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章 招攬蔡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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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鑫的突然招攬，讓蔡邕有些不知所措，畢竟蔡邕自認為自己雖然有著一定的能力，但是對於劉鑫而言算不了什麼，而且蔡邕現在的年紀也不小了，簡單的來說蔡邕認為自己對於劉鑫來說的“性價比”實在是太低了，因此蔡邕從來沒有想過劉鑫會選擇招攬自己。

所以，回過神來的蔡邕連連搖頭，有些吃驚的回答道：“不不不，王爺你怎麼會這樣想呢，在下何德何能能夠有資格輔佐王爺你呢，之所以在下能夠說出剛剛的那些話，還是因為在下與袁逢是舊識而已，畢竟再怎麼說在下也在洛陽為官多年，與袁逢也見過很多次了，至於在其他的方麵，在下也就對於研究古書與書法有些心得罷了，所以王爺可不能捧殺在下啊。”

劉鑫也預料到了蔡邕會這麼說，所以劉鑫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直接開口說道：“伯喈兄你這句話可就不對了，本王記得有一句俗話說得好，那就是一人計短，本王雖然有能力預知未來，但是說到底本王也不能隨意的窺視天機，所以隻能本王也隻能靠著一些本能來解決某些事務，畢竟就像本王剛才說的那樣，本王如今才剛剛回到大漢，對於大漢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而且本王手下的人裡也沒有幾個見多識廣的人，因此本王迫切的需要一個像伯喈兄你這樣的人才來為我支招，而且伯喈兄你現在正好是賦閒在家，並且伯喈兄你也正值壯年，何不隨本王一起去益州建功立業了，畢竟伯喈兄你也應該知道，本王之所以選擇成為益州刺史，目的就是將益州全境都重新納入大漢的實際管理之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漢對於益州南部的管理處於名存實亡的狀態，所以在益州伯喈兄你會擁有很多的機會，讓伯喈兄你獲得往日的榮譽。”

劉鑫雖然說的很不錯，蔡邕聽的都有些動心了，但是話又說回來了，蔡邕已經不是什麼熱血小青年了，會因為劉鑫的這一番展望未來的話語給直接忽悠瘸了，然後願意坐上劉鑫這輛黑車，而且在蔡邕前幾年的被流放生涯裡，蔡邕已經十分渴望安定的生活了，畢竟蔡邕也已經受夠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因此蔡邕在回到洛陽城內的時候便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出仕為官，卷入大漢如今混亂的官場之中，安安穩穩的與自己的家人生活著，然後還能有時間在自己的愛好方麵下一番功夫。

所以，蔡邕雖然對於劉鑫的招攬有些動心了，但是蔡邕還是選擇了拒絕劉鑫的邀請，畢竟對於蔡邕來說自己現在的生活還算過得去，自己在洛陽城內的朋友也很多，平時還能夠與同道中人煮茶論道，聊天聊人生，小日子過得也挺不錯的，但是如果蔡邕答應了劉鑫的招攬，那麼蔡邕肯定是會帶著自己的家人前往益州成都定居的，畢竟以大漢現有的各類條件而言，是不可能存在“遠程辦公”的可能性。

所以到了那個時候，蔡邕又得帶著自己的家人從已經安定下來的洛陽遷移到益州成都，這對於蔡邕而言無疑是一個非常困難的決定，也是一個對自己的家人不負責任的決定，畢竟蔡邕的從洛陽到益州成都的距離，相當於當年蔡邕被流放的距離了，大漢這個時代的交通運輸行業可不達，像這樣遠距離的搬家是很不現實的，尤其是就蔡邕個人而言，蔡邕的家中可是購置了大量的古書，而且大都是竹簡材質，因此蔡邕的行李就如同孔夫子搬家一樣，儘是書。

所以蔡邕估摸著自己真要跟隨劉鑫去益州展的話，光是搬家就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了，而且還是在不出現意外的情況下，蔡邕想到這裡就覺得頭痛。

而且蔡邕也聽說了劉鑫和袁紹與曹操結拜為異姓兄弟的事情，也聽說了劉鑫的手下人基本上都是年輕人，所以蔡邕也猜想到劉鑫的手下都是年輕人，而自己這個中年人肯定是和年輕人有代溝的，而且蔡邕在益州也沒有什麼朋友，到了益州豈不是連一個同道中人都沒有了，所以蔡邕覺得自己如果到了益州的話，十有就會過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生活，而且還會和現在的這些朋友失去聯係，畢竟這年頭的通訊條件實在是慘不忍睹，除非是八百裡加急快遞，否則一封信至少要花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夠從益州成都送到洛陽，而且這還不能保證不出現遺失的情況。。。

當然了，蔡邕也不可能用這種原因來拒絕劉鑫，所以蔡邕決定換一個比較正式化的理由，開口說道：“王爺，雖然你說的的確是很對，但是王爺，你也應該知道在下的能力有限，雖然在下的學識還算不錯的，但是在王爺你最需要的內政方麵，在下是真的沒有什麼心得，否則在下當年也不會落得被流放的結果，所以王爺你總不可能需要一個隻會給你說一些之乎者也的文士吧，而且還恕在下直言，王爺你如果真的要招攬在下為你效力的話，那麼王爺你會給在下怎樣的職位呢？畢竟在下當年的官職可也不低啊，再加上在下還有一些名氣，所以王爺你就不得不給在下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才行，但是王爺你手下的那些人才肯定會因此產生不好的想法，畢竟以在下的能力而言，是不可能勝任一些重要的職位，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說在下是沽名釣譽之徒，雖然在下對此表示不會在意，但是王爺你就不一樣了，很有可能會有一些彆有用心之人借此抨擊王爺隻會重用名不副實之人，到時候無疑會影響到王爺你的名聲，所以還請王爺三思啊，在下並不適合得到王爺你的重用！”

蔡邕說的話倒是非常的現實，畢竟劉鑫也知道蔡邕的內政能力肯定是非常一般的，和蔡邕的智力根本不成正比，而且劉鑫也知道自己的手下肯定不可能成為鐵板一塊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利益追求，誰都不會願意屈居人下的，而正如蔡邕剛才所說的那樣，如果劉鑫真的要讓蔡邕出仕為官的話，那麼就必須得給蔡邕安排一個自己能夠任命的最高職位，因為蔡邕相比於自己的那些手下而言，無論是身份還是資曆，都是要高出幾天街的，所以為了表示自己對蔡邕，或者說是對人才的尊重，那麼就必須給予蔡邕高官厚祿，到時候蔡邕內政能力的缺陷便會逐漸的暴露，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到時候輕則是蔡邕受到排擠，重則是一些人站出來要求自己貶下蔡邕，總而言之，到時候劉鑫很有可能處於一個進退兩難的位置。。。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畢竟劉鑫一開始並不是想要讓蔡邕出仕為官，來輔佐自己的，而是希望蔡邕能夠成為成都學堂的負責人，而成都學堂在劉鑫的初期規劃中，還是一個民間組織，畢竟劉鑫就算是成為了益州州牧，擁有一定的自主權，但是也不可能隨意的增設新的政府部門吧，而且在大漢時期的官方學府，也就是太學了，而太學的級彆與性質就不需要多言了吧，簡單來說劉鑫如果以官方的名義創建成都學堂，那麼那些有心人就可以接機生事，指責劉鑫意圖謀反了，到時候劉鑫就真的有些解釋不清了。

而且劉鑫之所以先提出要蔡邕出仕為官，也不過是為了拋磚引玉，欲擒故縱罷了，畢竟劉鑫也知道蔡邕是不太可能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就決定重新出仕為官的，但是劉鑫就可以直接借坡下驢，順勢轉變套路，直接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了！

劉鑫想到這裡，便順勢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伯喈兄你說得對，現在讓伯喈兄為了本王出仕為官，是一件很不現實的事情，畢竟伯喈兄你一來也不想為官，二來則是伯喈兄你所說的那種情況是很容易生的，雖然本王也不會在意某些人的惡意詆毀，但是本王也不想伯喈兄因為我的錯誤而名譽受損，到時候本王就實在太過意不去了。。。”

蔡邕一聽劉鑫這麼說了，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以為劉鑫終於放棄了招攬自己的想法，不過就在蔡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莫名奇妙的有一些失落，畢竟蔡邕也算是很久沒有這樣受到彆人的重視了，尤其是像劉鑫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雖然蔡邕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但是作為一個大漢數一數二的文士，在蔡邕的內心深處也是渴望著能夠受人重用，取得一番成就的，畢竟蔡邕勤學苦讀聖賢書這麼多年，也都是為了有機會能夠展示自己的能力！

所以，蔡邕剛才都隱隱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如果劉鑫繼續堅持招攬自己的話，那麼自己很有可能會“勉為其難”的接受劉鑫的招攬。。。

所以到了現在，蔡邕見劉鑫好像已經放棄了招攬自己的打算，說實話蔡邕還是有一些失落的，不由得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直道自己的能力在劉鑫的眼中還不夠格，剛剛劉鑫隻不過是臨時起意，才想招攬自己的吧。。。

就在蔡邕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劉鑫繼續說道：“不過伯喈兄，雖然本王不再勉強你能夠為我出仕為官，但是本王在這裡還有一事相求，那就是本王打算在益州成都成立一所學堂，類似於潁川書院那樣的存在，不過這成都學堂將會由本王獨自出資修建，提供給益州地區所有的適齡學子一個相對較好的學習條件，為益州地區培養更多的人才，不過現在的成都學堂還需要一位合適的校長古時一般稱呼學堂中名氣最大的老師為山長之類的，相當於後世的校長了，不過為了方便起見就稱為校長好了，所以伯喈兄你不介意的話，還請來擔任這個職位，本王一定會給予你足夠的自主權與更好的待遇。”

蔡邕一聽劉鑫竟然話鋒一轉，突然提到了所謂的“成都學堂”，這讓蔡邕一時之間也是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回過神來的蔡邕倒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王爺，你這就讓在下難辦了，在下雖然學識不錯，但是在下也沒有教育方麵的經驗，到現在在下都還沒有當過老師，怎麼能勝任這校長一職呢。”

蔡邕這麼一說，劉鑫才想起來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在各類曆史記載中，劉鑫好像都沒有看到過蔡邕有什麼學生，不過說來也是，以蔡邕這樣的性格與被流放的經曆，願意來拜蔡邕為師的人可不多，而且以蔡邕的身份與名氣，一般人都不敢來拜師，有能力拜師蔡邕的人，都會選擇其他的老師，所以蔡邕沒有學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不過現在劉鑫就有一些尷尬了，畢竟這就代表自己想要招攬蔡邕擔任成都學堂的校長，難度又上升了一些。。。

不過劉鑫也算是急中生智，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不錯的理由來說服蔡邕，“伯喈兄，你可能對成都學堂的校長一職的理解有些錯了，先成都學堂的校長並不需要天天為成都學堂的學生上課，畢竟成都學堂的學生可不會太少，如果伯喈兄你要上課的話，恐怕會把所有時間都放到上課上了，所以本王將成都學堂的校長的主要作用定位為一個精神象征，主要代表成都學堂的形象，偶爾處理一些成都學堂的相關事務，順便還能作為本王的幕僚，這一點本王就覺得伯喈兄你非常適合了。”

劉鑫這麼一說，蔡邕倒是來了興趣，畢竟按照劉鑫的說法，蔡邕也不需要做些什麼，相當於掛了一個頭銜罷了，實際上還是劉鑫的幕僚。

劉鑫一看蔡邕的表情，便知道蔡邕肯定是有些動心了，所以劉鑫決定是時候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了，“而且本王也不瞞伯喈兄你說了，本王會在成都學堂投建一間圖書館，裡麵會存放本王如今收集到的所有古書，而且還會按照這些古書的重要程度進行分級，不同權限的人能夠閱讀不同級彆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