沒有現成的菜,我買一點?” 李娘子正蹲在石階上擇菜,見她來,手裡的活兒不停:“跟我客氣啥?” 說著往竹籃裡指。 “今早剛買的嫩蓴菜,還有半隻醬鴨,是巷口張記的,昨兒他兒子大婚,多送了我一隻。對了,壇子裡還有醃好的梅子,泡了一整季呢。” 戚蘿要掏錢,被李娘子用擇菜的手拍開:“再提錢我可把醬鴨收起來了!往後你做吃食,給我留個熱乎的就行。” 捧著東西回屋,戚蘿先把蓴菜用清水漂著,那嫩綠色的小葉片浮在水麵,像撒了把碎玉。 醬鴨剁成小塊,油光鋥亮的皮上還掛著琥珀色的醬汁,剛碰到案板就散出股醇厚的鹹香。 灶膛添了火,鐵鍋燒得冒煙,先舀半勺油,把醬鴨塊倒進去翻炒。 油花濺起時,肉香混著醬味漫了滿院,引得院外的老黃狗都汪汪叫了兩聲。 她又從行李裡摸出小半包楚州帶來的粳米,淘洗乾淨倒進陶罐,添足井水,擱在灶邊慢慢煨著。 等米飯咕嘟出米油,便把蓴菜撈進沸水焯了焯,瀝水時滴了兩滴香油,撒上點細鹽。 陶罐裡的米飯正好煨得粒軟而不爛,盛在粗瓷碗裡。 澆上兩勺醬鴨的鹵汁,鋪上幾塊油亮的鴨肉,最後碼上翠生生的蓴菜。 白的米、紅的肉、綠的菜,在碗裡堆得滿滿當當,鹵汁順著米粒往下滲,連碗沿都沾著層油光。 她先端了一大碗給李娘子,剛進門就見王屠戶正坐在院裡啃燒餅。 “王大哥也在?” 戚蘿把碗往石桌上一放。 “剛做的醬鴨蓴菜飯,您嘗嘗?” 王屠戶丟下燒餅就伸手,筷子夾起塊鴨肉塞進嘴裡,油汁順著嘴角往下淌: “乖乖!這醬味透得正好!肉不柴,皮還帶點嚼勁,配著這滑溜溜的菜,連飯都多吃兩碗!” 李娘子舀了勺飯,米粒裹著鹵汁在舌尖化開,忽然拍著大腿笑:“我就說張記的醬鴨好,經你這麼一搭,比他自家配的蒸藕還對味!這蓴菜嫩得能掐出水,你是咋焯的?一點腥氣都沒有!” “就是借了您的好食材。” 戚蘿被誇得耳尖發燙,低頭扒著自己碗裡的飯。 李娘子非要把她往炕邊拉:“彆回去了,我這兒還有半壺米酒,就著這飯正好。你一個人吃多冷清,咱娘倆湊個熱鬨。” 米酒溫在小爐上,甜絲絲的酒香混著醬鴨香纏在一處。 李娘子說,汴京人就愛這口醬味,不管是醬鴨、醬肉還是醬菜,配米飯最是落胃,往後她做吃食,若能帶著點醬香味,保管生意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十八章芥菜鮮絲索餅第22頁 告辭時,李娘子往她手裡塞了個油紙包:“明早的醬菜,配你要做的油墩子正好。” 回屋收拾碗筷,見灶台邊的粗瓷碗還沾著點鹵汁,她忍不住伸出指尖舔了舔,那醇厚的醬香裡,竟嘗出點彆樣的滋味。 天蒙蒙亮時,巷口胡餅攤的白汽混著晨光漫進來,戚蘿剛挎上竹籃,就見王屠戶扛著扁擔在院門口等。 “姑娘走快點!”他嗓門亮得像敲鑼,“那磨芝麻的老漢最是性急,去晚了他就收攤回家侍弄菜園子了。” 兩人踩著青石板上的露水往早市去,剛拐過金陵橋,就聞見股焦香。 王屠戶指著街角個支著石磨的小攤:“瞧見沒?那就是老馬,他這芝麻磨得細,摻點綿白糖,能香到後腦勺去。” 老馬是個乾瘦老漢,正蹲在磨盤邊篩芝麻,見王屠戶來,直起腰笑:“屠戶哥,昨兒說的新主顧就是這姑娘?” “正是!”王屠戶拍著大手,“她要做芝麻糖包,你這芝麻可得給足了香!” 老馬舀了勺芝麻往石磨裡倒,轉著磨盤道:“放心!我這芝麻都是汴河沿岸的新收的,先炒得焦香,再慢慢磨,半點雜味都沒有。” 石磨轉得沙沙響,細碎的芝麻末飄出甜香,戚蘿湊過去聞了聞,果然比以往見過的芝麻多了點清潤氣。 “稱三斤!” 戚蘿剛要掏錢,王屠戶已經把銅板拍在攤上。 “記我賬上!” 轉頭衝她擠眼。 “老馬跟我熟,往後你要多少,直接來拿,月底一起結,他這芝麻,保準讓你糖包香過整條巷!” 老馬笑得眯起眼:“姑娘若常來,我給你算便宜些。往後你那糖包出攤,給我留兩個嘗嘗鮮就行。” “哎,保管給您留好。” 戚蘿笑著應下。 王屠戶幫著稱完芝麻,又指著早市深處:“往前去第三家,張婆的綿白糖最純。” 兩人在岔路口分開,戚蘿先尋到張婆的糖攤。 綿白糖盛在陶缸裡,像堆細雪,她稱了兩斤,指尖沾了點嘗,甜得綿密不齁。 采購一番。 戚蘿提著芝麻等物往麵攤去,老周的麥粉細白得晃眼,她特意多稱了兩斤,想著留著做麵坯。 回到院裡,先把酸梅倒進陶盆搓洗乾淨,去核後碼進陶罐,撒上甘草與冰糖,注滿井水封好,搬到窗台下陰著。 這酸梅飲子得泡足一個時辰,酸氣才能透出來。 轉身處理薺菜,沸水鍋裡撒點鹽,薺菜倒進去翻湧兩下就撈出來,過涼水擠乾時,指腹都染上了青碧色。 剁成碎末晾在竹篩裡,清苦的香氣漫開來,倒讓廚房添了點野趣。 該和麵了。 她舀出兩碗新麥粉,中間扒個窩,溫水裡摻了點自己帶來的老麵肥,慢慢往裡倒,指尖攪成絮狀,再揉成光潤的麵團,蓋上濕布放在灶邊暖著。 發麵得等些時候,她直起身捶了捶腰,肚子忽然空落落叫起來。 原是忙得忘了朝食。 瞅著案板上的新麥粉,索性又舀了小半碗,加涼水揉成硬麵團,擀成薄餅切成細條。 鍋裡燒開水,索餅下進去煮得浮起,撈出來過遍涼水,嚼著竟帶點韌勁。 最後抓把剛焯好的薺菜碎拌進去,淋點香油,撒把鹽,又從行李裡摸出半罐蝦皮醬,挖了一勺拌開。 索餅端到門檻上,索餅裹著薺菜的鮮和蝦皮的鹹,吃得人鼻尖冒汗。 磨剪刀的張師傅扛著凳子經過,遠遠就喊:“姑娘這朝食聞著就香!中午油墩子能出攤不?我讓我那小孫子等著!” 戚蘿含著索餅使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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