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襪仔是遊泳健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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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羚將一大盤咖喱牛肉放在桌麵，舀了一碗，放在媽媽遺像前，“媽媽這是我煮的咖喱牛肉，我在書房裡找到你寫的菜譜，裡麵寫了爸爸和我愛吃的菜，但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最愛吃的菜是什麼？”

“襪仔你不能吃咖喱，水煮牛肉是你的，大介越來越過份了，看來我們也要為他定一個門禁！”

“汪汪！”襪仔歡快的跑向院子。

“襪仔越來越可愛啦！美帆阿姨買了芝士蛋糕給你！”

“哇！”的一聲，淩羚衝出去將淩大介手上的芝士蛋糕搶過來。

“大介，你好過份！真沒禮貌，美帆阿姨的禮物你居然吃了一半，襪仔，一起鄙視他！”

“看，我都說這個女兒恢複得很快，根本不用哄她！”淩大介進廚房洗手。

林美帆走到禹芳晴像前拜了拜，算事打招呼，然後拉著淩羚的手，“淩羚，以後有不開心的事就找美帆阿姨。”

“我天天都這麼開心！”

“哎呀，臭大介！”

淩大介習慣性的洗完手，將水擦在女兒的臉上，女兒為舀了三碗飯，將咖喱放在飯的上麵，襪仔已經將一碟飯和牛肉吃完，跳下地，然後飛一般的跑到淩大介的房間。

“襪仔，你今晚想跟我睡嗎？不可以，我的床隻能容納媽媽一個女人！”

“你少神氣，你這個臟男人，肯定又躺在床上吃薯片，剛才我看到一個米奇在裡麵跑出來，襪仔進去抓它！”

“大介老板，如果床上給老鼠爬過，很多細菌的，明天晚上我陪你去買過一張，可以打七折，家具店老板是我姐夫。”

“姐夫？五折可以嗎？”

林美帆咬咬牙，“可以！”

隨著臉上癢癢的感覺越來越厲害，淩羚“咯咯”的笑著，“襪仔，因為你，每天醒來，我臉上都是掛著笑容！你真的隻有十年生命，沒有了你，我不知怎麼辦。”

“汪汪！”襪仔跳下床，跑出門開。

“等我，還沒刷牙呢，襪仔！你越來越像大介啦，討厭！”

長街上，晨霧裡，一隻金黃的小狗，後麵追著一個長腿少女，突然在少女身後出現一個高大的黑影，“hi，美女，長得這麼漂亮，很危險的，要不要哥哥保護你！”

“大介，拜托你長進一點好嗎？老掉牙的玩笑不要開了。”

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淩大介每天都起來堅持跑完十公裡，再回“淩記餛飩”，女兒問了好幾次，他都是故作神秘，但是明明每天一早跑完，偏偏要在女兒出現時，超過她，顯示一下自己的厲害，真是一個老男孩！

最老掉牙的電影片段又出現了，當他超過襪仔之後，右手向這天空，隻伸出大拇指連同食指中指，輕輕一揮。

“強人是我，能頂天立地，其實我了不起！

淩羚捂住耳朵，拚命向前跑，襪仔的身體這四個月已經長長了不少，也越跑越快，簡直是一個運動健將。

在撩動常人的香氣中，淩大介熟練的用父親傳下來的竹升壓著用鴨蛋混合的麵粉，這個男人仿佛有使不儘的力氣，剛跑完十公裡，又可以投入體力勞動。

“大介，生意這麼好，為什麼不將店麵凱大一點？”陳伯每天總是第一個來。

“我每天隻能做這麼多的麵，店麵大了應付不了。”

“你跟你爸一樣死板，現在的人都用機器啦，對啦，再娶個老婆，生個兒子，做你的接班人！”

淩大介裂開嘴傻笑著，霎那間，自己說的話，十幾年前父親好像說過，“難道我也遺傳了父親，不可能，我從來不打女兒。”

“大介老板，陳伯說得對。”

“我絕對不會讓我的麵失去品質，不行。”

“我是說再找個女人回去照顧你和淩羚。”

“我還可以嗎？”

“當然，你很好！”

“哈哈哈！我知道，每次在街上，很多女孩偷偷看我！”

襪仔突然在院子門口停住，恨生氣的大叫著，原來是學校裡天台上的四個女同學。

“襪仔，替我趕走她們，我有禁止技！”淩羚雙手交叉在胸前，倚在圍牆邊。

襪仔向著圍牆的拐彎處怒視著，喉嚨理發出低吼，叢那裡閃出三個穿著校服的大個子，原來是高中部的人，每人手上還提著一條棒球棍。

“襪仔回來！”淩羚臉上露出歡欣的笑容，“你們三個蟑螂，是男人嗎？”

帶頭那個笑著說：“要不要給你驗一下？”

後麵的兩個男生和四個女生高聲對笑著，淩羚滿臉笑容的說道：“嘿，蟑螂，我問你是不是男人！”

“當然是！怎樣？”

“知道淩家的禁止技嗎？”

“啪！”的一聲巨響，帶頭的男生從淩羚的頭頂飛過，重重摔在地上。

“第一個禁止技，旋風背負投，另外兩隻蟑螂看好了，我要對這隻蟑螂使第二個禁止技啦，木村鎖，聽好了，不是木村拓哉啊！”淩羚笑著說。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後麵，“木村鎖怎麼可以讓女孩在這討厭的蟑螂身上使用，讓我效勞吧！”

“啊！”地上的男生一聲慘叫，手腕已經脫臼，一個光著上身的黑壯男生騎在他身上，接著兩聲慘叫，另外兩個男生，蹲在地上，捂住自己是肋骨，“去醫院照鏡吧，肋骨肯定裂了。”

那男生走向四名女生，四個人嚇得花容失色，“啪！”對一聲，男生如鐵錘一般的拳頭打在圍牆上，“男生不可以打女生！但我的禁止技是一次，隻有一次！下次再見到你們欺負她，拳頭打在你們身上，認清楚我的樣子！高中部新生，鐵梁！”說吧撿起地上的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

襪仔向著淩羚打叫起來，“知道啦，臭襪仔，放學請他吃曲奇餅啦！”

“阿姨，這裡有三隻蟑螂，麻煩清理一下。”淩羚對著打掃衛生的環衛阿姨叫道。

放學的鈴聲敲響了，淩羚已經衝出了教室，劉昱希又習以為常的替她撿起掉在地上的課本，在後麵追出來。

“哎呀！”原來暢通的走廊，今天卻出現了障礙物，淩羚理所當然的撞了上去。

“小笨蛋！”那障礙物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摸了一下。

“喂！胖虎！不準搞亂我的頭發！”

“我是鐵梁師兄！”

淩羚一邊撥弄自己的頭發，一邊笑著說：“我喜歡叫你胖虎，走吧，晚上到我家吃飯，我做壽司。”

校門口，站著五六個將校服穿得歪歪斜斜的高中部學生，四名女生其中一名就在其中。

“大雄，站旁邊！”鐵梁大聲道。

“傻大個！我叫劉昱希！”

“哈哈哈！劉昱希小朋友，你看我們學校衛生多差，校門口就有五六隻蟑螂，哦是七隻，有一隻母的！”淩羚挑釁的說道。

劉昱希臉上發紅，但站著淩羚前麵，鐵梁跟淩羚卻一點不在乎，直接走到七人當中，鐵梁歪著頭看著那些人，突然裂開大嘴狂妄的笑著，突然停住笑聲，“七隻蟑螂，擋住我的路啦！”

女生慢慢走開，六個男生在高中部當然知道鐵梁這個家夥的大名，其中一名頭發染了一點金色，抬起頭看著鐵梁。

“討厭的金頭蒼蠅！”鐵梁攔腰將他扛在肩膀上，兩步走到池塘邊，一聲巨響，池塘濺起水花。

“淩羚同學，我也要學柔道！”劉昱希堅定的說道！

鐵梁一手搭在劉昱希肩膀上，一手搭向淩羚，淩羚馬上躲開，三個人好像沒事一般，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有說有笑的，特彆是鐵梁那大嗓門，留下風中淩亂的五人，竟然沒想到去救那個落水的同學。

三人走到河邊，南方的天氣四月份已經炎熱，淩大介天天傍晚偷懶帶著襪仔在河裡遊泳，今天又給女兒逮到，但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在乎。

“喂，乖女兒！鐵梁，劉昱希，下來遊泳！”淩大介在水裡向他們揮手。

襪仔在水裡歡快的遊著，三人拍手為襪仔歡呼，將淩大介冷落了。

“襪仔，我們比賽，遊到對麵，再回來，我輸了，將冰箱裡最後一塊芝士蛋糕給你，你輸了給我三根香腸，你們三個旱鴨子作證！”

說完淩大介拚命向對岸遊去，“臭大介，你耍賴！偷步！襪仔快！”

很快襪仔已經追上淩大介，再回來的時候把他甩在一米之後，岸上兩人大聲為襪仔加油，當然鐵梁是為教練加油。

“襪仔，回來！抽筋！”淩大介突然大聲韓道！

“襪仔，不要相信他，大介你真卑鄙！”淩羚大聲喊。

“臭女兒，真的！”

襪仔已經回過頭，淩大介左手拉住襪仔的尾巴，右手劃著水花，襪仔前爪拚命的劃著水，遊了兩米，淩大介身體太重了，襪仔“嗚嗚“叫著。

劉昱希一下子飛入水中，很快遊了過去，左手繞在淩大介脖子上，翻身遊回來，襪仔身上一輕鬆，立刻遊到淩大介身邊，陪伴著他回岸邊。

鐵梁伸手將淩大介拉上岸，替他活動抽筋的右腳，襪仔仔向著劉昱希響亮的叫了兩聲。

“襪仔在謝你呢，快回去換衣服吧，晚上過來吃飯。”

“襪仔，我比你先上岸的！”

“大介你真無恥！”

淩大介讓襪仔喝了半杯清酒，然後一仰頭將剩下的乾了，“劉昱希你帶來的清酒有點我在日本時的味道！”

襪仔也高興的叫著，鐵梁嘴裡塞得滿滿的，跟這種人吃飯，永遠會令人胃口大增。

門外進來三個人，鐵梁一下子跳了起來，含糊說：“金頭蒼蠅！”

原來進來的是今天給鐵梁扔進池塘裡的高中生，還有那個女孩，她看著劉昱希臉上一紅，還有一位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笑著說道：“今天下午，我的小兒子掉進河裡，幸虧這隻小狗跳下去，將他救起來，還有這位先生將他送到醫院，現在沒事了，已經回家休息了。”

“襪仔，你真厲害！”淩羚一把抱起襪仔！

女生走過來，“謝謝你爸爸跟狗狗救了我弟弟，之前的事對不起。”

“沒事，我一點都不介意，你找了靶子給我連柔道，對啦，劉昱希小朋友隻是我的奴隸獸，不是我男朋友，給你吧！”

鐵梁將劉昱希向女生一推，“不要啦，給你吧！”

劉昱希漲的臉上發熱，但還是有禮貌的說：“你們兩個以後做好朋友吧！”

兩位女生相視一笑，襪仔突然從淩羚懷裡掙脫，飛撲向淩大介的房間，聽得“吱吱”叫聲，襪仔出來時口裡叼著一隻老鼠，淩大介衝上去，一把抓住老鼠的尾巴，用力的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

“哇！”鐵梁一聲怪叫逃出屋子！原來這個大個最怕老鼠！

“大介負責清理！”淩羚生氣的叫著。

中年婦女將一盒禮物放在桌麵，告辭離開。

“淩羚，這盒芝士蛋糕，是我跟襪仔的，你最多隻能吃一塊，你那塊是襪仔請你吃的，我的一半，誰也不準碰！人生真的充滿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