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凡人的嘟嘟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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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小說無彈窗免費閱讀！地底不知其深幾許的小小石廳之中，居然金光璀璨得仿如太陽神宮落入了幽冥，卻又極其詭異的感覺不到半分火熱存在。此刻金光中的千萬縷黝黑絲線，似乎正在無比絕望的嘶鳴，曾經恐怖的存在難道注定於今日寂滅？

蕭雲無悲無喜的看著璀璨金光在旋轉，千萬縷幽暗魂絲隨著時間流逝在不斷消逝，紛紛被攝入空中虛懸的黑晶小牌之內。不曾想他的心中忽然湧現出許多古怪念頭，顯得既清晰又紛亂還莫名其妙。

為什麼滅了早該誅絕的贏勾殘魂，自己心裡反而沒有感覺到半點興奮？此事能否算是為屍魁派近兩萬凡人報仇？又因為什麼會有為死敵報仇的念頭？難道忘記了該永遠銘記的仇恨，對得起煉丹地中罹難先祖的遺骸嗎？

蕭雲不言不語似靜實亂的旁觀著，滿心複雜的胡思亂想了許久之後，卻隻是得到一個答案、也是唯一可以解釋所有的答案。

原來如此的心境莫名隻因為自己是個凡人、因為擁有凡人必須擁有的人性，因為無論怎樣始終向往善良。所以看到滅絕之事無法欣喜，所以應該憐憫命運悲慘的同類，所以不能遺忘凡人必須具備的仁慈。

蕭雲很為自己此刻的心緒吃驚，也非常清楚仁慈要看待對象的不同，同樣明白對待死敵若存婦人之仁，就是對自己的極端殘酷。可是凡事從來知易行難，明白道理並不代表就能無情作出應該更必須的選擇。

或許吧，我蕭雲是多愁善感的，也是任性隨心的，總是擁有太多不應該有的遐思。是的、要堅定，要堅守本心中認定的人之標準，哪怕固執些也不能迷惘人生方向，既然早已決定就不要進行這些莫名其妙的反思。

是的、很多人雖然是人但並沒有人性，甚至於比異族還要卑鄙和無恥，比起魔和鬼這些以血食為樂的存在，更擅長以人吃人的方式獲取一己之私，自己消滅這樣的家夥就是善、就是義無返顧。

這些隻擁有獸性的人怎麼可以算人？殺得徹底滅絕不留下任何存在過的痕跡，不給予半點再入輪回轉生的機會，才是應該終生恪守的信條。比如殺了身為凡人卻殘害同類的卜芝修，比如徹底滅絕眼前曾經是神、也曾經是人的贏勾。

輝煌的金色光芒之中蕭雲看著贏勾殘魂在逐漸消失，忽然覺得誅絕凶魂後其實並無絲毫的興奮，先前那既緊張又亢奮的感覺似乎還有些可笑。

所幸小萬吞噬殘魂的速度極其迅速，倒不曾花費太多時間便已告功成。於是金色的男童虛身隨即再現石廳之中，顯得好不開心的和主人回報。

“主人、我剛得到一些贏勾的記憶，這裡的凡人成為僵屍就是他在搞鬼。還好贏勾的屍毒已經消耗光了，我們剛才收拾他的時候才這麼順利，不然可就有些危險了。”小萬倒是馬上揭開了謎底，此地的滅絕果然就是贏勾所為。

“哦、該死的家夥還真夠狠的，居然一舉滅絕近兩萬人！小萬、贏勾的屍毒是否還會留下遺患，需要多久時間才能完全消除？”蕭雲雖然對屍道並不陌生，清楚空氣中的屍毒存在三月便會消失，但惟恐屍祖散布的屍毒會存在得更久。

“主人放心好啦，贏勾的屍毒隻能存在半年，現在都已經過去一年半時間，不會再留下什麼遺患。就是那些被毒死的植株有些麻煩，不趕快清除就會慢慢轉化成鬼樹，最好還是全都燒成灰燼。”

蕭雲聞言倒是放心下來，其實他的初衷要求得並不多，這處地底空間能無礙凡人生存就行。至於屍魁派視若珍寶的福地也不過如此，對已經收獲傳承密庫的他來說，並不存在太多值得關注的價值。

卻不知密室中的魔族祭壇絕非尋常，甚至對他的邪道修行都意義重大。也因為這完全出乎他意料的際遇，讓蕭雲的人生軌跡都因此帶來改變。

“主人、我需要些時間煉化贏勾的殘魂，可能會比煉化散支弘真魂的時間還要長呢，嗬嗬......！”小萬的童聲顯得好不開心，吞噬了贏勾殘魂必然會讓他再獲成長，懵懂的孩子自然對此很是期待。

小萬開心的笑語聲確實很具有感染力，讓莫名其妙感到情緒低落的蕭雲終於有了些笑容，卻是略微顯得振作的說道：“那小萬你先努力煉化吧，再過幾天我就要去邪雲城為師尊慶賀雙修大典，正好可以進神賜福地助你節約些時間。”

蕭雲確實需要儘快前往邪雲城，雖然他不知銀瞳已不能再返凡界，也不知傲因完成了獨霸濁彌域的計劃。但此次在神霄紫獄獲得的天經傳承，必須讓銀瞳儘早的開始修煉，這樣的好消息更需要及時向師尊報喜。

“主人真好，我很快又可以長大一些咯，嗬嗬......！”小萬金色的男童虛影一陣歡呼雀躍，開心的稚嫩笑聲十分悅耳，也讓被感染的蕭雲心情輕快起來，不再顯得那麼落落寡歡。

高興的小萬看到主人也開心起來，突然想起些先前一些忽略的事，當即顯得好不傲驕的說道：“主人、早先小萬忘記了些事情呢，先給我三塊空白玉簡好嗎？我把散支弘記憶裡的修行法訣記述下來，給主人的修行提供些參考挺不錯的。”

聽到此處蕭雲微微一楞後不禁大喜，他雖通過遮羅惕得到過青玀夜叉的修行法門，可哪能比得上次神顛峰大能的密法。何況散支弘數萬年的修煉經驗，對進一步完善邪道修行路極其難得，連忙取出三塊空白玉簡遞給小萬。

吞噬了次神真魂的小萬確實遠超往日，片刻之後便將所有法訣和修煉心得記述完畢。卻因為忙著開始新一輪的吞噬和煉化，嬉笑中迅速將三枚無異於重寶的玉簡交與主人，迅速收回虛身全力對付贏勾的殘魂。

催動心識粗略讀過三枚玉簡，蕭雲終於很是興奮的大笑連聲，隻因他發現了未曾料到的意外之喜。原來散支弘還精擅於練器之道，能夠得到次神顛峰大能的煉器心得，哪怕隻是可以借鑒的陰神之法，也是真正無比難得的大收獲。

其實蕭雲早就涉獵過煉器之道，化血邪劍便是他親自祭煉成的本命邪道之寶。而且蕭雲獲得過的傳承還不少，光是師門和族傳煉器之術就相當高明，何況此後他還得到《玄煞天經》，以及在神霄紫獄中的兩部天經。

隻可惜長久以來蕭雲的事情實在有些多，擁有再多的丹器之道傳承也沒有時間修行，隻能選擇急用的神通道術進行修煉。豈不見神賜之地花費十年修行符陣術數，便是蕭雲為了保存上官璃的肉殼而不得不修煉。

何況丹器之道的修行並不簡單，沒有海量資源和足夠的時間來消耗，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有所成就。但現在的蕭雲倒是有了決定，回邪雲城後定要好好修行丹器之道，而且初悟符陣之道正是修行丹器的大助力。

因意料之外的收獲變的開心也憧憬的蕭雲，不停思索間臉上的笑容分明既開心又真實，怎麼看都還是個質樸的大孩子。無疑他時刻提醒自己保持初心的效果確實不錯，總能擁有著屬於少年的朝氣。

事實上蕭雲的情緒轉變得如此之快，也正是因為刻意保持著的少年心性。當然、蕭雲從來都追求憑心所處、隨性而行，也是他思想跳脫、忽喜忽憂的最大原因，倒是確實具備些異於常人的邪。

笑得開心的蕭雲倒不曾隻顧著高興，清楚現在還不是參悟新得法門的時候。隨即馭風進入被他炸開的地麵裂縫，進入贏勾殘魂藏匿的近丈空間之中仔細搜索，雖然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期待，但屍祖有什麼遺寶也難說不是。

然而搜索的結果令人好生失望，除了發現大量被雷電徹底擊散的凡人碎魂，以及一具毀得不能再毀的金丹修士肉殼，蕭雲便再沒有稱得上收獲的發現。小小的洞穴雖然玄陰之氣還算濃鬱，可哪裡比得上枳迦界精純，對於他根本談不上價值。

對此蕭雲也不糾結，解決最大隱患得到地底空間的收獲已足夠大，何況還得到了屍魁派的傳承密庫。蕭雲仔細查探此地幾遍之後，確定並無任何遺漏，便召出化血邪劍將所有碎魂儘數席卷，隨後把無用的金丹肉殼徹底焚成灰燼，隨即離了此地沿著來路上行。

黑暗中獨自漫步的蕭雲一路思索，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布置此處地底空間，不多時就已回到傳承密庫之中。已經解決了贏勾殘魂這個致命隱患，他可不會繼續獨自搜索，隻是在密庫銅門上添加大量邪禁，便迅速出了屍祖源地。

回到大門外的蕭雲倒不耽擱，仰首便發出長嘯之聲傳命八十青玀近衛迅速聚集，分明又想當甩手掌櫃安排手下繼續搜索。卻無意間看到大門上方的匾額很是不爽，暗道該死的贏勾殘害了近兩萬凡人，哪有資格再保留什麼源地。

心有不忿的蕭雲頓時馭風而起，揮動化血邪劍瞬間將匾額來了個改頭換麵。就見新刻下的五個大字好生淩厲，鐵畫銀勾之間隱含極其恐怖的殺氣，可這新名字怎麼看都有些離譜，居然叫什麼‘小萬的柱子’......

好在聞令而來的青玀近衛們都是大老粗，反正王上弄出什麼他們都玩命的叫好。蕭雲看著自己胡亂弄出的新名字也樂了，玩性大起得一發不可收拾，當即大笑著對手下傳命。

“大家來一場比賽怎麼樣，分四十個去搜索小萬的柱子，遇到我布置的禁製便不用再探。另外四十個去焚化空間內的屍骨和所有草木，你們無論去乾什麼，都用玉簡留下詳細記錄和地圖。現在就給本王出發，誰先完成重重有賞，誰慢了小心受罰，哈哈......！”

獲得王命的青玀近衛們還真靠譜，迅速一分為二開始各自的忙碌。本想和手下再調笑一番的蕭雲頓時傻了眼，暗道怎麼個個都如臂所指、任勞任怨，這樣還怎麼玩得下去，還是堊羅侍雲那二貨好玩些。

蕭雲獨自呆在門前感到好生無聊，可如今該收獲的都已經儘數得到，剩下的瑣事八十名青玀近衛足已解決，再留在此地確實沒什麼意思。於是紫電遁光開始了飛馳，片刻之後便來到傳送門戶之地。

然而蕭雲這才剛想返回地麵，卻看著空蕩蕩的門洞感覺甚是怪異，暗道總不能大門都不要一扇吧。奈何原先的十丈銅門早被擊成碎片，蕭雲隻得將門洞後所有的銅門殘骸收集起來，添加大量剛得到的煉材重新煉製出大門，還真是個勞碌命。

如此一來整整一天時間就此飛逝，又是熔煉又是布置符陣的蕭雲，忙得那叫一個腳不沾地。所幸以他現有的煉器修為，弄出道大門還不需要太廢事，新煉成並銘刻上大量陣紋禁製的大門，還真比以前要堅固上許多。

看著親自煉製好的金色大門，蕭雲發現修行丹器之道也有大快樂。十五丈巨門上閃閃的金光和陣紋流轉，無疑為他帶來極大的成就感，似乎並不遜於獲得力量和修為，因此越發堅定了要修行丹器之道的念頭。

隨著整整一天時間的過去，八十名青玀近衛都已完成王命，來到蕭雲身邊瞻仰著新的金色巨門。隻是不太聰明的近衛們都比較實在，沒有當即奏響什麼馬屁大樂。紛紛顯得好不敬佩的紛紛交令，將各自製好的玉簡和搜索所得呈奉王上。

蕭雲此刻的心情相當不錯，粗略檢視過玉簡確定此間之事再無錯漏後，再次體現出他一貫的敗家子作風。卻是大手一揮賜下碧水靈晶，居然不分勝負個個有份，老實的青玀近衛們頓時開心了，不會拍馬屁的他們居然激動得鬼哭狼嚎起來。

“行了、行了，叫得這麼難聽還亂吼個什麼，咱們先回上麵去！”蕭雲後悔了，這些家夥怎麼一高興就喜歡叫喚？大方些發下賞賜居然要折磨自己的耳朵！被噪音弄得哭笑不得的王上，連忙帶著皆大歡喜的近衛們再至寂冥洞。

得見主人無恙歸來嘟嘟總算放心了，雖然聽返回的銀獠騎衛說了些地底的情況，可哪能知道得那麼清楚，當即很是好奇的問向蕭雲：“主人、有什麼收獲嗎？銀獠騎衛說下麵是死地，到底是為什麼為這樣呢？”

“嗬嗬！嘟嘟我這回又走運了，得了不少的好東西。現在下麵的空......嗯、還是起個名字吧，以後這裡歸你和騰風鎮守，算我給你們倆找的新家，就改名叫嘟嘟密境好了。你現在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是個不錯的地方哦。”

“我才不要和傻大個騰風一起，主人彆總是作弄嘟嘟好不好......！”成為胖仙女的千年老妖居然也會害羞了，卻是逃也似的進入傳送門戶之中，讓終於調笑得逞的蕭雲好一陣開心大笑。

不過蕭雲再怎麼惡作劇都不會耽誤正事，隨即在寂冥洞中開始仔細進行布置，將傳送陣法進行必要的改動。這也讓留在此地的手下們好不驚駭，看著他們的王上居然大肆揮霍著頂級異寶，怎麼都搞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然而在他們的心目中，王上怎麼胡鬨都是天地至理，都是他們永遠效忠的唯一對象。這種盲目的崇拜和尊奉似乎並不合理，但確實也擁有它必然存在的緣故，所有的騎衛和近衛並不是什麼傻子。

隻因這些在枳迦界微不足道的啞巴和賤族，自從跟著蕭雲來到凡界混了數洲之地，雖然血戰連連卻因充足的血食都晉階了，現在已成為可以開口說話的高階銀屍，以及獲得不再是賤族的尊嚴。

當然、這同樣是蕭雲經常返回枳迦界的原因，把高階的騎衛和近衛輪換成低階。否則從幽冥逆向來到凡界的銀屍若再次飛升，便不知會去往幽冥諸界的何處世界。枳迦界可不是唯一飛升的次級界域，任由飛升無異於失去一個忠誠的手下。

忙碌的蕭雲無意間看到手下在疑惑，當即暗罵自己好不愚蠢，怎麼有手下還不會使喚，還真是活該勞碌的大傻子。於是清楚了自己犯傻的王。馬上就有了新的王命。

“你們留五個在洞外警戒，其餘的都給本王就近去采石，三日之內圍繞寂冥洞建一座石堡，能夠怎麼堅固就怎麼堅固，都清楚了嗎？”

還彆說、這些來自異界的惡鬼確實值得蕭雲倚重，聞令之下絲毫不打折扣的馬上行動。也使得蕭雲好生感歎，可以和凡界頂級大修士媲美的銀疙瘩和青玀夜叉們，不但忠誠還毫不矯情，比起老油條般的人族大修士值得信賴百倍有餘。

看著手下毫無作偽的言行，蕭雲心中不禁好生感慨，原來讓凡人之心變成齷齪的誘因便是地位，人心的衍變時刻都被身處的階層影響。人之初性本善的凡人一旦得誌，其心性十之八九會因為獲得的利益，變得自私、貪婪，以及狠毒和無情等等。

豈不見凡人王朝的至理名言便是天家無親，那怕乞丐成了九五之尊都必定成為孤家寡人。隻是作為人連親情都可以棄之不顧，隻專注於利益和權位的爭奪還能夠算是個人？隻怕比懂得跪乳和反哺的畜生都不如。

何況一旦高高在上的凡人必定會虛偽，總能編造出禍亂人心的思想和學問。其真實目的不過是為了維持權位和利益，既可以愚弄且魚肉同類，還能夠身份高貴得理所當然。這樣的人甚至比該死的贏勾更該死，他們對淳樸凡人的遺毒才是永無止境。

思慮及此蕭雲不禁想起枳迦界小店中的笑話，說同樣作為血食的凡人，農民隻要十顆魂石，商人便需要十倍的價錢，若是宰相少於十萬魂石免談。至於凡人帝王還是算了吧，誰都沒功夫去清理太黑也太毒的腸胃。

蕭雲忙碌著也不停的遐想連篇，更在慶幸他至今還是個純粹的人，不曾為了一己之私而肆虐同類。雖然他修行至今殺戮確實不少，但比起北方某位姓斯的偉大領袖來，怎麼都自愧不如屠殺兩千多萬同胞的豐功偉績。

據說那位曾經身為劫匪的偉大屠夫，口口聲聲為了同胞之福大肆殺戮異己。甚至殺人都不是為了得到長生，隻是為了寶座穩固可以長久擁有特權，充份驗證了人性卑劣和無恥可以達到的下限。

想到這些的蕭雲不禁暗暗歎息，這世上最深最淺的事物都是人的感情，最寬最窄的無外乎人的胸襟，最遠最近的便是人雙目所見，最重最輕的是人源自於心的態度，而最美最醜的永遠是凡人之心。

隻可惜自己並不是主宰世界的天道，也不是可以影響凡人命運的輪回，胡思亂想這麼多又有何用？還是老老實實的布置陣法禁製吧，能在大劫來臨之時多救一個凡人有意義得多，比任何號稱帶來救贖的思想更真實、更有價值。

黑暗的寂冥洞中蕭雲既辛苦又執著，僅僅隻是為了他心中向往善良的願望和諾言，便帶領著嘟嘟和所有手下日以繼夜的忙碌，一刻都不曾停下他那顯得卑微，也被很多人認為心無大誌的努力。

直到寂冥洞已經消失於黑暝地峽，直到雄偉且堅不可摧的巨堡拔地而起，直到五天之後此地遍布陣法禁製、步步殺機。蕭雲的黑暝地峽之行終於告一段落，但這裡從此便是屬於凡人的嘟嘟密境。

秋日夕陽下看著徹底改變的寂冥洞，感覺向自己心中的理想又接近了一步，蕭雲心有滿足的笑了，笑得很自然、笑得很自豪，也笑得不需要任何人能夠理解。因為他不是行屍走肉，因為他始終認為自己是純粹的凡人。

那怕他的努力在妖星大劫麵前如同螳臂擋車，甚至有些異想天開的不知天高地厚。但蕭雲依然感受到快樂、身為純粹的凡人的快樂，並為此願意繼續奮鬥不息、為此不自量力改天換地。

“嘟嘟、從現在起你和大家就駐守於此，我會再回來幫你完善陣法禁製，也會在小萬的柱子新建傳送法陣。明天騰風就會來這裡幫你，嘟嘟你可不要錯過機會哦！”蕭雲調笑著催動虛靈如意訣，紫光瞬起中隨即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緋霖峰上的血靈宮中紫光突現，回到祖地的蕭雲還未從光芒中走出，夜色中已有熟悉且思念了很久的聲音傳來，軟糯的磁性女聲卻蘊涵著令人意外的頹喪和慚愧。

“夫君、你回來了啊！我這次把事情辦砸了，沒能找回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