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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樹林中,一座籬笆小院,院中一地落花,落花中倒著一株花樹。

花是菊花,樹是梅花樹。此時梅樹開花的時令還未到,菊花自也不是從梅樹上飄落。

菊花飄零是因為梅花樹被連根刨出,而菊花叢恰生在梅花樹下。而梅花樹被砍伐卻是因為酒,酒壇在梅花樹種下之前就已經被埋在這裡,梅花樹就種在酒壇上方。

酒壇現在在院中的石桌上,石桌前坐著一個老人,他正是平安鎮上賣燒酒的牛老燒。

牛老燒本不姓牛,更不叫老燒,老人到底姓什麼,在他太爺爺那輩就已經忘記了。他太爺爺也是平安鎮上做燒酒做得最好的人,喝過的人沒有不伸大拇指的。

平時鎮上的人說起牛老燒的太爺,都會豎起,說一句:“牛!燒酒夠勁!”漸漸的人們都忘了老人的名字,都叫他牛老燒。牛老燒老來得子,也沒有取名字,鎮上的人就叫他牛小燒。

牛小燒長大後,繼承了牛老燒的燒酒技藝,牛老燒死後,鎮上的人又改稱牛小燒為牛老燒,雖然他當時還不老。

牛小燒很早便娶妻生子,他被人稱為牛老燒的時候他的兒子也出生了,他的兒子牛小小燒一出生也就繼承了他牛小燒的名字,他也坦然接受了牛老燒的稱呼。

牛小小燒同樣很早就娶妻生子,這時牛小燒真的老了,他燒酒的技藝更在他父親之上,成了當之無愧的牛老燒。而他自豪的是他的兒子牛小小燒在燒酒上的造詣並不比他年輕時差,他的孫子牛小小小燒出生後他更是老懷彌慰,當即將酒坊的生意都交給了他的兒子牛小小燒,而他一心享弄孫之樂。

鎮上的人卻犯了愁,到底該怎麼稱呼這一家人?鎮上的人商議後一致決定稱牛小小燒為大牛小燒,稱牛小小小燒為小牛小燒。如果後麵再有了牛小小小小燒後,而牛小燒還在的話,就分成為老牛老燒,小牛老燒,大牛小燒和小牛小燒。

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後來並沒有出現,牛小小小燒長大後牛小燒也死了,鎮上於是隻有牛老燒和牛小燒了。後來牛小小燒也沒看到牛小小小燒結婚生子就死了,鎮上的人都不必再為如何稱呼這一家人而發愁了。

現在牛小小小燒繼承了牛老燒的名字,他也已是名副其實的老人了。

牛老燒望著滿地落花歎息,老人目光悲傷,額頭上皺紋深深,仿佛梅花樹身上深深地皺褶。

這株梅樹和老人同樣年長,是當年的牛小燒在他出生那天種下的。梅花樹下的酒也是在他出生那天釀出的新酒。

樹一年年成長,酒一年比一年醇香,牛小小小燒也在歲月中老去。

據說人老的時候特彆喜歡一些遲暮的東西,比如說黃昏中的暮鴉,比如說一隻身材臃腫而懶惰的老貓。

老人一聲聲歎息是在傷情?還是在思人?他是否在想當初埋酒種樹的那個老人?

夜幕低垂,老人緩緩拍開壇口的泥封,同時深吸一口氣,現在的酒香是否會比當年更芬芳?

泥封被拍開的瞬間,一股酒氣,立時從瓶中衝出,衝入鼻腔!

牛老燒整張臉上的肌肉幾乎都收縮起來,麵孔也開始扭曲。

那股氣並非酒氣,也絕不芬芳,而是一股惡臭。

是一股任何文字語言都無法形容的惡臭,

牛老燒隻覺得就算是一個好幾年沒有清洗的糞缸也絕比不上這股惡臭的十分之一。他也終於忍不住嘔吐,酒壇也被丟到地上,裡麵一種碧綠的液體濺了一地,中間竟然還有一個貓頭。

據說貓有九條命,但隻有一個貓頭,絕對連半條命也不會有。貓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死死的瞪著牛老燒。

牛老燒隻覺胃裡又是一陣抽搐,強忍著沒再吐,逃也似的跑出去好遠。他雖年紀老邁,這時候的速度卻連一個小夥子也及不上。

牛老燒怎麼也想不通,他的爺爺在他出生時埋下的好酒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裡麵竟然還有一個貓頭。他想不通,就不再想,他想喝酒隻有另外再取一壇。

燒好的酒今天已經全都賣了出去,所幸新釀的酒也該釀好了。

酒還在酒窖中,酒窖就挖在後院,酒窖口蓋著一塊厚厚的木板,掀開木板就看見一架木梯。

牛老燒先慢慢彎下身子,將一盞油燈放到地窖口,再慢慢轉過身沿著木梯慢慢往酒窖退去。

木梯在地窖建成時就已經在這,挺過了幾代人的歲月,現在木頭漸漸腐朽,不如先前結實了。牛老燒踩上去,木梯就不堪重負般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吟。

木梯有九級,牛老燒退了十步,左腳探出踩著了地麵,牛老燒覺得今天的地麵特彆軟,踩起來特彆的舒服。他右腳也慢慢落下,左腳竟然還在下陷,整隻左腳都深陷到泥土裡。

牛老燒嘀咕著:“怎麼回事?難道酒窖中又進了水了?”

這裡的土鬆軟而略帶有黏性,一遇水就變成淤泥潭,人和牲畜陷入其中,無從借力,多半都再也爬不出來。

隻是最近並沒有下雨,更沒有發水,哪裡來的水?老人也犯起了糊塗。難道是酒壇子碎了,這不是水,而是酒?老人想著,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牛老燒拿過油燈,借著微弱的光,卻見酒窖中竟然空無一物,空蕩蕩的地窖中隻有一架木梯。

酒呢?老人心中犯疑。酒窖中他本藏了二十八壇新釀的酒,還有三缸新燒的燒酒,隻是燒成後酒味略微有點發酸,他便將酒都存在了地窖裡,可現在所有的酒竟然都已經不見了。

牛老燒正疑惑不解,突然發現了一件更恐怖的事,地麵似乎長高了。

他疑惑地看向腳下,心神頓時一凜,他的腳已經深陷地下,淤泥幾欲埋至膝蓋。他大驚之下用力拔腳,身子卻下陷的更快了。

他也終於恐懼,幸好,地窖中還有一把梯子,梯子就在他手邊。他左手抓住木梯微一借力,身子陡然拔高兩丈。

這時他看起來哪裡還像個老人?就連年輕小夥子也未必有他這麼利落的身法。這個燒酒的老人竟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酒窖高尚且不及兩丈,他一躍本可躍回地上,這個地窖他無疑是熟悉的,對自己的身手他無疑也很自信。可現在他還沒有看到地麵,他隻看到石牆,石牆將四麵圍得嚴嚴實實。雖然不高,石牆最高處隻比牛老燒躍起後伸長手臂所能夠到的地方高個兩三寸。

牛老燒右手已可觸到石牆的邊沿,可惜終究差了兩三寸,也就因為這兩三寸,牛老燒又墜回地窖。

地窖外怎麼會有一道石牆?牛老燒心中存了疑問,他落回地窖時心中畢竟有了準備,腳離地麵還有半尺時,他的右手又拍向木梯,他借力再次上躍。

這次他躍起時更快,也更高,他有信心這次一定能躍出石牆。

可惜他再次失望了,石牆在這時又突然長高了兩尺,牛老燒距牆高依然差了兩三寸,他就隻能再次落下。

鬼打牆?牛老燒心中一驚,難道他遇見了傳說中的鬼打牆?

牛老燒現在已落下,距淤泥潭僅半尺,淤泥潭中突然伸出一隻手,閃電般握住了牛老燒的腳踝。牛老燒隻覺那隻手上傳來一股距離,措不及防被他拉的落到淤泥潭裡。

他掙紮著,卻隻是越陷越深,木梯也被他拉倒,陷在淤泥裡。

從腳踝到膝蓋,從腰間到胸口,牛老燒突然想起來要叫人,他一張口,口中就被灌了一大口淤泥,他的叫聲還沒發出,就已經再也發不出來了,他整個人都已經沒入淤泥潭中。

酒窖的地麵依舊平如鏡,連一絲漣漪也沒留下,難以置信這裡竟然已經變成了淤泥潭,而剛剛就有一個人在此深陷其中。

能做到這一點的,自然隻有土使者。

平安鎮上除了牛老燒的燒酒,最容易讓人記起的就是楊老倌的燒雞。

據說,楊老倌的祖上曾經做過皇宮裡的禦廚,最拿手的就是做燒雞。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楊老倌的祖上放著好端端的禦廚不做,榮華富貴不享,卻跑來這窮鄉僻壤,隱姓埋名。

楊老倌的祖上自打來到這裡,就絕口不提從前的事,從那以後不僅自己終生待在這個小鎮上,也絕不允許自己的兒孫踏出小鎮一步。

楊老倌也隻知道這條家規,卻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從小到大,到現在老了,一輩子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屋子裡做燒雞,連家都很少出,更不必說走出鎮子,去外麵闖蕩了。

在空閒的時候,楊老倌就會爬到屋簷上,抽一袋煙,望著夕陽。他在憧憬鎮子外的世界。

楊老倌做的燒雞叫元寶雞,雞身顏色金黃,兩頭尖尖的向上微微翹起,加上溜圓的雞肚,就活像是一個金元寶。令人一見就忍不住食欲大開,再聞到那混雜著藥香的獨特的味道,來人縱然未嘗也早已垂涎三尺。

星光閃爍,夜漸深。

楊老倌正在給燒雞鋪安上門板,楊老倌的燒雞肥美,油香四溢,他的人卻枯瘦如柴,弱不禁風。

他無兒無女,隻雇了一個夥計在店中幫忙料理些雜務,卻不住在店裡。楊老倌的燒雞雖然流傳不廣,卻也是獨門秘方,惦記的人自然不少,也就由不得他不謹慎。

這時隻聽得一聲鑼響,楊老倌放下手中的門板。遠處慢慢走來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看到這個人,楊老倌的老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老倌,來一隻燒雞。今天怎麼關門這麼早?”來人倒也不客氣。

楊老倌道:“給你留著呢!燒雞都賣完了,還不打烊嗎?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遲早醉死你這酒鬼。”

那人笑嘻嘻地道:“你比我老這麼多,我哪敢搶在你前頭啊!”

那人忽然搖頭晃腦的歎息起來,楊老倌道:“這倒是奇了,天下間竟還有能讓你發愁的事?”

那人道:“本來是沒有的,可哪一天你要是突然一蹬腿玩完了,我到哪裡去吃這麼好吃的燒雞呢?你說這事教不教人發愁?”

楊老倌道:“好你個王二狗,早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來人正是鎮上的更夫王二狗,他嘻嘻笑道:“你吐一個讓我瞧瞧。”

楊老倌目光一閃,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王二狗道:“什麼辦法?”

楊老倌道:“你拜我為師,我傳你做燒雞的技藝不就好了。”

王二狗叫道:“好餿的主意啊!可惜我沒興趣學,快把今天的燒雞拿來吧!”

楊老倌遞過一隻油紙包好的燒雞,卻看見他的鑼上綁著一隻雪白的手絹。

一隻雪白的手絹,此時正係在打更的鑼上。

手絹的一角居然還繡著一朵小小的火焰,潔白的手絹,紅紅的火焰。

楊老倌疑道:“這條手絹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王二狗一揚脖子,眉飛色舞的道:“自然是大姑娘送給我的。”

楊老倌自然不信,譏笑道:“會有大姑娘看得上?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彆是你趁夜裡無人,在誰家晾衣杆子上順手拿的吧!”

王二狗急道:“你說哪個偷拿?誰偷拿誰是龜孫子。”

楊老倌道:“你若沒偷又急什麼?這條手絹到底是怎麼來的?”

王二狗道:“是我撿的。”

楊老倌道:“我就知道。哪個大姑娘會看得上你?”

王二狗臉上一紅,道:“就是有!就算現在沒有,以後也一定會有的。”

楊老倌道:“你在哪裡撿的?”

王二狗道:“就在君臨客棧門口。”

楊老倌犯疑道:“那客棧自開張,就沒見住過客人……“

突然他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閃過,同時一股酸臭味衝向鼻端。

王二狗正扯著那條手絹晃來晃去,道:“也不一定就是客棧的人丟的,也許是彆人路過時丟的,也許是風刮來的,或者真是哪個大姑娘看上了我,又不敢表露心跡,就在我必經之路旁先送上了定情信物也說不定。”

說著他哈哈大笑著遠去了,楊老倌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良久,又展顏一笑,道:“但願是我多想了,也許小狗崽子這次真的走了****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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