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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爬到氈房頂時,阿依娜靠著狼皮睡著了。

她做了個短夢,夢裡琪亞娜正蹲在金蓮花叢裡編花環,草葉粘在汗濕的額頭上,像片小小的綠羽毛。

阿依娜走過去,剛要叫她的名字,腳下的草地突然陷成個坑,她伸手去抓,隻撈到把帶著甜味的風。

“唔……”阿依娜的睫毛顫了顫,眼皮重得像粘了氈毛。

火塘裡的牛糞燒得隻剩層紅燼,把氈房烘得暖融融的,像裹在厚厚的羊毛裡。她覺得有人正用粗糙的手摩挲她的頭發,指尖帶著鬆木枝的焦味,輕輕蹭過她的耳垂。

是琪亞娜。阿依娜心裡冒出這個念頭時,喉嚨突然發緊。

小時候她生疹子,渾身癢得睡不著,琪亞娜就整夜坐在她身邊,用銀梳子沾著馬奶給她梳頭發。梳子齒劃過頭皮,酥酥麻麻的,琪亞娜的呼吸噴在她頸窩裡,帶著奶豆腐的甜:“姐姐彆怕,等天亮了疹子就退了,我帶你去摘野草莓。”

“妹妹……”阿依娜的聲音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乾得像曬裂的羊皮。

她往那團溫暖裡靠了靠,鼻尖蹭到片柔軟的氈布,上麵沾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是蘇和昨天給她的那包花瓣,不知何時被縫進了氈毯的邊角。

不對,琪亞娜從不喜歡薰衣草。她總說這味道太文靜,像漢人繡在帕子上的花,不如草原上的馬蘭花潑辣。琪亞娜的身上該是馬奶酒的酸,是烤羊肉的香,是跑過草地時沾在衣角的青草氣。

可那隻摩挲她頭發的手太像了。指腹上有層薄繭,是常年握刀磨出來的,卻在碰到她臉頰時突然放輕,像怕碰碎的冰棱。

阿依娜記得,琪亞娜十五歲那年第一次獵到黃羊,回來時掌心磨出了血泡,卻執意要給她削根木簪,說“姐姐戴了,就能像雄鷹一樣飛得高”。那木簪的邊緣被她磨得光溜溜的,握在手裡暖得像塊小太陽。

“我想你……”阿依娜的眼淚突然湧了上來,熱辣辣地砸在氈毯上。她反手抓住那隻手,指節攥得發白,“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父親留的彎刀太重了,我背不動……”

那隻手頓了頓,接著輕輕回握了她一下。

力道很輕,卻帶著股韌勁,像蘇和上次在河穀裡拉她上坡時的樣子。阿依娜的心跳慢了半拍,眼皮終於掀開條縫,模糊的光影裡,她看見張熟悉的臉——蘇和的眉骨比琪亞娜高些,嘴角的紋路也深些,是被監牢裡的冷風刻出來的。

“醒了?”蘇和的聲音裡帶著點剛睡醒的啞,她另一隻手裡還攥著半塊麥餅,餅渣掉在阿依娜手背上,“剛才看你睡得沉,想讓你多歇會兒。”

阿依娜猛地鬆開手,像被火燙了似的。臉上的淚還沒乾,涼颼颼地貼在皮膚上,她彆過臉去看火塘,紅燼裡偶爾爆出個火星,照亮她發間沾著的薰衣草花瓣。

“做噩夢了?”蘇和把麥餅遞過來,“其其格剛才還問,‘阿依娜姐姐怎麼哭了’,我說你是夢到被蜂子蟄了。”

阿依娜沒接麥餅,隻盯著火塘裡的灰。

剛才攥過蘇和的那隻手還在發顫,掌心殘留著對方的溫度,比琪亞娜的手要涼些,像早春剛化的河水。她想起昨夜蘇和說的話,說漢人有句“身不由己”,那時她不懂,此刻卻突然明白,原來有些思念會認錯人,就像有些路走著走著,會把影子當成了人。

氈房外傳來巴圖的聲音,他在跟誰說話,語氣裡帶著笑。阿依娜豎起耳朵聽,聽見其其格的尖叫,大概是被巴圖舉過了頭頂,小靴子踢得氈房的木架咚咚響。蘇和也聽見了,往門簾的方向偏了偏頭,嘴角牽起個淺淡的笑:“巴圖平時看著悶,跟孩子倒投緣。”

阿依娜抓起塊狼皮擦了擦臉,狼毛蹭得皮膚發癢。她想起剛才把蘇和當成琪亞娜時說的話,臉頰突然燒了起來,像被正午的日頭曬著。那些沒說出口的軟弱,那些壓在心底的重,竟借著睡意說了出來,像把鈍刀,割得她心口又酸又脹。

“剛才……”阿依娜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我把你當成琪亞娜了。”

蘇和正往火塘裡添碎柴,聞言動作頓了頓,接著把柴禾扔進紅燼裡,火星子劈啪地濺起來:“我知道。”她的聲音很輕,“你喊她名字了,喊了三遍。”

氈房裡靜了下來,隻有其其格在外麵咯咯地笑,像串滾在雪地上的銀珠子。阿依娜摳著狼皮上的毛,一根一根地數,數到第七根時,蘇和突然開口:“我剛被抓進監牢那年,總把牢卒當成我阿媽。”

她拿起根細柴,在灰裡畫著圈:“那時我阿媽已經走了三年了,可我總夢見她來給我送奶豆腐,皮靴踩在石板上,咚咚響。有天牢卒來送飯,腳步聲重得像我阿媽,我撲過去就抱住他的腿,喊‘阿媽你帶我回家’。”

阿依娜抬起頭,看見蘇和的眼角泛著紅,卻在笑:“那牢卒是個漢人老粗,舉著鞭子愣了半天,最後把手裡的窩頭塞給我,說‘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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