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拖延時間,說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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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麵的人,怎麼會說出狼心狗肺這種話? 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的? 因為這句話,林逸打量了鄰居一眼。 二十四五歲女子,樣貌中上,身材很不錯! 移開視線,林逸繼續梳理起嫌疑人韓誌業,與受害人魏可欣之間的關係! 從字麵便能窺出端倪,韓誌業與魏可欣之間,一定曾發生過某些事。 重新回到案發現場,死者鐘子平遇害的地方。 驗屍結果顯示,死者頭部後方遭鈍器猛擊四次,顱骨爆裂。 此外,還有兩處刀刺傷。 正如林逸此前所推測的一般。 這不是誤殺,是徹頭徹尾的故意殺人! 還記得嫌疑人韓誌業,第一份口供內容嗎? 他說自己瞎貓撞到牆般闖入衛生間,是因為情夫藏在其中。 再到他後來修改的第二份口供呢? 則改稱自己殺了人後,才撞上那名情夫和魏可欣回家? 先不說這兩份口供,哪一份更真實。 現在的林逸,暫且都將它們當真的看待! 即便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撒謊,兩段陳述全是謊言。 他分明換了口徑,自相矛盾。 但林逸偏要當成真話去聽,這是為何? 因為往往真正的破綻,就藏在最精心編織的謊言之中。 犯罪心理學告訴所有人,哪怕是最拙劣的謊言裡,也藏著至少一成的真實成分。 那些最容易讓人深信不疑的虛假之語,恰恰就是摻著最多真實的謊言。 九分真話加上一分假意,這才是最危險的東西。 反過來,低級騙術大多九假一真,破綻百出。 客廳內並無可供突破之處,林逸轉身進了衛生間,眼神細致地掃描每一個角落。 衛生間接縫乾爽整潔,明顯是在案件發生前剛被人清洗過。 林逸蹲下身,在靠近地漏的位置仔細觀察。 果然找到了幾根頭發。 有的長,有的短。 衛生間本該常見頭發,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麼? 可偏偏有些線索,就藏在這裡! 比如說,年輕人和年長者的發質有差異,dna檢測可以順藤摸瓜。 關鍵信息在於: 根據初步調查,鐘子平夫婦都留著短發。 那麼,眼前這片區域中的這根長發,又是怎麼來的? 想到這兒,林逸眯起眼來。 他小心地將這根長發用證物袋裝好,交給身旁的劉元亮。 之後,林逸出了衛生間,步入臥室…… 整個房間被打掃得,幾乎看不到任何可疑痕跡,連床鋪都規整有序。 林逸卻掀起被褥,仿佛要破壞現場。 但並不是胡來。 他知道,即使被褥表麵清潔乾淨,身體接觸過便會留下蛛絲馬跡。 尤其腦袋枕在枕頭上,總會掉落頭皮屑或者頭發。 表麵上擦得乾淨不代表下麵沒有遺漏,人們往往會忽視床墊下層,以及睡床縫隙這些死角。 所以,他翻開了厚重的被褥與床墊,果然有所斬獲。 不僅找到了少量頭皮屑,還有一些長短不等的頭發絲兒。 一根男子短發,一根女子齊肩半長發,還有一個女子長及腰間的秀發。 林逸使用專用工具逐一采集三種發樣,外加殘留的頭屑。 “送去檢驗,重點盯那根長發,查它對應的年齡和dna。” 年紀增長帶來的改變,不僅僅是容貌變化,還包括一根頭發的質地。 至於dna比對,則是為了一項猜測做準備。 除了丈夫與妻子,第三個擁有長發的女人是誰? 她為何能在主人家裡洗浴? 又為何有權住在臥室,甚至睡這張床? …… 看守所審訊室。 “你跟魏可欣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逸盯著韓誌業,冰冷地問道。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嫌疑人韓誌業搖了搖頭,試圖否認。 “是嗎?” 林逸冷哼一句,“若無關,為何她說你狼心狗肺?”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聽到這句話,韓誌業微微變了臉色,但很快掩飾回去。 不過,林逸依舊捕捉到了那一瞬異常,並非出自於突然暴露時的恐慌。 那種神色,反而更像是某種……刻意演出來的情緒偽裝! 這意味著什麼? 說明對方已經察覺警方,開始注意這一層麵了。 既然早就預料到,會被懷疑與魏可欣有關聯。 為何還要故意露出吃驚反應? 不對勁。 林逸心中浮現出更大的疑惑。 這個男人為什麼會覺得,警方會把注意力往這條線上轉移? 他是不是早知道,某條線索已被警方掌握? 比如說……那位女鄰居提供的證詞? 難道韓誌業早就盤算好一切,認為女鄰居家會透露出那天的事實? 刹那間,林逸隻覺得腦皮一陣抽麻,神情驟變。 麵前這人究竟什麼腦子? 竟能布如此深遠之局! 兩次供述中都不動聲色提到那名鄰居,原來是在給警方挖個陷阱引人跳? 自己是不是錯估了他的實力,忽略了什麼隱匿線索? 盯著韓誌業良久,林逸的眼神漸漸銳利。 迅速穩住思緒,頭腦高速運轉分析可能性。 普通人在高壓狀態下,怎麼可能做到這般精準布局? 除非,這是一套事先準備好的劇本。 現在他正按劇情一步一步走下去,而這劇裡的下一個節點是什麼呢? 是讓警方關注韓誌業與魏可欣的關係? 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了啥? 警力調配需大量人力與時間。 難道…… 林逸冷冷開口,眼神淩厲無比,“你在拖延時間?” 霎那間,韓誌業臉龐肌肉猛地緊繃一下,閃過一絲本能流露的驚慌。 那表情不再表演,也不是刻意為之,是真的害怕了! 韓誌業慌了! 人會驚慌,大致可以分為三種情況: 是因突如其來的恐懼? 還是隱藏多年的秘密即將暴露? 亦或是謊言被徹底戳破? 而眼前這位神色突變的男人,又屬於哪一種? 林逸微微勾起嘴角,冷笑一聲,“拖延時間?都已經被關進看守所了,你還要拖什麼?” “有沒有可能,你特意出現在警方視線中,目的就是要吸引我們的注意?”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到底是在為誰爭取時間?” 話音未落,韓誌業臉色驟然一變,眼神閃過一絲不安。 這次不是偽裝! 他眼中透出的真實懼意,令林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這起案件裡,原來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究竟是怎樣的牽絆,讓他甘願承擔全部罪名,哪怕麵對死亡也不退半步? 這年頭,真的還有願意為他人頂罪到,這個地步的人嗎? 父母為了孩子,奮不顧身; 夫妻為了對方,舍生忘死; 兄弟之間,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韓誌業是為了誰在這樣做? 又是為了哪個女人,不惜犧牲一切? 不是“拖”,而是“爭”! 他在搶時間! 可問題是,明明知道自己背下全部後果,隻有死路一條,他還這麼乾? 世上還真有一種瘋子,願用性命來守住一個謊言! 而眼前的韓誌業,正是其中之一! 一個不怕死的人,還有什麼辦法撬開他的嘴? 若他心智沒那麼牢固,甚至雙目尚清、心智正常一點,林逸或許還能嘗試催眠術。 但現在…… 唉……我是不是傻,這種時候還想著自己硬扛? 念頭一轉,林逸立即掏出了手機,撥通趙宏遠的電話,“馬上派兩個審訊高手過來,再給我帶點吐真劑。” 電話那頭,趙宏遠略顯驚訝,“要上藥這麼狠?” “剛才是我大意了。” 林逸歎了口氣,“快點安排吧,我覺得事情不對勁。” 趙宏遠乾脆地回應,“行,我讓人坐武直趕過去。” 四個半小時後。 兩名三組組員趕到看守所門口,敬了個禮道:“報告,我們來了!” 林逸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審訊室,“目標在那邊,我要聽到真相。” 兩人沒有多問,推門而入。 半個小時後。 門再度被推開,兩人麵露凝重之色走出房間。 看到他們這副神情,林逸心中不由一沉。 其中一名組員苦笑著說,“藥用了,但……沒反應。” 一瞬間,林逸隻覺得一陣頭痛欲裂。 連吐真劑都拿他沒辦法,那彆的方法更彆想成功! 人類意識分為三類:主觀意識、潛意識和無意識。 通常,吐真劑的作用,是抑製主觀意識,激發潛意識活動,使人脫口而出隱藏的信息。 但這有個前提: 當事人心理防線一旦足夠強大,即便在最薄弱的精神狀態,也能保持清醒,不說半句實情! 也就是說,在韓誌業身上…… 無論催眠、藥物、威逼利誘,全都失效! …… 林逸目光深沉地看向對麵的男人。 隔著紗布與沉默,他仿佛仍能察覺到那一雙眼,正盯著自己不動。 有些人眼盲心不盲!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做到這種地步?” 林逸低聲質問,“她是誰,值得你用命去守?” 韓誌業忽然笑了笑,語出驚人,“長大了才知道……喜羊羊和灰太狼,並不是紅太狼對灰太狼忠貞,是因為他有房有家呀。” 林逸一臉錯愕,你是來談案子的,還是講段子的? 擺明是故意岔開話題,逗著他玩! 林逸眯起眼,語氣森寒,“青春期沒過好是吧?” “聽不懂我說的話很正常,不過彆以為我真的對你無計可施。” 冷笑回擊間,韓誌業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褪去。 林逸慢條斯理翻開了,手中的化驗報告,“剛剛我們提取到一些頭發樣本,是一個年輕女人的。” “年紀大概在二三十歲之間,你應該認得她吧?” 話落,空氣驟然凝固。 “之前你說過兩次假口供。” 林逸盯緊了韓誌業,“六位死者、你和女鄰居,剛好湊夠八個人,偏偏漏了一個最關鍵的女人。” “她是那個可以在魏可欣和鐘子平家裡,隨意走動的人,可以洗澡,可以在主臥室安睡!” “你既然對他們了解那麼透徹,就不可能不清楚她的身份。” “但在所有口供中,你始終隱瞞著她的存在……” “你在怕什麼?為什麼要護住她?” 坐在對麵的龔鴻表情微僵,眼神遊離。 他手指無意識扣著腿邊衣物,整個人明顯處於焦慮中。 林逸唇角揚起,“所以,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在為了她?” 韓誌業依舊沉默,不發一語。 林逸卻沒有罷休,緩緩繼續說道:“我一直在忽略一件事,一個真正的問題……錢。” “你說過,韓誌業靠買賣人體器官發了橫財。” “根據調查,他資金往來複雜,尤其半個月前金額異常變動頻繁。” “而他的妻子魏可欣在這段時間頻繁提出現金,高達五百萬元,具體去向目前不明!” “那麼,是不是也有另一種可能,這些錢最終落入另一個女人手中,現在她正打算遠走高飛?” 韓誌業麵部抽搐,雙手下意識攥成拳頭,指尖因用力過度泛白。 林逸嗤笑一聲,步步緊逼,“我是不是又說中了?” 審訊室內,氣氛愈發凝滯。 窗外風吹無聲。 而較量,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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