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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向承輝帝傳遞信息的工具人李亨消失在視線內的感覺真好。

  打心眼裡賈璉就不願意跟皇家的人糾纏太多,尤其是這些有野心的皇子。

  看不到那個討厭的自私鬼,舒服了!

  其實有的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非要說出來的話,那就是彆有用心了。

  李亨就是小聰明,覺得可以用這個事情拿捏賈璉。

  不曾想賈璉不吃這一套就算了,皇帝和皇後也覺得他這事情辦的蠢。

  站在皇帝和皇後兩人的視角看這個事情,無非就是賈璉在通過李亨傳話。這麼做就是不想沾因果,不想立這個功勞。到時候鑄幣的事情變成皇帝的決斷,這不顯得陛下聖明麼?

  這事情賈璉根本扛不住,能扛住的隻有皇帝,所以越發顯得賈璉聰明,老三蠢。

  兩下裡夾在一起,心頭的惱怒可想而知,皇後沒當場上家法就是疼愛李亨了。

  天氣漸漸的涼了,府試這天賈璉早早起來。

  這次送行的人裡多了賈母領著邢夫人王夫人等婦人,家裡的男人們倒是一個都沒出現。

  比起縣試時的關注度提高了一些,賈赦和賈政沒出現的事情,賈璉假裝不知道。

  這事情怎麼看呢?賈府微妙的平衡因為賈璉的“爭氣”,出現了被打破的可能。

  賈政、賈珠不出現,大概是怕見了心煩,連麵子工夫都不做了,賈赦不出現的原因,賈璉覺得應該還是他那一錢不值的麵子。哦,按照邢夫人的說法,昨夜賈赦又出去赴宴了。

  賈璉一一謝過眾人起大早的相送,上了馬車往考場去。

  這次的進場檢查比上次要嚴格一些,卻沒有了王縣令的特彆對待。

  經曆了一些號舍生涯的賈璉,比起上一次表現的要從容許多,主要是準備的充分(銀子帶的多)。衙役們難得一次斂財的機會,隻要銀子給夠,服務絕對是頂呱呱。善財難舍者,雖然也沒人刻意為難,但臉色不好看是肯定的。

  賈璉這種銀子開路的考生自然是最受歡迎的,如果可以的話,衙役們甚至願意替他做題。

  這一場考試舒服多了,銀子的威力下,不用上旱廁,衙役們直接上馬桶。梳洗的時候也有衙役在一旁伺候著,前後三天賈璉砸進去一百兩銀子,順利的完成了考試,出來時不說精神抖擻,卻也沒有縣試那麼累之後表現出來的萎靡。

  隔日張榜,賈璉卻沒有再去看榜的心情,隻是小安去盯著。

  結果出來了,看似巧合的是,賈璉這次又是第四名。

  收到消息的賈母雙手合十,連聲道:“祖宗保佑。”然後吩咐擺酒慶祝。

  王夫人的笑容怎麼都看覺得勉強,轉頭把事情丟給趙姨娘和李紈,理由是胸口悶。

  李紈表示肚子大了不方便,事情丟給了同樣挺著肚子的趙姨娘。

  賈政借口公事繁多在衙門不回家,賈珠則派人帶話,與同學聚會切磋文章技藝。

  興衝衝回來計劃顯擺一下的賈赦,發現榮禧堂這邊一個可以顯擺的人都沒有,賈璉都借口身體不適回去休息了。這場慶祝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好不容易拿到一次執行權利的趙姨娘也沒落空,拿了二十兩銀子的辦事錢,沒還給公中。

  這事情鬨的很是尷尬,賈母也就生病了。家裡男人們並沒有一起出現探望,而是隔一會來一個。首先來到的是賈璉,畢竟他有個耳報神桂香,獲悉賈母生病後,第一時間出現。

  躺床上的賈母看似臉色不佳,實則說話中氣十足,賈璉跪地請安時,賈母起身坐著,拉著賈璉的手流淚道:“好孫兒,你莫要怪祖母。”

  聽起來這話有點沒頭沒腦,實則賈璉是聽明白的。此前賈璉不長進的時候,為了賈家的未來,賈母偏向二房完全可以理解,畢竟王家、賈珠、元春,這三個理由足夠了。

  賈璉的突然崛起,確實打亂了賈府微妙的平衡。

  “祖母萬萬不要這麼想,你為了維持賈府的局麵苦心經營,彆人不知,孫兒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無論何時,祖母都是賈府穩定的基石,您啊,就安心的修養,早點好起來。大家夥都盼著呢。”賈璉“情真意切”的一番話,說的賈母老淚縱橫。

  賈母擔心的是賈璉一旦科舉有成,這家中大房二房的矛盾無法平衡,屆時鬨將起來,無法收場。眼下看來賈璉對祖母還是有敬畏之心的。

  一刻左右,賈璉告辭出來,迎麵遭遇賈珠夫婦,趕緊上前一步抱手見禮。賈珠回禮,李紈微微側身沒受全禮,寒暄兩句後,賈璉走人,賈珠夫婦入內。

  賈母對待這對小夫妻態度還算和藹,隻是對李紈說話時點了一句“孫媳婦身子重,彆行禮了。”呆了一會,小夫妻離開,回去的路上賈珠還抱怨了一句:“這還沒進學呢。”

  李紈四下看看,低聲道:“夫君,大房的事情,還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為好。”

  賈珠悻悻的哼哼,沒有再說。李紈心裡不免暗想,二房借的是王家的勢,這才占了榮禧堂。靠外人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靠自己,於是便道:“來年鄉試,夫君金榜題名時,何愁不能揚眉吐氣?”

  信心十足的賈珠開心的笑了,淡淡道:“到時怕有的人連鄉試的資格都沒有。”

  十四歲中秀才的賈珠,對此還是頗為自豪的。

  賈璉可沒打算跟這些人明爭暗鬥,距離在賈府擁有話語權的地位又進了一步,哪有心思去計較那麼多。關鍵還是下一步,11月的院試。

  回到院子的賈璉,遭遇等在這裡的賈蓉,這廝是來帶話的:“璉二叔,家父讓我來請你去赴宴。”賈璉笑著回應道:“多謝珍大哥的好意,我這專心準備年底院試,待院試結束,我請珍大哥和你吃酒席。”

  賈蓉麵帶遺憾道:“這樣啊,那可惜了。今天一早,尤氏便去廚房盯著,讓人準備呢。”

  “多謝大嫂,代我問個好。”賈璉笑著打發了賈蓉,這段時間他打算哪都不去。

  人算不如天算,次日放學時,書院門口遭遇張廷恩的老管家,原來是張廷恩有請。





  賈璉心道,最近一段時間,張廷恩被滿朝文武喊打喊殺的,怎麼就不怕連累自己呢?

  既然有了師生名分,賈璉自然是不能推脫的。主要還是北靜王鬨了一番,家門口擺攤賣家具的行為藝術效果絕佳。搞的承輝帝隻能讓張廷恩放緩催欠的節奏。隻能說,承輝帝這一次催欠的舉動,碰了個軟釘子,但他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一句話,時候未到!

  見到張廷恩才知道,這位先生被人打傷了,這會正在家裡養傷呢。

  說來頭上綁了個繃帶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就是額頭上開了個小口子,養幾天就好。

  見禮之後張廷恩示意賈璉落座,賈璉搖頭道:“我還是站著說話吧。”

  張廷恩聽了詫異道:“何出此言?”賈璉幽幽道:“方便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張廷恩聽著哈哈哈的大聲笑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手在桌上拍的砰砰響,好一陣才緩過來道:“臭小子,京師水深,以後彆對誰都說實話,我怕你被人坑死。”

  賈璉搖搖頭:“先生多慮了,我讀書就為了功名,將來好外放做官謀個退路!”

  張廷恩聽了幽幽長歎道:“一介少年尚且能看的清楚大勢,為何成年人反而看不清?”

  賈璉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一句:“學生都能看清楚清欠這差事不好做,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粉身碎骨的下場,為何先生看不清呢?”

  “我是看不清的人麼?”一個反問之後,張廷恩呆住了,好像想到了一點什麼,但有沒法用語言說清楚。你能說是自己的誌向麼?真敢說沒私心麼?

  越想腦子越糊塗,張廷安歎息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君以國士待我。”

  賈璉聽了一言不發,站在那裡嘿嘿的笑,張廷恩知道他心裡不認可這個,笑著擺手道:“行了,鑄幣一事,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為我好。較之清欠,此事做起來要容易的多了,有了個緩衝的時間。不想我的張廷恩,自負滿腹經綸,於國事一道,竟不如自己的學生穩當。”

  “您是不待揚鞭自奮蹄的老黃牛,學生以為,當今是個急性子的人,您可不能為了順著他的心思,行事操切,回頭沒有進退餘地。”賈璉的心思很簡單,不打算依靠四王八公的權勢,朝廷裡有個身居高位的帝黨老師,將來入朝為官,進退之間從容的多。

  張廷恩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如今國庫空虛,這才是陛下之所以擔憂者,你有何高見?”

  賈璉低頭想了想道:“此事萬萬急不得,一步一步來。太上皇還在呢,這就是個掣肘的隱患,竊以為可以分三步走。這朝廷靠的不是什麼道德文章,靠的是軍隊這個暴力機構。不論陛下多著急,首先就得掌握京營,此次才是財政問題,最後才是吏治和士紳。”

  說話時,賈璉見裡屋的門簾子微微動了幾下,頓時心頭一驚,悄悄看去,地麵有一隻靴子尖,一閃而逝。這是有人在偷聽麼?是什麼人在偷聽?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看的如此長遠。”若有所思的張廷恩沒發現他表情變化。

  賈璉平複心情,嘴上看似隨意道:“學生素來喜歡讀史書,身在賈府,環顧四周,所見所聞,略加上心不難看出端倪。彆的不說,學生也算錦衣玉食,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書院食堂的飯菜,學生便吃不下。人心皆如此,吃慣用慣的如何肯舍棄?”

  張廷恩道:“說的好,你這書沒白讀。”

  “先生過獎,賈家東西二府,並無中用之輩,卻又不肯自減開銷,假以時日入不敷出,自然會不擇手段。不提這個,先生召喚還有彆的事情麼?”賈璉一陣感慨後,陡然笑著試探一句,張廷恩搖頭笑道:“沒彆的事情了,就這麼一個事。怎麼,你還想到彆的事情?”

  “我尋思著,先生要考教我文章學問呢。”賈璉假裝失落的樣子,張廷恩陡然一滯,多少有點尷尬的訕笑道:“說起來,我這個做先生的不稱職啊。”

  “這怪不得您,無非是巧合罷了。今上有勵精圖治之心,先生得今上恩擢,自然要儘心儘力。來年鄉試學生不敢說有把握,年底的院試倒是有七成勝算。”賈璉很小心的說話,不敢在隨意的胡說八道了,嘴上必須帶個把門的。

  “方老夫子那邊托人帶了話,說你的文章精進神速,算經一道更是出類拔萃。運氣好的話,來年鄉試也是有把握的。今天伱既然提到這個,我這裡出幾道題,你拿回去做做看。”

  張廷恩一聲招呼,侍女自簾子後麵出來,擺放筆墨。賈璉見這侍女眉宇舒展,眼角帶春,在看看她腳下的繡花鞋,心道:老師這身體看來很難好了。這麼大歲數了也不知道節製。

  張廷恩還真沒注意賈璉的舉動,起身提筆寫了十道題,遞給賈璉道:“拿回去做完後給我看,既然有師生名分,你也不嫌我如今處境不佳,學生讀書的事情老師自然要上心的。”

  賈璉聽了假意歎息道:“可惜,先生是戶部侍郎,若是禮部侍郎,這鄉試還能關照一二。”

  張廷恩聽了哈哈大笑,抬手指了指賈璉道:“豎子,有投機取巧心思,不如多做文章。”

  嗯嗯嗯,賈璉連聲答應,躬身抱手告辭離開。出門之後,四下看看,四下並無人等監視。天色不早,賈璉也不多留,示意車夫回家。

  裡屋簾子後麵,承輝帝踱步出來,張廷恩起身行禮時,承輝帝抬手攔著:“不必多禮!”

  張廷恩謝過承輝帝,但聞承輝帝笑道:“寧榮二府,賈敬賈赦賈政賈珍,加起來還不如一個稚子看的清楚。”張廷恩笑道:“陛下所言極是,賈璉雖年幼,想的不是眼前的富貴,而是將來外放做官圖個清淨。倒也是個沒野心的。”

  “你不必替他說話,朕還不至於跟一個娃娃計較。更彆說,他還幫忙出了主意。”承輝帝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牢牢記住了賈璉這個娃娃,就你還想外放做官?問過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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