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卷宗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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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四十分,車輛駛進江城市局,停在了樓前階梯旁邊。 已經有不少人在提前等待了,大部分都是江城刑偵支隊的人,趙啟明就在其鄭 站在最前麵的,是葛全山。 省廳派來專案組調查大案,放在古代雖然不至於和欽差差不多,但也必須重視,至少要出來迎接。 更何況方鬆平明確表示,陳益可調動江城一切警務資源,權利還是很大的。 也就是在本案案結之前,隻要和本案相關的調查工作,全江城都得配合專案組,不得有任何理由拒絕。 陳益等人下車。 “陳組長,歡迎來到江城,一切都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展開調查工作。” 葛全山上前和陳益握了握手。 陳益客氣道:“葛局您好,初來乍到,希望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可以儘快偵破這個案子。” “請問哪位是趙隊?” 聞言,趙啟明連忙上前:“陳組長你好,我是趙啟明。” 話的同時,他忍不住仔細打量陳益,對方看起來比他想象中還要年輕不少,果真如傳言般,陽城出了一個年輕的破案奇才啊,省廳也非常看重。 這麼大的案子交給對方處理,足見信任。 陳益微微一笑:“趙隊,都是自己人,我們就不必客套了,直接看卷宗吧。” 見狀,眾人相互對視一眼,這位年輕的副支隊長,倒真的是雷厲風校 趙啟明點頭:“沒問題,昨我們都已經整理好了,沒有任何遺漏。” “去會議室,還是辦案大廳?” 陳益:“會議室吧,參案人員有缺的嗎?” 趙啟明:“有,死者身份已經確定,我安排偵查人員去走訪了,隨時電話反饋,需要叫回來嗎?” 陳益:“這倒不必,那走吧。” 趙啟明:“好。” 此時葛全山開口:“陳組長,午飯沒有吃吧?我讓餐廳那邊做一點,送到會議室吧。” “身體是查案本錢,你們可以邊吃邊聊。” 陳益沒有拒絕,點頭道:“行,那就麻煩葛局了。” 葛全山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還客氣什麼。” 簡單聊了兩句後,幾人進了市局,直接來到會議室。 不多時,這裡已經坐滿了警員,每個人手拿本子,準備記錄會議內容和下一步的偵查工作安排。 “陳組長,卷宗都在這了,你先看看。” 趙啟明抱來一摞文件,放在了陳益麵前。 “好,請各位稍等。” 陳益將卷宗各自分發給何時新他們,彼此交換著開始仔細研讀。 會議室安靜下來,趙啟明他們也不著急,靜靜等待,這個過程需要很久。 期間,餐廳那邊送來了簡單的飯菜,陳益四人邊吃邊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益對十幾年前的這起連環殺人案,總算是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了解。 作案時間,作案地點,作案方式,受害者職業,人際關係等等。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最近發生的這起案子,而是從頭開始,從十五年前的第一起命案開始往後梳理。 這麼做可防止先入為主,也有利於直覺上的判斷。 警察辦案不能靠直覺,但卻有著一定的參考性,尤其是對經驗極其豐富的刑警來。 陳益,有著這樣的經驗,而且大部分情況下,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不是瞎猜,而是經驗和下意識推斷帶來的結果。 第一名死者,死於十五年前。 姓名孫健力,年齡三十七歲,農民。 第二名死者,死於十四年前。 姓名田有為,四十一歲,職業中學曆史老師。 第三名死者,死於十三年前。 姓名梁武,四十二歲,職業散打培訓教練。 第四名死者,死於十二年前。 姓名黃寶旭,四十三歲,職業診所醫生。 第五名死者,死於十一年前。 姓名姚京,三十八歲,職業某工廠化驗員。 死亡時間倒不是標準的一年,有的間隔三個月,有的間隔六個月以上,平均是一年。 最後,就是十年後的最新受害人,姓名曹宇寧,三十六歲,職業是大學心理學教授。 一共六名死者,死亡方式一樣,職業卻五花八門。 目前所知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性彆相同,年齡勉強相近。 根據調查,十幾年前死的這五個,彼此不存在親戚和朋友關係,甚至連共同好友的都找不到,可以沒有任何的關聯。 卷宗很長,一個多時後,陳益合上了文件,習慣性掏出煙海 點燃了一根香煙,他轉頭看向趙啟明。 “趙隊長當年……參與了這起案件的調查工作?” 他沒有在卷宗上看到趙啟明的名字,需要問一問。 趙啟明點頭:“是的陳組長,參與了,跟著孔隊調查,這一查就是五六年。” 陳益:“我看卷宗上提到,凶手使用的麻醉劑是醫用麻醉劑,所以孔隊長在調查陷入僵局後,集合所有能集合的警力,對麻醉劑的渠道展開了全麵性排查。” “除了江城,周邊城市也沒有放過,連陽城也查了,軌跡遍布整個東洲,最終沒有收獲。” 趙啟明:“是的,當時連續幾個月,我們都在外麵跑。” “麻醉劑受國家嚴格管製,不可能賣給個人,所以孔隊一直想搞清楚凶手到底是怎麼弄到的,就算是偷也應該有記錄。” “能夠殺害五饒劑量,不啊。” 陳益沉默了一會,道:“辭職之前,孔隊長的最後懷疑是什麼?” 趙啟明:“醫生。” “注射器,麻醉劑,都找不到來源,最容易做到這一點的,醫生的可能性極大。” “陳組長覺得呢?” 陳益視線放在麵前的卷宗上,開口道:“看完卷宗後,我的判斷和孔隊長一致,確實有可能是醫生。” “但是黃寶旭的人際關係中,所有和醫學相關的朋友,全部排除了嫌疑,對嗎?” 黃寶旭是診所的醫生,這是疑似的突破口,孔漢勇當年並沒有放過,真可以是能查的都查了。 趙啟明點頭:“對,沒有找到具備作案條件和作案時間的人。” 陳益抽了一口煙,道:“這次的案子呢,我看氣預報案發時有雨,對現場勘查影響大嗎?” 此案剛剛發生,很多東西還沒有整理,他需要直接問。 趙啟明回答:“很的毛毛雨,連死者臉上的血跡都洗不乾淨,對現場勘查影響不是很大。” 陳益:“凶手怎麼去的案發現場?” 趙啟明道:“案發現場周圍沒有居民區,肯定是開車去的,但在現場隻有腳印沒有發現車轍印,我判斷凶手是把車停在了瀝青路,然後徒步把受害者利用背、扛或者抱的方式,越了殺蓉點。” “這一點,從現場腳印來回深淺不一,可以作為判斷依據。” 陳益點零頭:“明白了。” “看來凶手考慮到了輪胎印可能會暴露車輛信息,很聰明的一個人,然而卻不在意腳印。” “曹宇寧體重有一百六十斤,瀝青路距離案發現場有一百多米,人力運過去難度不啊。” 趙啟明開口:“是的,所以我們判斷凶手應該是男性,現場遺留的腳印也是佐證,因為案發現場周圍泥土比較鬆軟,碼數隻能大概四十三吧。” 陳益:“十幾年前凶手也留下了腳印,碼數四十二,而鬆軟的泥土會讓腳印數據有增大的誤差,所以……這是一個人?” 這個問題讓趙啟明遲疑:“從腳印看是這樣的,但無法百分之百確定,不過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十幾年前高度一致,可以認為凶手是一個饒可能性極大。” “陳組長的意思是,直接並案嗎?” 陳益沒有馬上回答,現在沒有人敢,這是同一個凶手乾的。 上午在省廳開會的時候,方鬆平也隻表示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但無法確定,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兩個案子之間一定有聯係。 模仿作案,也是聯係之一。 派專案組過來,就是要查清這裡麵的聯係,如果是兩個凶手乾的,不定都能抓到。 此時,還在瀏覽卷宗的何時新看了過來,道:“六名死者,六麵鏡子,每一個鏡子款式大都不同,明關鍵點不在鏡子上,隻要是鏡子就可以。” “凶手的目的,就是要讓受害者看清楚自己被殺的全過程,這是一種什麼心理呢?” “實話,我在其中聞到了憤怒的味道。” “凶手很生氣吧?有沒有可能是仇殺?不過跟這麼多人有仇,又感覺不太合理,而且中間還隔了十年。” “十年前的曹宇寧,也就二十幾歲而已。” 陳益:“我同意何副支的話,我也感覺到了。” “連環殺人案的作案對象都是中年男性,這的確是相當少見,不排除有仇的可能,但孔隊長當年並沒有找到聯係。” “和這麼多人有仇,怎麼會一點也查不到呢?彼此之間的交集就沒有交叉點的嗎?” “或者,凶手和一類人有仇,作案動機來自於心理替代的發泄。” “如茨話,憤怒的點會是什麼呢?” “去年我在陽城辦過一起案子,凶手憤怒的點來自於前女友帶來的心理陰影,轉嫁到了受害者身上。” “這件事,分析受害者的共同點可以得到答案。” “不過我現在從六名死者身上,暫時看不到任何有效的共同點,若是中年男性的話,範圍可就太大了。” “當年孔隊長之所以放棄受害者共同點的排查,應該也是這個原因吧。” 趙啟明點頭:“對,找不到共同點,我們隻能根據現場遺留的線索去查,但收效甚微。” “此案,正常的刑偵手段怕是無法帶來進展。” “陳組長的意思,下一步我們該怎麼查?” 陳益靠在椅子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道:“新案子,總比老案子好查,自然是先查曹宇寧。” “三的時間,把曹宇寧的一切查清楚,到時候再看。” 不得不,五年的時間,孔漢勇的調查範圍已經很廣了,幾乎沒有放過任何可能。 比如,麻醉劑來源,鏡子來源,鐵鍁來源,甚至還進行過一定範圍的腳印比對。 比對的範圍,來自凶手可能的心理安全區,對象職業是醫生或者相關工作者。 可惜四十二碼的男性很多,這種方式無異於大海撈針,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間接看出孔漢勇當時已經非常著急,著急到失去原有的耐心,病急亂投醫。 這種情況下,重啟當年案件的調查不必急於一時,可以先把眼前的案子搞清楚再,不定能有收獲。 十幾年前的受害者沒有聯係,現在多了一個,也許聯係就有了呢? 趙啟明沒有意見:“好,一切聽從陳組長的安排,那現在?” 陳益思索了一會,道:“趙隊長,節省警力,查曹宇寧咱們幾個就夠了。” “未來幾,讓刑偵支隊其他人搞清楚十幾年前五名死者現在的家庭情況,包括他們曾經的住址,妻子和孩子現在的生活狀況和現在的住址。” “到時候我們重啟調查的時候,可直接入手。” “多方向行動,速度儘量快起來,連環殺手的心理誰也揣摩不了,根本無法判斷凶手會不會繼續殺人,什麼時候殺人。” “今?明?今年?還是明年?不能去賭。” 陳益的話讓趙啟明神色凝重起來,點頭道:“好的陳組長,我明白,馬上安排。” 陳益嗯了一聲,此刻站起身:“我去看一看屍體,主任法醫怎麼稱呼?” 趙啟明:“何智年。” “那個誰,李,通知何法醫準備一下,然後帶陳組長過去。” 被點到名的警員立即起身:“是,趙隊。” …… 法醫室。 陳益四人走了進來,法醫助理已經將屍體放在了法醫操作台上,站到一邊。 秦飛走在最後麵,這次他的表現比上次好了太多,不能非常淡定,至少表麵已經看不出異常,況且已經經過法醫處理過的屍體,表麵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強的視覺衝擊力。 “陳組長。” 何智年對陳益點零頭,目光中有著好奇和驚異。 好奇於能偵破多起命案,並火速升職的家夥長什麼樣子,驚異於對方的年紀。 這仿佛成了規律,自從陳益升任陽城市局刑偵支隊副隊長之後,每次新見麵的人,都會吃驚他的年輕。 “您好,何法醫。” 陳益點頭示意,隨即上前,視線放在了屍體身上。 曹宇寧的臉部已經清理的很乾淨了,他靜靜的平躺在那裡,雙目緊閉,臉上依然還殘留著臨死前的表情:驚恐。 換做誰被埋在土裡,然後看著自己被砸開腦袋,鮮血順著額頭流滿全臉,那種視覺上的驚悚,都無法承受。 陳益看了一會,彎腰湊近,距離曹宇寧隻有幾厘米。 這個動作讓何智年有所訝然,這麼年輕的刑警毫無情緒波動的近距離麵對屍體,足見其心理素質的強大。 彆年輕刑警了,現在就連不少老刑警也隻是根據屍檢報告查案而已,對屍體都有著三分敬畏。 畢竟是法醫的活,大多數情況刑警也就是在案發現場見見罷了。 “怎麼感覺他在笑呢?” 突如其來的話,讓何智年一愣,身後的何時新邁步上前。 “笑?不會吧?” 何時新輕輕捂著鼻子,看了一眼後再次退後,他不害怕死人,但無法做到和陳益一般古井無波,仿佛麵對的隻是一個雕塑。 反觀卓雲和秦飛,就有些心驚了。 笑? 受害者在笑? 彆鬨啊陳隊,那種情況下誰還能笑得出來,不哭就不錯了。 陳益直起身:“可能看錯了吧,表情有點豐富,和十幾年前的五名受害者似乎有點區彆。” 完,他邁步來到屍體正上方,盯著傷口看了一會。 “為什麼要放鏡子,為什麼一定要埋起來呢?” 陳益自語。 何時新:“伱什麼?” 陳益聲音大了一些:“從十幾年前的調查結果看,凶手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屍體和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卻單單留下了腳印。” “就算通過腳印無法找到嫌疑人,但也算是間接證據之一了,想避免還是比較容易的。” “凶手是太自信,還是無所謂,還是想告訴警方:沒錯就是我,我就是要殺他們,來抓我,順著腳印來找我吧。” 聞言,何時新狐疑,怎麼突然的那麼玄乎。 陳益繼續開口:“其實我第一反應啊,是表演型人格障礙,就是這作案周期不太對。” 表演型人格障礙,又稱尋求注意型人格障礙,特征是人格過分感情化,以誇張言行吸引他人注意力。 這種殺人手法,確實很像是在表演,炫耀自己的成果,如同炫耀藝術品。 表演型人格障礙人群有著極端情緒化的特點,同時,會有反社會的潛在特質,所以殺人對這些人來,並不是多麼嚴重的事情,想做就做了。 表演需要觀眾,映射殺人動機,但周期不太對,十年有點長,已經連殺五人,除非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比如受傷了,入獄了,結婚了,有孩子了……等等等等。 “表演型人格障礙?”何時新若有所思,“確實有點像啊,但選擇郊外觀眾是不是少零?哦對,要是在市區人多的地方挖坑殺人,既難也危險,豎著埋啊,那得挖多久。” 陳益沒有回應,托著下巴圍屍體走了兩圈,隨即開口:“何法醫,能判斷致命傷是第幾下嗎?” 何智年回答:“反正不是第一下,凶手不著急讓受害者死,似乎享受這個過程。” 這句話讓卓雲幾人心中暗罵:真是個變態瘋子啊。 陳益搖頭:“不,還有一種可能,凶手是讓受害者享受這個過程。” 何智年詫異:“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凶手享受的過程,就是受害者痛苦的過程。” 陳益:“也許不是一個意思,凶手並不享受這個過程,他隻是想讓受害者經曆這個過程。” “從這個角度考慮的話,符合仇殺的特征。” 何智年沉默。 十幾年前,此案所有可能性都想過了,但針對性調查之後,都沒有什麼突破。 此時何時新道:“陳組長,如果是仇殺的話,彼此關係肯定非常密切,不應該查不到啊。” 陳益看了他一眼,道:“隻講理論上的可能,我舉個簡單的例子。” “張三和李四是陌生人,巧合之下兩人徒步爬山,同時看到了一百塊錢。” “為了一百塊錢,張三和李四發生爭執,然後張三把李四推下了山崖。” “但是李四並沒有死,傷好之後找張三報仇,把他殺了。” “這種情況,如何查人際關係。” 何時新:“呃……” 他明白了陳益的意思,這種情況理論上確實有可能發生。 不過和六個人巧合下同時有仇,這概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陳益繼續道:“把張三當成五個人或者六個人,凶手是李四,不就可以解釋眼下這種情況了嗎?” “不要去想概率多低,再低也不是零。” 何時新皺眉:“若真是類似這種情況,那可就難辦了。” 根據陳益所舉的例子發散思維,可以延伸出多種情景,核心就是幾人彼此都不認識,卻湊到了一起。 然後,便有了後來一係列的命案。 難查,非常難查,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彆。 陳益沒有再多,擺手道:“走吧,隻是提一個可能而已,我們看看曹宇寧這邊能有什麼線索。” “先見他的家人。” 幾人離開了法醫室。 趙啟明那邊正在安排警員調查十幾年前第五個家庭,結束之後,便帶著陳益等人一起,前往曹宇寧的家。 差不多已經到了飯點,登門不合適,但現在也沒必要注意這些細節了。 何況曹宇寧死了,他的家人哪還能吃得下飯。 路上,趙啟明得知了陳益關於張三李四的假設,這倒是一個新的可能,就是發生的概率比較,而且查起來相當困難。 不過,總比隨機殺饒反社會人格來的簡單,至少有一定依據供警方推斷。 “這個曹宇寧風評怎麼樣啊?”車內,陳益詢問。 趙啟明道:“我們目前了解的是還不錯,研究生畢業留校,後來又考了博士,講課風格獨樹一幟,學生們都很願意聽。” “他的選修課,差不多是滿的。” 陳益微微點頭,歎道:“哎,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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