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隨從侍衛:陛下快靠岸了,朱祁鈺一愣:那麼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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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行漸緩,微服向姑蘇
廚房的餘溫還在舷窗上暈著水汽,朱祁鈺立在船頭,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岸線,聽隨從侍衛稟“快靠岸”時,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茶盞沿。他望著天際線,忽道:“換常服,扮作商賈。” 聲音輕得像江霧,卻讓艙內氣氛微震——帝王要微服,這是要把龍袍換作青衫,把儀仗藏進市井啊。
侍衛領命,艙內很快傳來窸窣響動。朱祁鈺低頭,看自己明黃袞服被疊好,換上暗紋素綢長衫,領口還沾著方才偏殿裡的鬆子香。他抬眼,見琪亞娜正幫阿吉理裙擺,那孩子攥著繡帕,眼睛卻往這邊偷瞄;蘇和給也平正了正衣領,少年耳尖還紅著,嘴角卻掛著藏不住的憨笑。
“把船篷換商船旗,火器收進暗艙。”
朱祁鈺又吩咐,目光掃過舷邊,“槳手扮漁夫,彆讓官船威儀露了相。” 這話是說給常隨太監聽的,老太監忙應著,指揮小太監們扯下蟠龍旗,換上青布幌子,畫著“蘇杭雜貨”的舊紋,像極了江南走貨的商船。
船漸近岸,江風裡混著魚腥味與米香。朱祁鈺踏上跳板時,故意踉蹌半步,被也平伸手扶住——這一扶,便沒了君臣,隻剩結伴的“商隊東家”與“隨行晚輩”。岸上碼頭熙攘,挑擔的、叫賣的、討價還價的,聲浪卷著江霧撲來,他卻笑了,對眾人低語:“這才是人間。”
暗衛早已散開,錦衣衛扮作腳夫、貨郎,三三兩兩守在茶樓、酒肆,離得不遠不近,像融進市井的影子。朱祁鈺沿著青石板路走,腳下石板坑窪,硌得鞋底發癢。他看見賣花擔子上,山茶插得歪歪扭扭,卻紅得潑辣;聽見餛飩攤前,婦人罵孩子“再鬨就把你丟進江裡喂魚”,孩子哭腔裡竟帶著笑。
行至街角,忽見一座茶寮,匾額“聽潮”二字被雨打褪色。朱祁鈺抬腳進去,茶博士忙擦桌子,眼神卻往他素綢長衫上溜——這料子不普通,可舉止又像常走江湖的。正猶豫上什麼茶,蘇和從袖中摸出半吊錢,笑道:“碧螺春,要新焙的。” 茶博士眼睛亮了,忙應著去煮水,心裡暗忖:這姑娘是個懂茶的,怕不是哪家小姐跟著長輩走貨?
茶端上來,青瓷盞裡浮著雪色茶芽,像春雪落進碧潭。朱祁鈺啜一口,燙得舌尖發麻,卻笑著說“好”。也平在旁看傻了,他喝過草原的奶茶,從沒見過把樹葉泡得這樣金貴的,正想開口,被蘇和用帕子輕輕掩住——這是中原茶禮,急不得。
窗外,有個老嫗挎著竹籃叫賣“糖畫”,阿吉眼睛直勾勾地盯,琪亞娜剛要掏錢,卻被朱祁鈺按住手腕。
他朝也平使眼色,少年會意,跑出去換來條蟠龍糖畫,糖絲還泛著琥珀光。阿吉接過來,卻把龍首掰下遞到朱祁鈺唇邊:“陛下嘗嘗,甜!” 這話脫口而出,驚得茶寮裡幾個茶客回頭——好在朱祁鈺早有準備,張口含了糖絲,含糊笑道:“好孩子,這糖畫……像朕的龍袍。” 眾人哄笑,隻當是長輩逗孩子,沒人往“帝王”二字上想。
再往前走,到了寒山寺地界,卻不急著入寺。
朱祁鈺領著眾人拐進小巷,青瓦白牆間,偶有門戶半開,露出院裡曬的醬鴨、晾的粗布。
有個老漢坐在門檻上編竹簍,見他們路過,忽然問:“客官可是去寒山寺?昨兒寺裡施粥,老和尚說‘帝王也該聽聽民聲’,你們若見著,幫我帶句好。” 這話蹊蹺,朱祁鈺卻拱手:“老伯放心,定帶到。” 待走遠,琪亞娜悄聲道:“這老漢……莫不是眼線?” 朱祁鈺笑而不語,心裡卻記下——江南百姓,連編竹簍的都敢對帝王說“聽聽民聲”,這世道,有意思。
日頭漸高,炊煙在瓦當上飄成金絲。朱祁鈺站在巷口,望著不遠處寒山寺的飛簷,對身邊人道:“這一趟,才知百姓日子是啥模樣。” 他說這話時,沒了帝王的威,倒像個走南闖北、看儘人間的商賈。也平撓撓頭,想起草原上的帳子、篝火,忽然懂了:原來中原的“天下”,不在金鑾殿,在這煙火裡;帝王的“耳朵”,不該隻聽奏章,該聽聽餛飩攤的罵聲、糖畫攤的笑聲。
暮色將至時,眾人回船。船已被收拾成漁戶模樣,艙裡擺著剛買的菱角、藕節,混著艙底的潮味。朱祁鈺倚在舷邊,看夕陽把江水染成碎金,忽問:“你們說,這江南百姓,知不知道帝王站在他們中間?” 沒人答,隻有江風掠過帆繩,發出輕輕的“嗚嗚”聲,像在應和,又像在保密——這一趟微服,把龍威藏了,把真心露了,把帝王與人間的距離,拉近成一碗碧螺春的溫熱。
船行漸緩,靠岸的響動隱隱傳來。朱祁鈺知道,等明日進寒山寺,他仍是帝王;可今夜,他是穿素衫、嘗糖畫、聽民聲的“江南過客”。這微服的半日,像一粒石子投進心湖,往後的江山,或許要照著這煙火氣,慢慢琢磨怎麼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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