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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也看見了水中的那個倒影,心裡一咯噔。
這兩個人就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將身體繃直了,同時緩緩地抬起頭來,把目光全部聚焦在頭頂的那顆樹杈子上。
“操,那個是誰?”木頭驚叫了一聲。
天雖然是陰沉沉的,沒有太陽出來。
但依然晃得很刺眼,那個吊在樹上的人還是沒能看得清楚,也有可能這兩個人剛才跑得太猛,大腦中缺了氧,眼睛也看不清了。
而這個角度也不是很好,太陽就躲在上麵的那個雲層裡。鹿梅當然也沒有看清,那樹杈上吊著的是誰。
這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王八瞪綠豆,對上眼了,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辦。
其實,挪個角度就能看得清。
......
“那個是機長。”
叢林裡突然有人傳出來一句話。
循著聲音向灌木叢望去,白龍正拄著一根拐棍,一步一挪地從林子裡走出來。他上半身都沾滿了油膩膩的泥巴,臉上也糊上了不少泥湯。整個浪看上去,像是剛從稀泥裡鑽出來似的。
但偏偏就是這個樣子,給鹿梅的感覺,這白龍悲壯得竟像是一個勇士。
現在正凱旋而歸。
還好沒有出事,看到水中倒影的那一刻,鹿梅還以為他遭遇到了什麼不測,一顆懸著的心砰砰砰亂跳。
這下好了,還活著,用不著這麼擔心了。鹿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從昨天到現在,和白龍認識並不久,自己卻老擔心他的安危。
“看到那隻怪物了嗎?”鹿梅用眼睛掃描了一下白龍英俊的臉頰,順便檢查下他有沒有受傷。
白龍搖了搖頭:
“沒有,那個東西就在我後麵來的,我沒敢看,嚇得我一下子鑽進灌木叢裡去了。”
“......”
也是,在那種情況下,一秒鐘都能要了你的小命,那有時間看啊。機長不就是前車之鑒活生生的例子嗎?
誰要是看到它,那小命也肯定沒了。
時間就是生命,就是這麼來的,一秒鐘就是一條命。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覺得這次死裡逃生,不是有老天爺,就是有活菩薩,在保佑!
雨慢慢地停了。
雲彩像湖中的漣漪一樣,向四周蕩漾開了。
太陽又偷偷地從雲彩後麵跑了出來,它賊頭賊腦地露出了臉,笑嘻嘻地看著下邊的人。
它首先看到了沙灘上的那個禿子。雨水竟沒把那個禿子淋死。
禿子臉上的表情依然很詭異,口裡邊依然嚼著塊口香糖,從嘴角勾起來的笑,還是那麼地讓人惡心。
這笑還是一種嘲笑。
太陽撇了撇嘴,眼睛骨碌碌一轉,目光落在了林子裡邊的那三個人身上。那三個人徹底變成了三隻水鴨子,正往沙灘的方向上慢悠悠地走著。
看到這兒,太陽就嗬嗬嗬地笑了,像是十分滿意,隨著撒下一片光芒來,給這三隻鴨子烘烘羽毛。
......
走在回去的路上,拿著無線電收發機。白龍擰著旋鈕,試著撥弄了好幾個波段,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木頭看他搗鼓了半天:
“有聲了嗎?”
“沒有。好像壞了。”白龍又擰了擰旋鈕。
“是不是摔壞了?”木頭問。
白龍搖了搖頭:
“看樣子不像。”
木頭意識到自己有點囉嗦,解釋道:
“不好意思哈,我這個人膽子有點小。什麼事都想弄清楚一些,我擔心一旦弄不好這個東西,那我們就很有可能困在這裡。要是有聲了,就告訴我一聲。”
白龍點了點頭,卻沒再吱聲。
鹿梅想起了一件事問木頭:
“那時候,你在洗手間裡乾什麼?”
木頭沒想到鹿梅這麼執著,還在糾結著這個問題,他眨了一下眼睛:
“我還以為你知道了,看著機艙裡堆著那麼多的屍體,我就惡心得吐了。不好意思啊,這次長途跋涉,我沒能做出一點貢獻,我膽子比較小。”
這個時候都半斤八兩,遇到那樣的怪物,鹿梅嚇得也差一點尿褲子。將心比心,所以她並沒有嘲笑木頭:
“你能來就很不錯了。”
沒想到這個小妞這麼會說話,木頭哈哈大笑自嘲道:
“或許每一個冒險隊,都會需要一個懦夫。”
一支樂隊的吉他手居然敢跟著冒險隊去叢林裡取無線電收發機,這個人還是飛天螞蟻樂隊的。
飛天螞蟻是什麼樂隊,那是比女媧樂隊還要牛叉的頂級樂隊,那可是華夏樂壇上的不敗神話。
飛天螞蟻的火爆程度,都超過了當年米國那個世界舞王邁克爾·傑克遜。他們開個演唱會那可是有華夏官方一支軍隊維護秩序。
鹿梅雖然對這個音樂不感冒,但也是知道這個樂隊的知名度,那是全球幾十億人的偶像樂隊。這個木頭可絕對地不簡單。
鹿梅瞪了一下木頭:
“彆人是不是懦夫,我不知道。但你,絕對不是。”
木頭被她這一誇,感覺膽子好像大了,木訥地杵在那裡。
就這麼一瞬間,好像有了做英雄的膽量了。在他麵前,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和他說話。看著這個鹿梅遠去的背影,木頭眼睛裡充滿了感激。
懦夫,懦夫,男子漢大豆腐!
一直以來這句話就糾結著他。在做這趟飛機的時候,他就曾經感覺自己是一個懦夫。一個空姐都能令他心驚膽戰。
這趟飛機,他買的是二等艙。坐在靠近過道的一邊。
當時,由於毒癮犯了,他心裡麵就像鑽進去了無數個螞蟻啃食著心臟一樣,癢癢得特彆難受。他兩個腳心勾勾著,右手緊緊地攥著,而左手正用食指上的那枚迪拜歌迷送的夢幻魔戒,不停地敲打著扶手。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
他想跑進洗手間吸食一口,但這二等艙的兩個單間十五分鐘之前都進去了人,一直沒有出來。
他也想努力地克製一下,等到下了飛機再說。
因此,不停地用魔戒敲打著扶手,企圖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一直到空姐找上了他,木頭才意識到自己弄出來的動靜有點過了。
不能影響到其他人,這他是知道的。
“你沒事吧?先生。”空姐發現木頭的臉色有些難看詢問道。
木頭急忙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這種事不能說。
“用不用喝點礦泉水?”空姐關心地說:
“我這有農夫山泉和娃哈哈,你要哪一種?”
“我等一會兒再要,謝謝。”木頭又搖了搖頭,他剛喝完水,一點也不可渴。
“那好吧。”
空姐觀察他一會兒,沒發現什麼問題,隨著走開了。
剛走了兩步,就聽著這個男的,砰砰砰又開始用食指上的戒指砸扶手。他立即走到過道儘頭,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兩名乘務巡警。
對於這個男的所表現出的症狀,空姐有自己的判斷。
因為一旦在飛機上有人出了事情,不管不問,她們可是要受到嚴肅的考核的。
木頭膽子小。
他這樣子有點做賊心虛,因為上飛機前,他偷偷地在鞋子裡藏了一些粉兒。
如果被抓到,他就要進局子。
他扭頭一看,那空姐正向自己這邊的位置上指著,兩個乘務巡警點了點頭就立即向他走來。他嚇了一跳,急忙起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如果被抓住把柄可了不得。
空姐和兩個乘務巡警也加快了腳步,生怕這個男的身體出現什麼異常狀況。
乘務巡警就隔空向木頭喊話:
“前麵那個先生,請等一等。”
他這麼一喊,木頭心裡邊更加駭怕了。兩隻腳幾乎就要跑起來,到了一等艙後,木頭立刻變道,換了一個過道,想將後麵那三個人甩開。
到了一等艙的儘頭,避開他們的目光後,他就往洗手間衝去,打算進去避一避。
誰知洗手間的門把手擰不開,這一等艙的兩個洗手間裡竟也都有人蹲坑。
木頭在心裡邊咒罵了一句,這屙屎也他媽地趕在一塊了。
嘴上說著,腳下卻不敢停,沒兩步,他又竄到特等艙去了。
在特等艙這裡,再擰到第二個門把手的時候,終於將洗手間的門打開了,他一頭就紮進了洗手間裡。
接著,忙不迭地將左腳上穿著的鞋子脫掉,從鞋殼裡搗騰出來一小袋白色的粉末,打開自封袋後,就往嘴巴上抹了抹。
不到十秒鐘,焦躁的心裡這才安靜了下來,手也不那麼地抖了。
“先生,請將門打開一下。”乘務巡警追到了門外麵,正敲著門。
木頭看著鏡子笑了笑,從容地將剩下的扔進了馬桶,按了下水閥,呼啦啦,那粉末就衝走了。
這一刻,他膽子仿佛大了十幾倍,完全鎮定了下來,不再像是一個懦夫。
他剛提上鞋子,飛機猛地抖動了一下。
咣!
當!
木頭一下子撞上了棚頂。瞬間,又跌落下來。這下摔得可不輕,腦袋暈乎乎的,眼睛裡也直冒小星星。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木頭立即將洗手間的門打開,這飛機忽地又抖動了一下。
啪!
飛機又將他甩在了過道上,狠狠地來了個狗吃屎,幸好沒有摔著臉,否則以後演出可就成事兒了。
他趴在過道上,瞥眼一瞧,飛機裡已亂成了一窩粥了。
木頭腦袋裡閃過一個念頭,出大事了!
他下意識地抓著椅子腿,兩隻手支撐著身體,想慢慢地爬起來。
可天殺的飛機又傾斜了一個角度。
那人行過道上擺放的那個食品酒水售賣車,就像安裝了個馬達似的,突突突地向他的腦袋飛快地撞將過來。
木頭嚇了一大跳,他急忙往邊上竄,給售賣車閃開一條綠色的通道,那售賣車就貼著他的頭皮飛馳而過,差一點就將他的腦袋撞開了瓢。
機艙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木頭急忙找到一個空位子,手忙腳亂地將安全帶係上。
隨著右手向空中一抓,就將氧氣麵罩扣在了鼻子上。他大口大口地吸著氧氣,感覺還是有點喘不上氣來,眼睛滴溜溜亂轉,像隻耗子一樣受到了驚嚇。
突然,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在耳朵邊就響了起來,接著木頭就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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