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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染紅的朝霞！
東方不敗沉默地站在礁石上，凝望著遠方那邊漸漸地泛起一絲明亮光彩的海天一線。
剛才，他目睹了奇跡。
被他所摧毀的地球，
被他所殺死的人類，
被他所破壞的城市，
在某種不知名力量的影響下，逐步複蘇。
被破壞殆儘的世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死亡當中複活，甚至東方不敗還隱隱聽見世界得以複蘇之後的喜悅之聲。
低頭間，透過礁石下的海麵，東方不敗也看到了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孔一臉迷茫地從逐漸變得清晰的城市當中蘇醒了過來。
他們疑惑。
他們不解。
他們迷茫。
因為，在原來的他們所認知的世界當中，地球是破敗不堪的，城市是支離破碎的。
每隔數年，便會有著名為高達武鬥會的賽事/災難發生。
那一聲聲高呼著燃燒靈魂的口號，爭奪榮耀的高達鬥士將會駕駛著巨大的機體在城市當中穿梭，戰鬥，直至登上那名為巔峰的寶座。
而在這個嶄新的世界當中，高達武鬥會與高達鬥士不複存在。
任何與高達武鬥會相關的技術儘數煙消雲散，更在那不允許破壞大自然的絕對準則之下，失去了再度複蘇的可能。
東方不敗久久地凝視著那不斷變換畫麵，將這個他所曾經設想，所曾經向往，也為之奮鬥，二度入魔的世界納入眼中。
直到名為深村玲的女子推開房門，穿著一身白大袍走向了她父親所設立的實驗室的畫麵在其眼前消失後，他才幽幽地歎了口氣。
“值得嗎？”
“值得。”
回頭時，那盤腿入夢的男子已經蘇醒了過來，並且用那雙明亮的雙眼注視著東方不敗。
然而，除了那雙明亮的雙眼之外，他卻已是滿麵皺紋，頭發皆白，儼然一副比東方不敗更為蒼老的麵容。
“讓你見笑了。師匠。”
老年多蒙·卡修輕輕地笑道。
“讓你看到我這幅老邁不堪的模樣。”
“這，便是你想要的？多蒙。”
東方不敗沉默片刻，在老年多蒙·卡修麵前盤腿而坐，看著他的那雙明亮眼睛問道。
老年多蒙·卡修點了點頭，眼神中的哀傷讓東方不敗為之動容。
“也許，對於師匠你而言，隻不過是三百年。但我在夢境裡已經渡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裡，我在那虛幻的夢境當中去過太多的地方，見過太多的人，從嬰兒到青年，再到老邁。這一切的一切，讓我沉淪，也讓我知曉這份詛咒的可怕。”
“詛咒？”
東方不敗身體微微前傾，渾身的氣勢隱忍不發。
如此近的距離，東方不敗隻需要動一下手指，眼前這幅老邁的身軀便會支離破碎，當場斃命。
老年多蒙·卡修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隻是看向遠方那漸漸變得明亮的海天一線。
“看著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個地老去，而永葆青春的自己卻依舊年輕的經曆，我不想再經曆了。越是經曆，我就會越發麻木。也許在某一日，我也會如同你，東方不敗之前那般道出我即神明的話語。”
“這並非是自大，也並非是傲慢，隻不過是一個可憐人在經曆了千百年的經曆後所感到的麻木罷了。”
頓了頓，老年多蒙·卡修直視東方不敗的雙眼，其眼中的光芒竟讓東方不敗不由地產生了一絲想要回避的念頭。
“而現在這份詛咒，便是你的了。師匠。”
“我？我從來都不怕任何詛咒。”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傲然說道。
“嗬嗬。是呢！當年未曾被DG細胞侵蝕的你，如今卻成為了DG細胞的完美融合體，這不是詛咒，又是什麼呢？”
在老年多蒙·卡修的笑聲中，東方不敗長身而起，俯視老年多蒙·卡修好一陣子後，走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老年多蒙·卡修扯了扯嘴角，不再開口，隻安靜地看著那越發明亮的海天一線。
在兩人的注視下，一輪金輪之日緩緩地從海天一線升起間，天際隨之被染上了璀璨的金色。
正如當年，在那座小島上，那場對決之後，師徒共同注視的那一輪圓日東升那般。
“好美啊！”
老年多蒙·卡修感歎出聲。
站在一旁的東方不敗不由地握緊了拳頭，閉上雙眼，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後，猛地睜開雙眼。
“是的！這是由你多蒙·卡修所創造的新世界！唯有你才有資格為新世界的首次日出而送上讚美！多蒙·卡修！！！”
老年多蒙·卡修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嗎？是嗎？是嗎？”
他連問三聲之後，拚儘全身的力氣怒吼出聲。
“那麼，師匠！！”
東方不敗嘴唇隱隱發抖，但神情卻漸漸地變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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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東方不敗！”
老年多蒙·卡修臉上的笑意越發地濃鬱，他的聲音越發地響亮，足以穿透蒼穹，向世人高聲宣唱那燃儘一切的信念！！
“流派·東方不敗是王者之風！”
“全新！！”
“招式！！”
“石破天驚！！”
“看招！！血染東方一片紅！！”
“哈哈哈哈哈哈哈！！！！”
蒼穹之上，師徒兩人的笑聲響徹寰宇，引得世人紛紛抬頭仰視天空，卻不知曉何人笑聲能夠在這世間當中回蕩不休。
浪聲濤濤，海風微冷。
東方不敗手裡拿著的紅色披風隨風飄揚，而他的身邊，那暢懷大笑的老年多蒙·卡修已然化為璀璨的星光，與這個新生的世界融為一體。
輕微的腳步聲從遠而近，來到了礁石上。
東方不敗凝視著那輪將海麵鍍上一層金紗的圓日，緩緩開口說道。
“他走了。”
“是啊！這是他三百年來的夢。”
來自要塞的多蒙·卡修站在了東方不敗的左側，引得東方不敗不由地打量多了幾眼。
“你，真的很像。不。你們都是同一個人，卻不是出自同一個世界的人。”
“是的。我的師匠已經死了。”
“是嗎？我的徒弟也死了。為這個新生的世界獻上了一切。”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聞言，東方不敗低頭看向手中的紅色披風，隨後遞給了身邊人。
“這是你的。在我心裡的多蒙·卡修已經死了，但你仍然是多蒙·卡修。不必刻意區彆。”
“這個我明白。”
要塞的多蒙·卡修接過披風，重新披上後，又問道。
“我是問你接下來要去哪？”
東方不敗轉身，將目光投向那對站在一起的男女。
“多蒙說，這是永恒的詛咒。那麼，我就依靠這份詛咒，為這個世界，為他，也為我自己討一個公道。順便，也好好地替多蒙完成他未能完成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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