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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借法!” 太子團隊選擇最弱的謅不歸下手,所帶的人員配置並不算頂級天團。 譬如在針對晉昌這位陰陽九人教掌教時,這個團隊就存在力有未逮的情況。 晉昌的強並不在於頂級的修行境界,而在於晉昌具備了極端隱匿的能力。 這讓晉昌成為了不是那類最厲害的人但又屬於最難纏的人。 若與晉昌交惡,他們想擒拿謅不歸回長安幾乎沒有可能。 晉昌是淮南王的人,但晉昌同屬於江湖豪客。 若有足夠的利益,晉昌離開淮南王是很正常的事情。 晉昌選擇淮南王而不選擇朝廷,或許就能看出晉昌對朝廷的某種戒備態度。 太子能思索清楚的問題,董仲舒同樣明白。 還不等衛青打招呼,董仲舒口中念咒做法。 白色的幕布上,伴隨著人影的晃動,聲音亦傳導了出來。 “師兄,交出九天教的傳承吧”晉昌淡聲道:“你應該清楚,邪羅斯川聖地和大漢朝廷都在通緝你,你不可能有活路!” “伱又來騙我了,我一向老實本分,怎麼可能被大漢朝廷通緝”謅不歸道。 “事實就是如此,你已經被這兩大勢力所通緝,還有很多人在追查追殺你”晉昌淡聲道:“你守不住陰陽家的傳承,與其將九天傳承沒落到不知所蹤,不如此時交托於我,如此也免了你將來死的時候羞見先人!” “我不信你的話!” 謅不歸硬邦邦回了一句。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最好將傳承交給我,再晚一些就很麻煩了”晉昌皺眉道:“若那幫人找到這兒,我守不住你,你所知的一切都會被壓榨得乾乾淨淨!” “我不需要你守,你趕緊走,走遠點,我不想見到你!” 謅不歸擺擺手,顯然不滿晉昌所說的話,更不信晉昌所說的內容。 他搗鼓著一株新挖掘入手的何首烏,將何首烏的塊莖碾成碎泥,不斷添加到一個陶罐中。 謅不歸很怕見到晉昌,也很清楚自己見到晉昌後欠缺反擊的能力。 他不急不慢搗鼓著自己的早餐,等待著自己糟糕的命運。 隻要他沒交出陰陽家的九天傳承,他必然能活下來,但隻要交出去,謅不歸很清楚自己必然喪命。 在晉昌的麵前,謅不歸需要做的是拒絕,而後在拘捕後尋求脫身的機會。 “交不交?”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謅不歸神情微微一愣。 “晉昌,你羞辱人的方式升級了”謅不歸悶聲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打耳光的!” “交不交?” 再一道耳光的聲音響起,謅不歸覺得疼感加強了百分之十。 這是晉昌極為精準的能力。 若隻要出三分力,晉昌絕對不會出四分,會將力量掌控得極好。 這不僅僅是表現在術法上,顯然也表現在肉身的實力上。 晉昌每次施加的力量都會增加一點點,直到謅不歸難於承受。 “欺負年紀大的人算什麼本事?” “啪!” “若老子在三十年前下狠手,也就沒你這個禍患了!” “啪!” “老子現在受到的重創還沒愈合!” “啪!” “你悠著點打,我鼻孔開始冒血了!” “啪!” …… 謅不歸的爭辯聲,晉昌極有節奏不停歇的巴掌聲,透過董仲舒的顯法,從幕布上不斷傳導出來。 張學舟摸了摸自己的麵孔。 陰陽家這兩位掌教的今天,或許就是他和烏巢的明天。 “烏巢與我沒區彆,求存活的時候什麼事都乾得出,也正因為我們沒區彆,我們可以成為普通的好友,但難於成為守望相助的依托!” 父母、兄弟、師兄弟、師徒等關係中有完全的可靠,也存在可能的分歧。 張學舟和烏巢顯然是屬於後一種。 若能幸存下來,又欠缺利益紛爭,他們能成為普通的好友,但沒人敢將自己的性命交托對方來配合。 烏巢怕張學舟反向報複,張學舟則忌憚烏巢行事決斷太強,很可能將他當成棋子。 但這已經是最好的下場。 差一些的下場則是如眼前的白色幕布上的情況。 一道道巴掌聲,張學舟隻覺麵對烏巢發難時,他就是躺在地上的那個謅不歸。 這一巴掌接一巴掌,仿若打在了張學舟的心上。 “我將來的實力不說登峰造極,但至少不能弱於烏巢師兄,否則遭遇變故後的下場太糟糕了!” 張學舟抱著董仲舒的法寶扇。 這是他新入手的憑借。 董仲舒不是什麼修行唯有術法高的修煉者,而是極為注重實戰的配合。 他顯然比木道人要更為靠譜,這麵扇子可以依托法力催動,將遠射而來的打擊偏向,甚至存在反打回去的可能,也能將近身襲殺的武者拍飛。 根據董仲舒所敘說相關,這麵法寶扇的品階不算高,但非常好用,足以讓董仲舒規避被修為和實力弱一籌的武者越戰。 若張學舟用來防身也具備一定的可操作性。 看著幕布上的晉昌動手,又有陣陣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張學舟腦海中浮過的思緒諸多。 “咱們要不要現在出發,再這麼搞下去,謅不歸隻怕是要被晉昌打死了!” 施法的外圍,衛青忍不住說了一句。 “隻要晉昌沒得到陰陽家的九天傳承,謅不歸就不會死”太子開口回道:“但我們如何將謅不歸緝拿走人才是難事!” “咱們這麼多人,還怕……” “怕!” 張騫剛剛小心翼翼表達了一句,太子有隨後的回應。 “傳承之爭這種利益足以讓晉昌涉入風險”太子道:“任何阻擋在晉昌麵前的人,他都不會有客氣可言!” “您是太子,他也能這麼狂?”張騫難於置信道。 “荒郊野外,誰能也在乎誰!” 太子擺擺手。 除非實力強壓晉昌,甚至能對晉昌造成致命威脅,晉昌才會放棄這場爭奪。 但太子的團隊固守有餘,出擊則是欠缺了三分力。 看著臉色微紅的宮廷侍衛長魯能,太子很清楚自己這幫人的實力。 即便他們依靠人數優勢在一時半會占據上風,晉昌也會如陰魂一樣追隨,直到將他們隊伍一個個裁員,最終重新奪回謅不歸。 嶺南離長安城太遠,這種距離足以讓晉昌輕鬆應對。 但謅不歸必須拿下。 太子眉頭微皺。 他注目著董仲舒所指示的方向和相關距離,不斷琢磨著如何依靠口才壓服晉昌,而並非簡單去憑借暴力做事情。 “殿下,晉昌提及有一幫人在追擊謅不歸,那似乎並非所指我們!” 細心的衛青同樣在思考。 在隻剩下巴掌聲和低喘聲的幕布前,衛青回憶著晉昌和謅不歸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最終發現了相關的端倪。 在尋覓謅不歸的團隊中,似乎遠不止他們這些人發現發覺謅不歸落腳的地點。 如果晉昌給謅不歸施加壓力時沒有撒謊,或許還有另外一撥人在不斷接近謅不歸。 畢竟他們隻想尋求凶國與漢王朝死磕的真正原因,並不需要將謅不歸壓榨得乾乾淨淨。 甚至於晉昌若能配合解說相關原因,願意配合漢王朝行事,他們可以不需要壓榨謅不歸。 在這一點上,他們與晉昌提及有所區彆。 這或許並不是晉昌在說他們,而是涉及了另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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