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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中,一支黑色鐵箭赫然竄出,以勁雷之勢破空而來,直指法緣和尚! 老和尚大驚,不及閃避,有些踉蹌地跌退半步。 但鐵箭終究未能刺中他——一旁的法正及時出手,伸手一把握住了箭支。 “嗯?” 法正蹙眉:“莫非……” 他話說未完,突然臉色一變! 隻見那被他握住的箭支上纏滿黃符,此時忽然傳出巨大力量,轟然爆炸! 無數鐵屑碎片在清脆爆響中四散開來,頓時將法正手掌炸得血肉模糊、亦刮傷了他麵皮,近在咫尺的法緣也被傷及,臉上胸口都被碎屑刺傷,發出痛哼。 “哈哈哈哈!” 一聲大笑,佛堂廢墟猛地炸開,武長風赫然震落一身廢屑站起:“老子吃過的虧,你也得吃!” 與此同時,他一腳踢起一塊斷木,斷木破空而去,直砸向法正! 法正又驚又怒,以尚且完好的那隻手將斷木拍碎:“你竟還活著!” “老子哪這麼容易死!” 武長風一躍而出,淩厲掌風如虎嘯般響起,猛撲而來。 與此同時,又一支鐵箭嗖地射出,再指法緣! 可法緣已然有了準備,他雖在方才爆炸中受傷,但也借機連退數步、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佛印,當鐵箭近身時,仿似陷入泥潭,再難寸進。 廢墟裡,傅青舟手持大弓慢慢站起身,目光凜然。 在他腳邊,秋嬋手捂胸口用力咳著,仍然難以戰鬥。 來者不止一個法正…… “小心。” 秋嬋順著氣,緩緩道:“法正喊那老和尚法緣……法緣是江湖上成名的佛門法師,已達靈竅五境,術法百變,就連武竅六境高手也在他手上吃過虧。” 傅青舟沉麵不語,又是一支鐵箭離弦而去。 他其實已經很累了。 此前與武長風的激戰不說,光是畫出那些避火符就讓他頭昏腦脹。 畫符不是簡單用手沾水把符畫出來就行了,靈竅前兩境主開手上竅穴,便是基本隻能通過畫符施展法術,過程中需以精神力調用靈虛繪符,對精神消耗極大。 當然,像攝魂引那種古老甚至有些邪惡的巫咒之術又與畫符不同,這便是另外一種說法了,暫且不表。 但傅青舟累歸累,打總是要打的。 嗖嗖嗖嗖嗖嗖,他咬緊牙關、忍著疲憊,右手揮成了殘影,六箭連珠而發! 法緣冷哼一聲,雙手在胸前連續結印,身周隱隱金光彌漫,鐵箭逼近他身前,無不在空中凝滯。 隻是這鐵箭力量極大,也仍推著法緣不斷後退,令這老和尚神色肅然而起。 那一邊,武長風與法正已然戰至一處。 兩人師出同門,卻又另得奇遇,皆是六境修為,放在江湖上已是能稱得二流的好手,此時二人又皆是被鐵箭爆炸傷了一掌,可謂旗鼓相當,打得風聲呼嘯。 傅青舟知道他們短時間分不出勝負,因此決定今日誰生誰死的關鍵,就在自己這裡了。 自己能殺得了法緣,那麼一旦插手到武長風與法正之戰,勝利天平便要立即往自己這邊倒下。 同理,若是自己敗了,法緣亦能輕鬆幫法正弄死武長風。 “區區小箭,妄想殺人!” 隻聽法緣一聲厲喝,結印的雙手往前一推! 金光大現,凝滯在他身前的七支鐵箭同時崩向四周,散落一地。 傅青舟深吸一口氣,猛地衝了過去。 他看出來了,這老和尚一點武都不會,隻要近了身,這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廢物! 但當他猛地往前邁出一步後,周圍場景忽然變了。 他不再置身於春雨淅瀝、焦味濃厚的寺廟廢墟中,而是站在了一片荒野之上,四麵八方哀號不絕,舉目望去,竟是成千上萬的難民,他們衣不遮體、瘦骨嶙峋,甚至連一個站立的人都沒有,眼中毫無光芒,如野獸般憑著求生本能爬行著。 見到如此場景,傅青舟心中一緊,能察覺到心跳越來越快、後腰處盤桓的暖流隱隱發熱。 那是他猛然見到大悲大戚的場景,觸動了戚然訣心緒。 “喲,幻心術啊?” 煙鬼的聲音在傅青舟耳畔響起:“小心點噢,這玩意兒粗暴得很,一個沒弄好,就會把你腦子徹底搞亂的。” 傅青舟皺眉。 但還未等他有所動作,胸前便傳來一陣劇烈疼痛! 那是地上一個難民猛地彈撲而起,往他胸口咬來! “肉!肉!” 那難民一把撕開了傅青舟胸前衣物,張開黑黃缺口的牙便咬了上來。 傅青舟下意識便要抽弓反擊,但此時耳邊卻忽然響起一個慈悲無比的空靈聲音。 “割肉喂鷹、以身飼弱……輪回之後,方是極樂。” 這聲音很大、很響,震得他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一時間,傅青舟的感知仿佛被剝離了,他看著難民們一個個撲上來、在自己身上撕咬,卻察覺不到任何疼痛,隻是心中莫名覺得有些荒謬。 這是個屁的慈悲啊? 拿自己的肉去喂難民,就叫慈悲? 這就是法緣的……佛法? “你……還不如龍大悲呢!” 傅青舟冷笑道:“龍大悲雖是個變態,至少還是真心想救世,你卻隻是個慷他人之慨的廢物!” 有個難民一口咬在了他脖頸側麵,鮮血飛濺。 但他依然不疼,反而覺得有些舒服。 後腰處,一股雄渾暖流騰騰而起,那是沉寂了許久的戚然訣。 不僅如此,四肢百骸中有滾滾清流湧來,那是磅礴浩蕩的逸然訣。 兩股力量同時爆發,轟然將圍在他身上撲咬的無數難民震成了漫天血末。 同時被震碎的,還有周邊幻景。 隻聽一聲慘呼,法緣仰天噴出大口血霧,雙目中淌出膿血,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這和尚也太倒黴了!” 煙鬼狂笑道:“他搞什麼幻術不好,給你搞什麼割肉喂鷹?一下把你戚然訣逸然訣全給盤活了!啊哈哈哈哈……” 傅青舟卻笑不出來,他也半跪下去、以弓撐地,重重咳出了血。 低頭一看,胸前衣物撕開,滿身皆是血肉模糊。 幻境雖是幻境,但法緣施展在自己身上的傷害卻是真實的……雖然自己靠著功法特殊令法緣反噬,但自己也真沒力氣了。 雨水落在他身上,洗刷著他傷口上的血,露出了一個個皮肉外翻的深深傷口,也不知法緣是施展了怎樣可怖的法術。 “喂!傅青舟!” 身後傳來秋嬋緊張的喊聲:“你還好嗎!” 傅青舟無力回應,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激戰的武長風與法正。 武長風的鎮山驚雲掌似乎更加精妙霸道,微壓了法正一頭,法正本就被打得步步後退,此時瞥見法緣落敗,臉色分明一慌。 隻聽轟地一聲,兩人勢大力沉的雙掌重重一撞,武長風微退兩步,法正卻已無力戀戰,立即借力向後猛躍數步。 “哼!” 他冷笑道:“姓武的,今日時運不濟,我們來日再戰!” 說罷,法正足尖輕點,幾個騰躍間便鑽進了山林之間。 武長風本還想再追,但頭一扭,卻看見了半跪於地、幾乎變成個血人的傅青舟,頓時停下了腳步。 “武大哥!” 秋嬋一邊吃力地從廢墟中爬出,一邊咬牙喊道:“你且去追!這裡有我!” 武長風牛眼一瞪,用力一點頭,猛地朝法正遁走之處追去。 這一邊,傅青舟本還想站起,但身上如洪水般流失的鮮血卻讓他開始意識模糊、手腳乏力。 在昏倒前的最後一刻,他隻隱約看見了秋嬋那有些慌張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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