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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所有人在縣長麵前,都有據理力爭的勇氣。方誌誠很年輕,因此骨子裡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血性,所以敢於在孫偉銘的麵前,直接地說出真相,同時維護招商局兩名普通員工。

若是換做一般人,見到下屬惹是生非,直接把責任全部推到下屬的身上,以免引火燒身,將自己拖下水了。

官場向來要的是殺伐果斷,方誌誠這種行為顯得拖泥帶水,不夠理智。

不過,正因為如此,孫偉銘對方誌誠這種坦蕩無畏的態度,還是很欣賞的,儘管在官場上混跡多年,變得油滑靈活許多,但孫偉銘原本是一名軍人。軍人的血性永遠不會變,尤其是對敢為戰友擋子彈挨刀子的那種人,格外的欣賞。

方誌誠在孫偉銘眼中變成了一個敢於承擔的人,這讓孫偉銘還是隱隱感到欽佩的。畢竟在現在的官場上,人人都為了自己的私利而戰,哪裡還有人會為彆人不惜跟上司抗爭呢?

孫偉銘越發認為方誌誠是一個可以拉攏的人才,所以他瞬間作出決定,既然方誌誠不願意向自己靠攏,那麼他再主動往前跨一步,將自己的計劃與方誌誠透露一些,試探一下方誌誠的態度究竟何為。

孫偉銘給方誌誠的那份材料,涉及到縣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孟凡超違法違紀的犯罪事實。整個東台縣,能接觸到這份機密材料的不超過四個人,現在孫偉銘將這份材料遞給了方誌誠,這種行為有些逾越。

方誌誠琢磨著孫偉銘的用意,眉頭緊緊地鎖起來。

孫偉銘掐滅了香煙,重新坐在沙發上,目光炯炯地說道:“誌誠,我很欣賞你,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藏著掖著。東台縣的情況,的確如同你剛才所說,比想象中的複雜。而想要解決現在的諸多問題,必須要借助市委的力量。你以前是宋書記的秘書,想必通過你作為橋梁,才能讓東台有煥然一新的改變。”

孫偉銘開誠布公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讓方誌誠感到一絲謹慎,自己隻是一個正科級乾部,涉及到縣委的紛爭,顯然是不智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方誌誠若是接受了孫偉銘的相邀,無疑便將自己徹底地丟入東台險惡的官場爭鬥之中,這有悖於他想要孑然一身,專心致誌地搞招商引資的初衷。

方誌誠歎了一口氣,道:“孫縣長,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此事並非我能做主。”

孫偉銘搖了搖手,承諾道:“此事不需要你做主,隻需要你作為一個傳達人,將資料送到宋書記的案頭,確保宋書記知曉便可以了。”

“那材料我先收下了。”方誌誠心中暗歎,哪裡有這麼簡單,若是自己答應做這件事,將真與東台縣官場的鬥爭不可避免地糾纏在一起了。

出了縣長辦公室的門,方誌誠重重地籲了一口氣,與孫偉銘方才的那番談話,看似平和,其實需要鬥智鬥勇。他抖了抖那份材料,心情並不如想象中那般沉重,方才看上去佯作不願意為孫偉銘牽線搭橋,那隻是一種偽裝而已。

其間隱藏著利益交換,孫偉銘的潛在意圖,你幫我把這份材料交到宋文迪的案頭,至於羅輝的刁難,我幫你抗下。

宋文迪之所以將方誌誠送到東台,一方麵是希望讓他擁有基層經驗,另一方麵也是希望通過他來,滲透到東台縣,進一步了解東台的動態。

簡而言之,並非方誌誠被孫偉銘拖下水,而是老板宋文迪將方誌誠推到了東台這個大水潭之中。拿到了這份關於縣政法委書記孟凡超的材料,從某種角度上而言,是方誌誠自己的職責所在,也是宋文迪將方誌誠下放到東台的根本目的。

東台縣一二把手鬥得太厲害,以至於政府無法正常運轉,很多時候決策出錯,執行不力,全部是因為一二把手之間出現分歧,無法形成一個良性運轉的整體。而東台一把手錢德琛,背後的大魚是市長張國鑫,更是牽扯到市委層次的鬥爭。

方誌誠回到辦公室之後,將政法委書記孟凡超的材料認真仔細地翻閱了一遍,發現有些怵目驚心。孟凡超是錢德琛一手提拔上來的乾部,材料裡提到孟凡超從公安局副局長升到正局長時,涉及買官的行為,雖然沒有明言,但隱晦指出賣官者為當時的縣長錢德琛。

孟凡超也太糊塗了,某次在酒醉的時候,說到自己為了買官準備二十萬元,沒想到十萬元便買到了官位,這也被東台的老百姓口口相傳,成為了街頭巷尾的談資。

其實,買官賣官這在絕大多數地方政府,已經屬於潛規則。下麵的官員想要往上爬,誰不要動點小心思,跟主管領導搭上關係?風氣使然,也就使之成為見怪不怪的常事。隻是孟凡超錯在太囂張,酒後失言,把事情說了出來。

在東台縣買官賣官現象尤為明顯,尤其到了下麵的鄉鎮,不少位置明碼標價,想要從副股級轉為正股級,起碼要三四萬元。宋文迪上任之後,曾經一度打擊過這種惡劣的行為,不過依舊是治標不治本。

其次,指向孟凡超的另一大罪名是與當地勢力勾結,形成了一個邪惡屬性的利益團體,嚴重危及東台縣社會的穩定與安全。

材料指出,孟凡超與東台大亨王通的關係不淺。而王通表麵上是一個酒水經銷商,事實上以走私、售賣假酒為營生,同時還與交際花洪靜共同豢養了近兩百人的嫩模,在全國各地的娛樂場所,為名流富紳提供特殊服務。

方誌誠翻看了兩遍,不禁無奈苦笑,暗忖這材料雖然很多地方沒有證據,但可信度還是極高的,可見孫偉銘為此準備了很久,如今隻希望一炮打響,通過打掉孟凡超,繼而讓錢德琛地位難保。

不過,如果將這樣的材料遞交給宋文迪,顯然還有所欠缺,於是方誌誠取出一支紅色水筆,然後在材料上圈圈點點起來。給宋文迪當秘書的習慣還在,方誌誠需要給宋文迪過濾一遍信息,幫助他判斷這份材料的可用價值。

第二天,政府那邊沒有傳來要開除王崇與謝萌萌的消息,顯而易見,此事被孫偉銘已經壓下了。美其名曰,讓戚芸介入調查,其實不過是緩兵之計,等風聲過去之後,便小事化了了。

不過,認真負責的戚芸還是打了電話,詳細詢問了王崇與謝萌萌的實際關係。方誌誠便將事情的始末跟戚芸彙報了一番。戚芸是方誌誠的老上司,羅輝的出現,將戚芸的分管工作重新變更,她自然對於羅輝沒有太多的好感,也相信方誌誠所言非虛,於是很快形成了一份報告,交到幾個副縣長的案頭,認為是由嚴浩無理取鬨導致的事件,不應由招商局承擔相應責任。

戚芸倒是打了一個挺恰當的比方,家裡跑了一條惡狗,莫名其妙地咬了家人一口,莫非還得讓人去給惡狗道歉?

至於,羅輝自然是被氣得不行,但又無可奈何,孫偉銘根本不想搭理此事,羅輝沒有辦法將事情鬨大,隻能當作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嚴浩因為此事一鬨,家醜外揚,又沒有落到好處,謝萌萌以此為由遞交了離婚協議,兩人簽字之後,成為了陌路人。

周五,方誌誠帶著孫偉銘交給自己的那份材料,趕回了銀州,先在菜市場買了幾樣小菜,然後來到了宋文迪所住的彆墅。摁響門鈴之後,保姆小燕過來開了門,見是方誌誠微微一愣,然後笑眯眯地將手指放在了唇邊。

方誌誠意識到裡麵應該有客人,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小燕指了指廚房方向,帶著方誌誠悄悄進去。方誌誠路過客廳的時候,隻見文鳳站在窗邊,提著手機打電話,暗忖難怪小燕如此緊張,原來是女主人在家。

小燕在宋文迪麵前十分自然,但對文鳳卻是畢恭畢敬,這主要因為宋文迪和文鳳夫妻倆性格有差異。宋文迪態度謙和,文鳳性格急躁,小燕自然對文鳳更加畏懼。

小燕見方誌誠買了不少菜,甜糯地笑道:“誠哥,上次叔叔說過了,以後過來你不要帶這麼多的菜。”

方誌誠擺了擺手,解開袖口的鈕扣,笑道:“哪裡能總來吃白食?”

言畢,身後傳來腳步聲,原來是文鳳聽到廚房有人聲,走了過來,見是方誌誠,淡淡道:“原來是小方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方誌誠笑道:“文市長,見你方才在打電話,所以沒有跟你打招呼。”

文鳳點了點頭,她對方誌誠顯然印象不錯,道:“廚房裡的事情就交給小燕吧,你就不用在這裡帶著了。”

方誌誠連忙擺手,笑道:“菜是我買過來的,怎麼做,心中已經有菜譜,還是我來弄呢。”

文鳳見方誌誠堅持,也就不再勸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客廳去了。

文鳳就是這種性格,放在彆人眼中有點過於高傲,但方誌誠倒是不這麼覺得,其實像文鳳這種性格,反而可以視作單純,不太擅長與陌生人交流溝通而已。

一個小時左右時間,方誌誠做了四菜一湯,宋文迪推門之後,見方誌誠腰間係著圍裙,端著湯煲上桌,搖頭笑罵道:“君子遠庖廚,你這個小方,怕是要一輩子都沒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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