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朱祁鈺:石亨,你輸的可服?等一下這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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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上的燭火被親衛帶進來的風攪得亂晃,映著大雄寶殿裡橫七豎八的斷刀與殘甲。
朱祁鈺踩著滿地香灰走進來,銀甲上的血漬在日光下泛著暗褐,他目光掃過癱坐在佛像前的石亨,又落在白副那把橫在頸間的斷刀上,眉頭微蹙。
“把刀放下。”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親衛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間的火銃上,白副手腕一顫,斷刀“當啷”落地,刀尖在青磚上磕出個豁口。
石亨緩緩抬起頭,臉上的淚痕混著血汙,像幅被揉皺的殘畫。他望著朱祁鈺胸前那枚嵌著寶石的護心鏡,忽然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陛下……好手段。”
“本王問你,”朱祁鈺走到他麵前,靴底碾過地上的香灰,“你輸的可服?”
石亨猛地抬頭,眼裡迸出點火星:“我不服!若不是你神機營暗設埋伏,若不是曹吉陽那群廢物背信棄義……”
“若不是你貪贓枉法,縱容部下劫掠州縣,何至於眾叛親離?”朱祁鈺打斷他,聲音冷得像殿外的山風,“曹吉陽收你銀兩時,怎不想想那些被你們搶去糧食的百姓?周千戶擺弄虎蹲炮時,怎不看看無錫糧鋪裡被燒死的掌櫃?”
他俯身撿起地上一塊斷裂的泥塑佛指,指尖沾著灰:“你以為支撐你的是同黨與白銀?不過是百姓暫時的隱忍。如今他們揭竿而起,連寺裡的老和尚都敢往你們粥裡摻沙土,你還看不清嗎?”
石亨張了張嘴,喉結滾動著卻說不出話。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親兵進來稟報:“陛下,寺外百姓自發抬了水和傷藥,說要給降兵治傷。”
朱祁鈺點點頭,轉回身時,目光落在布滿蛛網的佛像臉上。不知怎的,眼前竟晃過另一幅畫麵——
那是永樂初年的北京故宮偏殿,燭火昏黃如豆。建文帝穿著件洗得發白的僧袍,領口還沾著墨跡,正被兩個太監推著往後門走。他手裡攥著半塊沒吃完的麥餅,回頭望了眼龍椅的方向,眼裡全是茫然。太監壓低聲音催促:“陛下快走吧!燕王的人快搜到這兒了!”
畫麵一轉,是正殿門口的晨光。朱棣一身玄甲站在丹陛上,望著階下那群垂頭喪氣的官員。方孝孺穿著緋紅官袍站在最前,手裡緊緊攥著笏板,指節泛白。
“方先生,”朱棣聲音裡帶著幾分疲憊,卻依舊沉穩,“煩請擬份登基詔書。”
方孝孺猛地抬頭,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朱棣臉上:“亂臣賊子!謀權篡位!我死也不會為你這不孝子孫動筆!”
站在朱棣身後的漢王朱高煦罵了句“放肆”,抬腳就往方孝孺膝彎踹去。朱棣抬手攔住他,望著方孝孺漲紅的臉,忽然歎了口氣:“先生既不肯,便罷了。”
……
“陛下?”親衛的聲音將朱祁鈺從恍惚中拽回。他眨了眨眼,殿內的燭火依舊搖晃,石亨正盯著他,眼裡多了些探究。
朱祁鈺收回目光,落在石亨身上:“建文年間,方孝孺寧死不降,被誅十族。可你看看現在,南京的百姓還記得他嗎?隻記得那年冬天,因他一句話,多少人凍斃街頭。”
他蹲下身,與石亨平視:“你若想死,本王成全你。可你那些弟兄,他們不過是想混口飯吃,何至於陪你一起爛在這寒山寺?”
石亨肩膀猛地一顫。
“你若肯降,”朱祁鈺聲音緩了些,“本王不殺你,也不株連你的部下。你犯的罪,該流放流放,該戍邊戍邊。到了邊疆,若能戴罪立功,往後未必沒有機會再回宣府。”
白副忽然“噗通”跪下,額頭抵著地麵:“謝陛下開恩!末將願降!願帶弟兄們聽憑陛下處置!”
石亨望著他,又看看朱祁鈺那雙沉靜的眼睛,忽然想起自己剛從軍時,父親說的話:“當兵的,不怕輸,就怕輸了還不知道為啥輸。”他這一路輸的,哪裡是輸給神機營,分明是輸給了自己的貪念。
“我……”石亨喉結滾動半晌,終於低了頭,聲音嘶啞,“願降。”
朱祁鈺站起身,陽光從殿門照進來,在他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他望著窗外寒山寺的飛簷,輕聲道:“把石亨和降兵都帶下去,按律處置。記住,不得苛待。”
親衛應聲“是”,上前攙扶石亨。石亨站起身時,忽然回頭望了眼那尊斑駁的佛像,像在告彆什麼。
朱祁鈺沒有回頭,他知道,有些恩怨該了了,有些錯誤,不能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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