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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傅青舟坐於窗簷之旁,借著青燈月光,翻看著手中的逸然訣。 “大哥。” 身後傳來唐嬌的輕呼聲:“床給你鋪好了噢,一會兒上樓就能睡啦。” 傅青舟扭頭,看了眼額上有層細密汗珠的唐嬌,無奈道:“都和你說了我自己能做這事。” “沒事的。”唐嬌抹了把汗,眼睛笑成了月牙彎:“你有更重要的事嘛而且這也不累,就是青鬆道長沒說那些被褥在哪,找它們花了點時間。” 傅青舟點點頭:“好,那你去休息吧,這些天都累壞了。” 唐嬌輕嗯一聲、轉身離去。 此前青鬆子扔下那本逸然訣後,就真的不見了。 他們倆人麵對著諾大一個空曠無為觀,完全就是懵逼的狀態,不知道哪是哪、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好在年輕人適應環境的能力總是強大的,兩人費了兩個時辰左右的功夫,也就將這無為觀給逛了個遍。 排除那些空蕩無物的大殿,這無為觀內倒是應有儘有,丹房、鍛坊、藥田、農田、藏書閣、兵器庫、廚房、倉庫、牲圈……甚至宮殿後方高高隆起的小山裡還有個山洞、裡麵竟是一片礦脈! 彆看這山巔終年積雪,但農田、藥田、牲圈等地方卻沒有半點白雪,甚至溫暖如春,當時把唐嬌給驚得直呼神仙手段——當然,煙鬼很快就發現了端倪,不過是幾個小小法陣罷了。 除卻這些,山上還有幾個緊閉著大門的房屋,兩人自也不會去強開。 青鬆子仿佛從無為觀中完全消失了,不知他是躲在那些開不了門的屋子裡、還是用什麼手段隱匿了起來。 傅青舟也不在意,找不著便說明他不想見自己,那就不見,他與唐嬌各自挑了一棟距離廚房較低的小樓作寢臥之處,如此也方便生活。 他當然會選擇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 青鬆子說那逸然決能夠給自己一線希望,加之山下如今還有幾個頂尖大佬等著“狩獵”自己呢…… 那肯定是先在山上好好待段時間。 這兒靈虛充盈、適宜修行,一應物資應有儘有,難怪青鬆子能在這兒一個人待上三十年了。 “逸然訣。” 傅青舟合上手中的書,揉著眼睛,有些頭疼。 這青鬆子的字,太他娘的醜了…… 光是要看懂他在寫什麼,就廢了老勁了。 “明天得自己抄錄一份,要對著這本練下去,功還沒練會,眼睛先瞎了。” 他喃喃道。 煙鬼的聲音也在這時飄了出來:“這老道士還挺對老子胃口的,寫的這逸然訣也有點東西。” “你們倆都是又醜又怪、脾氣又大,能不對胃口麼?”傅青舟譏嘲道。 煙鬼嘖了一聲:“說的什麼屁話,這叫高人風範!” 傅青舟懶得和他辯經,拍了拍手中的書:“這書你也看了,感覺如何?” “還挺高明的吧。”煙鬼悠然道:“戚然訣我看不大懂,但這逸然訣倒是很有東西,它本就是一門高深心法,目前來看練到洞天都不成問題,也包羅了武靈雙象。” “若說它能化解戚然訣……大概便是它也對情緒有要求吧。” 傅青舟默默頷首。 逸然,功如其名,與戚然是正相反的。 戚然講究一個慈悲、悲切,你看一切事物都不滿意,都會覺得世人皆苦、本身弱小,永遠都會處於一種苦大仇深的狀態。 逸然卻正相反,它要你瀟灑、要你嬉笑怒罵、要你愛憎分明,甚至書裡明寫了,想要把這功法練好,就得怎麼開心怎麼來。 可以想象,青鬆子如今這副潑皮無賴的德性,多半也與此功法有關。 它就像是一種“對衝”的手段。 其實不需要煙鬼指點太多,傅青舟也漸漸明白了。 戚然訣隻要在體內紮了根,便會自行修煉、源源不斷,隻要你心生慈悲、覺得自己弱小無能,它便會一點點改變你的神魂,最終扭曲伱的認知,把你變成一個怪物。 而青鬆子的逸然訣,便是要你“保持人性”,人性天生以己為尊,自己的開心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你和我無關、死就死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會替你傷心難受? 修行此功,便是要努力改變戚然訣給神魂帶來的改變。 “我感覺我若是練了此功,會變成精神分裂。”傅青舟苦笑道。 但他也發現了,自從被灌了戚然訣後,哪怕隻有半個多月的時間,自己心境都發生了改變。 最近這段時間自己變得憂慮了非常多,以往的瀟灑意氣都淡了不少,雖說也與經曆之事有關,可戚然訣一定在其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很快就要變成第二個龍大悲。 這本逸然訣……來得很及時。 琢磨片刻後,他決定現在就開始練,先練個開頭。 這世界大部分功法都是從武竅三境的境界寫起的,畢竟這個境界內息剛剛滋生,便如初春之芽,是一切的。 一應功法,皆是以三境竅穴為本修行,引靈虛貫通不同經絡、再輔以其餘練功手段。 傅青舟如今已經四境,但戚然訣僅在特殊狀態下起作用,他的內息並不強大,也沒有排他屬性,修行彆的功法不會有什麼影響。 於是他按照逸然訣入門心法要求,來到小樓二層床上盤腿坐下,開始引導靈虛遊走經絡竅穴。 淡淡靈虛白霧環繞在他周圍,如同圍繞著磁石的磁場一般劃成了一個個漂浮著的曲線,在他身體各個關節竅穴間貫穿遊走。 漸漸地,他沉入物我兩忘之境,再也不知曉外界事物。 也就在此時,他衣襟微動,藏在衣內的石心飄飛了出來。 “誒?誒?!” 煙鬼驚聲道:“咋了這是?!傅小子!傅小子!” “彆喊了。”青鬆子的聲音淡淡傳來:“他聽不見的。” 隻見他的身影就這樣從空氣中顯露了出來,仿若滴落在畫紙上、漸濃的墨跡,最終站定在了房間裡。 青鬆子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石心,挑眉打量著:“你是個什麼鬼東西?道爺早就盯上你了。” “嘿,嘿嘿。” 煙鬼賠笑道:“老兄,大家都有難處嘛,咱當年也是個玄星,這不是幾百年前出了點意外死了嘛,剩下個殘魂,你家師侄把我給撿了,咱沒害他,就指著他修行高了,給我弄個身體嘛。” 青鬆子眯起眼,將石心湊近細細觀察起來。 半晌後,他才低聲威脅道:“警告你,彆他娘地亂搞,我看你就不像個好東西,要是敢動歪心思,小心我往你頭上拉屎!” 煙鬼:“……” 它很想罵一句,你們真不愧是一個師門的人啊……你們真仙宮不該改叫無為觀,應該改名叫真屎宮得了。 但此時它隻能賠笑兩聲:“不能,不能,咱老實得很呢。” “嗯,道爺盯著你呢,小心點!” 青鬆子對著石心擺了個猙獰表情,配合他那醜陋模樣,要是畫成畫像,比什麼門神都辟邪。 罷了,他輕輕一彈指,將石心彈回傅青舟懷中,整個人又漸漸淡去,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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