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清心寡欲的邵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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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凝霜對慕容雪的訓誡告一段落，小院內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趙靈兒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見氣氛不再緊張，立刻從隨行丫鬟手裡接過一個精致的紫檀木點心匣子，笑嘻嘻地招呼司馬鄴和慕容雪：

“陛下！雪兒！快來嘗嘗！這可是國公府小廚房新做的玫瑰酥和杏仁酪！可香了！”

她一邊說，一邊拉著還有些拘謹的慕容雪往旁邊樹蔭下的石桌走去。慕容雪偷偷看了一眼司馬凝霜，見她神色已恢複平靜，這才鬆了口氣，紅著臉跟著趙靈兒過去。司馬鄴一聽有好吃的，腿也不瘸了（裝的成分居多），眼睛一亮，也連忙跟了過去。慕容嫣見妹妹被拉走，也微笑著跟了過去，坐在一旁，看著趙靈兒像變戲法似的從匣子裡拿出各色精致的點心，擺滿了石桌。

拓跋婧瑤則像隻黏人的小貓，湊到邵明珠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聲音帶著草原兒女特有的直爽和撒嬌：

“老爺！你看你一個人在這書院裡，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多不方便啊！不如……不如讓我搬過來陪你吧！我保證不打擾你辦公！就……就給你端茶倒水，鋪床疊被！好不好嘛！”她仰著頭，那雙如同草原湖泊般清澈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著邵明珠，滿是期待。

司馬凝霜聞言，也走了過來，看著邵明珠略顯清減的麵容，眼中帶著一絲心疼，溫聲道：“婧瑤妹妹說得是。夫君，書院事務繁雜，你又要教導陛下，又要處理軍國大事，身邊確實需要人照顧。回府路途不便，不如……就讓姐妹們輪流過來伺候你？也好讓你安心。”

其他幾位夫人，除了在那邊陪著司馬鄴吃點心的幾位，也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帶著關切和……一絲期待？畢竟，誰不想多些時間陪伴在夫君身邊？

邵明珠看著拓跋婧瑤那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司馬凝霜和其他夫人關切的神情，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何嘗不想有佳人相伴？尤其是這幾位國色天香的夫人，各有風情，若能常伴左右，紅袖添香，豈不美哉？

然而，他目光掃過遠處正襟危坐、努力維持山長威嚴的慕容廆，又瞥了一眼演武場方向隱約傳來的操練聲，以及院外巡邏士兵的身影……還有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司馬凝雪。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慌亂念頭，臉上露出溫和卻堅定的笑容，輕輕拍了拍拓跋婧瑤挽著他的手背，對著夫人們說道：

“夫人，婧瑤，還有諸位夫人的心意，明珠心領了。”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

“隻是……這玉山書院，非比尋常。它是我大晉未來棟梁的搖籃，規矩森嚴，軍法如山。陛下在此求學，有慕容雪照顧起居，那是因陛下身份特殊，且慕容雪亦是學子身份（名義上），尚在情理之中。”

“可我身為書院山長，更應以身作則！豈能帶頭壞了規矩，攜家眷常住書院？此例一開，上行下效，書院這鐵打的紀律，便要鬆動了！日後如何約束那些精力旺盛的小子們？”

“再者，”邵明珠語氣放緩，帶著一絲安撫，“書院清靜，正好讓我沉下心來，處理政務，教導學子。你們若都來了，鶯鶯燕燕，環佩叮當，我這心……怕是也靜不下來了。”他半開玩笑地說道，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

幾位夫人聞言，都愣住了。尤其是拓跋婧瑤，小嘴微撅，顯然有些失望。但更讓她們驚訝的是邵明珠的態度！

要知道，這位夫君平日裡可是最不耐寂寞的！在國公府時，哪天晚上不是要她們姐妹輪流或者……咳咳……一起伺候？若是哪天政務繁忙，回府晚了，或者哪位夫人身子不適不能侍寢，他都能鬨點小脾氣，像個沒糖吃的孩子！怎麼如今……在這書院待了沒幾天，竟變得如此……清心寡欲？！ 如此……深明大義？！ 如此……主動要求……獨守空房？！

這還是她們那個……貪花好色…… 精力旺盛…… 恨不得夜夜笙歌…… 的夫君嗎？！

幾位夫人麵麵相覷，眼中都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奇！ 隨即又化作了……欣慰和……理解！

羊獻容心思最為細膩通透，她看著邵明珠那雖然帶著平靜卻眼睛亂轉的神情，又看了看這肅穆的書院環境，心中了然。她上前一步，溫婉一笑，聲音如同清泉流淌：

“老爺說得極是。妾身看老爺在書院這幾日，氣色雖稍清減，但眉宇間那股浮躁之氣卻消減了不少，眼神也更為清亮深邃。想是這書院清淨之地，教書育人之業，最能涵養心性。”

她轉向司馬凝霜，柔聲道：“妹妹，老爺既然有此決心，要以身作則，維護書院規矩，我們做內眷的，理當支持。不如……就依老爺所言，我們且回國公府安心等待。老爺既說了……每周…… 都會抽空回府……陪伴我們姐妹……”說到“每周”和“陪伴”時，她臉上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眼波流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意和期待，“那我們……便等著老爺回來便是。老爺在此，也好安心調養身體，靜心治學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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