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8、老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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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張歎喝了酒，不能開車，辛曉光找了代駕，把眾人一一安排走後，送張歎等人回小紅馬。

　　小白像一隻小狗子似的，緊緊地盯著他，見他看過來，就繃著小臉說：“你不能開車車嗷。”

　　張歎笑道：“我都和你坐在後排了，我怎麼開車嘛，放心吧，你小光哥哥在開車。”

　　他話音剛落，坐在他另一邊的喜兒也說話了，“喝了酒開車車就會頭暈，嗷的一下就睡著了，你就死了。”

　　同在車裡的譚錦兒和薑老師都笑起來，小朋友講的雖然很直接，但是話裡話外都是滿滿的關心。

　　張歎兩邊看看，幸福又煩惱，以後有兩個小棉襖關心，以後也要操心兩個小棉襖，擔心她們受欺負受委屈，不容易啊。

　　“給你喝水水。”

　　小白把自己的寶寶杯遞給張歎，她對照顧喝了酒的人很有一套，以前這樣照顧過老白。

　　老白愛好喝酒，雖然不會大醉，但是小醉常有，他一小醉，就喜歡逗弄小白，小白也不是吃素的，沒少趁機折騰他。

　　“謝謝你，我這裡有水。”

　　上車之前，譚錦兒給了張歎一瓶礦泉水，就是以防他在車上口渴。雖然回家的路程很短，一會兒就到，但女孩子心細。

　　到了小紅馬，大家下車，張歎邀請喜兒今晚到小紅馬住。

　　喜兒羞羞臉，緊挨著她姐姐，搖頭傻笑。

　　小朋友害羞呢，感覺這個乾爹就是從天而降，突然出現，一下子適應不來這種親近感，還需要時日。

　　目送譚家小姐妹離開後，張歎帶著小白和薑老師回了家，小白巴拉巴拉說可以喊喜兒來和她一起住，她那麼大的房間她一個小小的小孩子住不了吖。

　　“那你下次邀請她。”張歎說。

　　“但是我們都是女孩子啊。”小白說。

　　張歎：“你們兩個都是女孩子，住一起又沒關係。”

　　小白昂著小腦袋看著他說：“你是男孩紙吖。”

　　張歎愣了愣，問：“你什麼意思？”

　　“謔謔謔”小白暗戳戳地笑。

　　張歎：“小朋友，我勸你善良。”

　　他聽懂了小白的意思，就是要他滾蛋唄，把這個家讓給她和喜兒咯，真是孝心感人。

　　“我啥子都莫有嗦！哼！”

　　小白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薑老師喊她出來先洗澡，結果小白拎了一個小桶子出來，一看好像是她挖沙子用的那個。

　　她徑自跑到張歎跟前，把這個紅色的小桶子放他麵前。

　　“乾嘛這是？”張歎疑惑地問道，他才剛坐沙發上休息。

　　小白說：“你要吐的話就吐在這裡叭，我會給你洗的，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嫌棄你的。”

　　張歎：“……我謝謝你啊。”

　　“謝啥子嘛。”小白說道，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張歎的胳膊，“吐吧吐吧嘔嘔嘔”

　　張歎本來沒有要吐的跡象，但是聽她嘔嘔嘔假裝嘔吐的聲音，胃裡隱隱翻滾，喉嚨裡有東西要出來似的，真的有點想吐了。

　　“你彆嘔嘔嘔了，我不想吐，我沒醉，謝謝你啊。”張歎說。

　　小白愣了愣，奇怪張老板喝酒了和舅舅的表現不一樣。她想關心人，但是不會關心人。

　　張歎見她有些失落，就笑道：“快坐在這裡，我問你，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以前你照顧過喝醉的人嗎？”

　　聊到這個，小白就有話題了，可不是嗎？！她照顧醉酒的人可有經驗了，全是在老白身上刷的！

　　老白好酒而無量，和人喝酒十有八九要醉，馬蘭花忍無可忍，禁止他再喝酒，說會影響小白童鞋，要喝酒也行，必須打申請報告，所以近些年好了很多。但是自從馬蘭花去了堔城後，白建平一個人在家，無聊的時候控製不住，就會喝點小酒，好在淺嘗輒止，沒耽誤過工作。

　　果然，小白說她的舅舅經常喝醉，是個憨憨兒。

　　“你不要喝酒哦，你要少喝一點。”小白叮囑道，“我舅媽說，喝酒喝多了會變成大傻子，像我舅舅那樣。”

　　張歎：“……好好，我一定不喝醉，偶爾喝一點點。對了，你要看電視嗎？”

　　“那就來一點叭”小白想要爬上沙發，被張歎抱了起來放上去，表情有點扭捏不自然呢，但到底什麼也沒說。

　　電視裡開始播放《風車車和假老練》，小白很快就投入其中，看了兩集，薑老師來喊她去洗澡，她一動不動，盯著電視看的入迷。

　　“小白！”薑老師聲音大了些。

　　小白終於從電視機上挪開目光，看向她，爬下沙發，唉聲歎氣，“來嘮來嘮”

　　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張歎，謔謔謔笑，讓張歎先去洗澡，她再看一集風車車嘛。

　　張歎：“……那也行吧。”

　　張歎先跟薑老師說，要不就讓小白再看一集，等他洗澡出來，他把小白帶去洗澡。

　　薑老師叮囑：“那彆讓她看太久了。”

　　“放心吧。”

　　張歎去臥室找了衣服，到浴室洗澡，客廳裡看電視的小白忽然愣住，因為風車車和假老練沒有了！

　　她拿起遙控器，熟練地按來按去。以前她就常遙控電視機，但是這回有點不一樣，怎麼遙控都出不來畫麵。

　　“啷個回事嘛，哪鍋害我嘛”小白嘀咕，覺得是不是有人陷害她吖，故意不讓她看電視，把她的風車車和假老練給弄沒了。

　　她爬下沙發，在客廳裡走來走去，電視屏幕變成了一片藍，她時不時湊到電視機前，在屏幕上摸來摸去，好像能摸好似的。

　　最終，她來到衛生間門口，側耳聽了聽裡麵，聽不到任何聲響。

　　“張老板喝醉了酒，他搓澡澡，睡著嘮，嘔嘔嘔好慘嗷”

　　想到這裡，小白決定幫一把張老板，敲門，小聲喊道：“張老板”

　　“張老板你啷個了？你在搓澡澡嗎？你莫要睡嗷會生病的嗷張老板”

　　裡麵沒有反應，小白越發覺得自己猜的很對，張老板甚至可能要死在裡麵了。

　　想到這裡，小白著急，敲門聲更大了，喊的聲音也大了，並且連稱呼都變了。

　　“張老板！張老板！老漢老漢錘子，你啷個了嘛，你嗦句話噻”

　　裡麵還是沒有反應，小白四處張望，看到客廳裡有一把巨型的充氣錘，她噠噠噠跑過去，扛起來朝著浴室的門就捶下去，嘩啦門開了，張歎出現在門口，他眼疾手快，兩根手指夾住了呼嘯而來的充氣錘。

　　“是我！你老漢！”

　　小白定睛一看，鬆了口氣，旋即怒道：“你啷個了嘛，你啷個不住聲嘛！”

　　張歎笑道：“我好著呢，剛才在裡麵還聽到了你喊我。”

　　“蛤？”

　　“喊我張老板，也喊我老漢，我沒聽錯吧。”

　　小白：oo

　　“你啥子耳朵嘛，你聽錯了噻我去搓澡澡嘮”

　　嗖的一下，丟下充氣錘就跑了，去找奶奶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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