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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梁山賊寇還賴在此間沒走?”得了下屬軍報,一個看上去甚是威嚴的中年男子臉色一變,顯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

“是,是!此乃斥候拚死探來的消息,千真萬確f團練,咱們還過不過河?”裨將請示道。

“你去把那小子叫上來,我要親自聽他說!”黃團練眉頭緊皺,下令道。

那裨將一抱拳,轉身下去了。不多時,帶了一個滿身風塵的士卒上前,那裨將叫道:“把你探到的,都跟團練說來!”

“相……相公,小人過了河,一路打探,於路都無敵情,直到了大名府城下。那上麵仍有匪徒把守,小人險些叫賊人射死!幸虧小人馬快,死命跑回來相告,生怕相公此去遭了埋伏!”這斥候說完,滿心巴望的主將能對自己拿性命換回來的情報有所表示,哪知黃團練一直黑著臉,絲毫不體諒人,隻是追問道:“你剛才說城樓處有多少賊人?”

“少說也有一兩千人!”斥候心虛道,他當時照麵都沒打,拔馬便逃,哪裡知道城樓上有多少人。反正往多裡說,準沒錯。乾他們這一行,都成精了。把情況說嚴重些沒什麼問題,怎麼處置那是主將的問題。若是把情況說簡單了,導致主將判斷錯誤,輕兵冒進,到時候出了漏子,所有責任都是他的。

“下去歇息罷!”裨將見上司麵色不豫,忙把手下遣開,那斥候腹誹了幾句,無可奈何的退下了。

見斥候退開,裨將小心翼翼道:“這梁山賊寇莫非打算在此安家了?”

“安甚麼家?這裡是他能占的地方?動動腦子再說話!”黃團練怒道,“大名府乃我北地重鎮,大宋四京之一,朝廷豈能容忍匪盜所據?這些賊寇隻要腦子稍微比你清醒一些,就不會做這種蠢事!”

黃團練對著部將發泄完,心中略覺舒暢了些。不由暗暗想道:“大名城池廣闊,城牆長達數十裡,沒有三五萬人,誰敢在此盤踞?梁中書的急報上說梁山賊寇也就一兩萬人馬,到時候踞城而守,豈不是四麵絡?何況城內還有數十萬百姓,若是在官軍攻城的時候鬨將起來,梁山不是自尋死路?”

無端給上司罵了,裨將莫名其妙,試探道:“咱們一接到急報。就飛馬趕來。連輜重和步軍都棄了。哪知這天殺的梁山賊寇,打破城池都好幾天了,還賴著不走,莫非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黃團練也是在心中泛著嘀咕。著實想不通梁山軍為什麼不跑。

作為距離大名府最近的州府之一,相州知州這回算是下了血本了,城中總共也就十營兵馬(八馬二步),居然派了七營馬軍前來救援,因本州都監出缺,便令黃團練率領大軍出陣。

這黃團練在路上磨蹭了兩天,接到大名府城池早已失陷的消息,在經曆了初時的驚訝和沮喪後,黃團練繼而狂喜。隻覺連老天爺都眷顧於他。

他當時推定,賊寇九成九的隻是撈一筆便走,是絕對不可能占據這座重鎮的。當時他便抱著奪下複城頭功的念頭,下令拋下輜重和沒有配馬的騎兵,輕裝上陣。率領手下七營馬軍中集結起來的兩千騎兵朝大名府狂趕。並在兩日內便趕到離大名府隻有一河之隔的李固鎮。

過了麵前這條黃河,離大名府也就小半日的路程了。對於準備搶頭功的相州軍來說,原本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哪知這天不蓋、地不載的強人還賴著不走,這個消息隻如傾盆涼水兜頭灌將下來,澆滅了黃團練心中那片建功立業之火。

“下令全軍,加緊趕路,在前麵李固鎮駐紮!”黃團練忿忿道。

“團練,此時連午時都沒到,咱們這是長駐肮是短駐?”裨將心中不解,出言問道。

“停留多久,由不得咱們!”黃團練歎了口氣,裨將見狀,旋即會意,看來這位上司是鐵了心隻奪空城了,當下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畢竟自家才兩千馬軍,其他人馬都落在後麵,怎麼可能是打破大名府的賊軍對手?那聞達、李成那般英雄,還不是敗給人家?

“且慢!”黃團練喝住正欲轉身傳令的裨將,吩咐道:“就把營寨紮在鎮子邊上,一應補給,都從鎮上征集。記住,我大軍是收複大名府的先頭部隊,所征集的糧草,不但要為我軍所用,將來還要供應各州援軍,你懂了嗎?”

裨將心神領會,看來團練這回爭不到軍功,便想小發一筆財喜了,媚諂道:“小將明白!要不要這便去聯係買家!”

“你悄悄去辦,莫要聲張!”黃團練不置可否,又叮囑道:“派人把黃河上的船隻都給我鎖起來看好了,再叫咱們落在後麵的人馬火速趕來,還有,聯絡磁州那三營人馬,叫他們我軍靠攏!”

裨將聞言,隻覺得前麵兩個都好辦,隻是在聯絡磁州人馬的問題上犯了難,他想了半天,小心問道:“團練,咱們各州互不統屬,未必咱們叫他們,他們就願意過來?再說他們現在走到何處了,我們也不知道啊!”

“不願意過來就得去送死,咱們二千馬軍都在觀望,他三營不到一千匹馬,敢上前送死?如要送死,我不攔著。若是不想死,還是過來跟我們待在一處的好!磁州人馬不用你去找,你去找王指揮使,今兒一早他們營捉了個奸細,正是磁州的斥候。你就說咱們發現自己抓錯了,把他放了,再叫他帶話回去,咱們合兵一處好歹安全些!”黃團練吩咐道。

那裨將見說連忙點頭,望了一眼不怒而威的黃團練,心中暗暗感歎:薑還是老的辣,真是半句不假!

自家友軍的斥候,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卻當做奸細監了,定是怕放了他導致走絡聲,暴露自己位置,叫磁州軍搶先入城。

現下賊人沒走,不用搶著入城了,反而還擔心那賊人來偷襲。這樣抱團最安全。此時用得上這“奸細”了,他又變回友軍“斥候”了,真是說不出的高明啊!

見裨將走了,黃團練騎在馬上,慢吞吞的往前走去,再也沒有之前的興奮,好容易趕到鎮子上,隻見這處市鎮端的繁華無比,商業興盛,不愧是大名府單獨設點征稅的市鎮之一。根本不比相州城池內的景兒要差。看到眼前繁盛的景象。黃團練心情又好了一些,此番撈不到光複大名府的大功,撈些錢財聊以自慰罷。

相州軍在鎮子邊上紮下營盤,不想過了半晌。鎮子上連個過來問話的人都沒有,黃團練大怒,心中一邊想“這大名府的官員都死絕了不曾”,一邊罵“這鎮上的人好不曉事!”欲要親自上鎮去,又怕失了體統,隻是強忍著脾氣,等裨將消息。

好在沒叫他等多久,隻見那裨將喜滋滋的跑了回來,報喜道:“團練。這大名府真不愧是富得流油,這鎮上貧戶家裡家當都沒幾件,不想各家糧倉都是滿的,家家不下十石糧食呐!這回咱們可真是來對了地方!”

“你去,把他們家裡的糧食都征來。隻是莫動富戶家的,這些人背後千絲萬縷的關係,莫要惹到惹不起的人!”黃團練叮囑道。

“就這麼放過這些富戶?”裨將問道。

“你去,以咱們相州援軍的名義,一家一戶的下拜帖,請這些富戶晚上到營寨中來,咱們請他們吃飯!”黃團練笑道,“咱們星夜馳援,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這廝們總不可能不懂禮貌、空手而來罷!”

裨將聞言連連稱是,轉身又在營寨中招呼了千把人,隨他進鎮征糧,沒多久,把這個剛剛還熱熱鬨鬨的市集弄得是雞犬驚鳴,婦孺啼哭,沒過多久,街上便見不到什麼人影了,各家各戶閉了門,祈望各自的神佛,將這些喪門星趕出鎮去。

“道長,小店要關門了,還請恁老人家方便則個!”一位道人坐在酒店二樓臨窗的位置,一言不發的望著街中上演的異景,小二見店內就剩他一個客人沒走了,上前苦苦相勸。

“小二哥,我來問你,這些亂兵是甚麼人?莫不是梁山賊寇?”那道人回頭一笑,不慌不忙的問道。

小二原本要趕他走,一聽到他嘴裡的話,不忿道:“道爺,恁老雖是遊方的高人,但是你若要侮辱梁山好漢,莫看我是一個跑堂的,打你不過,我吐也要吐你一臉唾沫!”

那道人聞言不但不怒,反而一陣大笑,問道:“梁山泊給了你甚麼好處,叫你這般替他們說話?也不怕被官府知道了,惹吃官司!”

“道爺,不知你是什麼時候來我們大名府的,這麼大的消息,你能沒聽說?”小二反問道。

“你倒盤問起我來了!”那道士嗬嗬一笑,道:“貧道一早剛從洺州過來,隻聞梁山人馬破了大名府,其他卻是不知道,還望小二哥解惑!”

小二心下有些困惑,這道人進店時是他接待的,又沒有牲口代步,怎麼可能一早上走好幾十裡路?定然是這道人說謊了,當下不欲多言,隻是道:“道長若是不走,我可要叫人關門上板了!”

“你那薄薄幾片門板兒,隻能防君子,哪能防這些亂兵?”那道人搖搖頭,放下一錠銀子,道:“我問甚麼,你答甚麼,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小二看了看銀子,眼中露出渴望的目光,隻是想了想,開口道:“這錢我是很想拿,隻是要我說梁山泊的壞話,我怕拿了你這錢,口舌生瘡!”

那道人嗬嗬大笑,道:“好話、壞話都不打緊,我隻要聽實話!”

“這可是道爺恁說的!”那小二一把將銀子抓在手上,朝樓底下喊道:“關門罷,這位要在咱們店裡避一避!”

“你剛才說甚麼消息,我沒聽說?”那道人問道。

“恁老說我講梁山泊的好話,也不怕叫官府知道了吃官司是吧?”小二望著道人問道,見道人點頭,小二不屑道:“甚麼時候大名府的大牢能關上百十萬人時,我再閉嘴不言!”

道士大笑,道:“你的意思,敢是這大名府人人都在說梁山泊的好話不曾?”

小二聳聳肩,道:“你要不信,隨便去問好了,但凡有良心的,就不會罵他!”這時外麵街道上鬨得更凶了,小二站在窗口看了一回,吐了口唾沫道:“這幫官兵,說是來捕盜,盜未見著,先把百姓鬨得雞犬不寧,梁山上的大王剛剛發的糧食,還沒捂熱,隻怕都叫這些狗賊們奪去了!”

“梁山又給百姓發糧食了?這麼大個城池,十幾萬戶人口,梁山這回是一家多少石?”那道長很是關心道。

小二隻顧看窗外情形,用兩隻手比劃了一下,那道人一見,站起身來,往窗外縱身一躍,小二被這突發奇景驚得呆了,忙伸出頭去窗外張望時,哪裡還看得到這個道人的影子,隻留下他的一聲歎息在空氣中飄蕩:“官如匪,匪如親,這是甚麼世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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