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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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安,真的是你?” 伍雄雙手有些顫抖,想伸過去撫摸唐一安的臉,但最終還是定格在了半空中。 “伍叔,是我。” 見到伍雄這位長輩,唐一安的心態有些崩,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淡然。 果然,長輩才是最能勾起回憶,勾起內心柔軟的人。 看到這一幕,陳益猶豫了一下,鬆開抓住唐一安的手退到遠處,靜靜看著前方的流水。 待陳益走後,伍雄立即上前將唐一安扶了起來。 “一安,你真的沒死!” “這麼多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一平那雜種是你殺的?” “伱怎麼不早來見我!” …… 麵對伍雄發出的一連串疑問,唐一安不知該如何回答。 許久之後,他深深歎了口氣,道:“伍叔,你就彆問了。” 伍雄瞪眼:“我必須要知道!” 此時,周之月,李勝國和司馬敬默默走了過來。 伍雄轉頭,怒道:“你們三個兔崽子,我……” “伍叔!” 唐一安趕緊製止。 “伍叔,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不清楚唐一安還活著。” “您明白嗎?” 伍雄人雖老但腦子依然還保持著年輕時候的精明,立即反應過來,下意識看向遠處的陳益。 見狀,唐一安繼續開口:“陳益他是一個好警察,其實我很慶幸遇到的是他,而不是彆人。” “我必須麵對法律的審判,這是我最後的歸宿,也是……我和他的心照不宣。” 伍雄沉默了一會,點頭道:“好吧,我明白了。” “其他的我什麼都不問,會給你找個好律師的。”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說完,他抬起右手,輕輕摸了摸唐一安的臉,不由得心疼起來。 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能讓對方的麵容有了如此巨大的改變。 這麼多年,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唐一平…… 想到這個人,伍雄的怒火掩飾不住,表現在了臉上。 “死有餘辜。”他咬牙開口。 唐一安道:“伍叔,已經結束了,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至少在我二十年的記憶中,他是一個對弟弟很好的哥哥。” 伍雄點頭,拍了拍唐一安的肩膀:“行吧,一輩子還長,不著急。” “我可得好好活著,等到你出獄的那一天,到時候咱爺倆還得好好喝一杯酒呢!” “而且,你和之月的婚禮,我也得參加。” 聽得此話,馳騁商界多年的周之月,臉上難得露出小女人的羞澀,低下了頭。 看得出來,她對唐一安的感情極深,哪怕過去了十幾年,哪怕中間經曆了很多事,也不影響她對唐一安的愛。 唐一安笑了笑:“那我倒是希望來個無期徒刑,您老就能打破壽命世界紀錄了。” 伍雄瞪了他一眼:“烏鴉嘴。” “行了,趕緊走吧,咱也不耽誤陳警官的事。” 看到周之月他們沒有受牽連,伍雄對陳益的印象改觀了不少。 以周之月三人和唐一安的關係,就算沒有參與唐一平被殺一案,也肯定是知情的,這一點伍雄明白。 以前他不喜歡警察,現在突然明白每個行業,其實都有形形色色的人。 錯的是人,而不是某個行業。 唐一安嗯了一聲,回頭道:“陳警官,我們可以走了。” 陳益掐滅香煙,帶著唐一安離開了墓地。 待車輛消失在道路儘頭,伍雄看向周之月三人,剛想說話。 司馬敬連忙道:“伍叔,您先回去吧,我們晚上再去找您。” “您想知道的事情,到時候慢慢說。” 伍雄沒有多言,點頭:“行吧,那我等著你們。” 說完,他也上車離開,這裡隻剩下周之月,李勝國和司馬敬。 “看來,陳益是打算放過我們。” 許久之後,司馬敬的聲音響起。 周之月和李勝國微微點頭。 司馬敬歎道:“當律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他這樣的警察。”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清此案,一安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最重要的是,有溫度。” 周之月:“沒錯,我很吃驚他能分析出一安沒死,立即鎖定了齊傑,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 “我承認,是個優秀的警察。” 司馬敬沉默了一會,道:“法是大於情的,不然法律就失去了它的公平以及合理性。” “陳益打算揭過此事,但我也不願給他添麻煩,這是其一。” “其二,唐一安是我兄弟,出了事一起承擔,我不能讓他獨自麵對一切。” “幫他是我自願的,現在想把我踹走,經過我同意了嗎?” “之月,勝國,華通就交給你們了。” “再見。” 說完,他邁步準備離去。 沒走多遠,李勝國追了上來,笑嗬嗬道:“死過一次的人了,一安老弟救了我的命,還給了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工資。” “就這樣把他拋棄,可不是我的作風。” “他是你兄弟,那我算什麼?” “一起吧。” “之月!華通交給你了!” 喊完最後一句話,兩人詫異停住腳步,看到周之月快步走來,淡聲道:“你們是兄弟,我呢?” “老婆才是一家人,懂不懂?” “華通有職業經理人,用不著我。” “我和一安,夫妻同心。”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皆是無奈。 你們這還沒結婚呢,好一個夫妻同心。 “決定了?” “決定了。” “那走吧。” 三人上車,跟上了陳益和唐一安的軌跡。 法律規定:包庇罪量刑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周之月,李勝國,司馬敬,在明知犯罪分子是誰的情況下,麵對警方的問詢謊話連篇,嚴重擾亂警方的查案進程,試圖為嫌疑人掩蓋罪行助其脫罪,符合包庇罪的認定標準。 …… 車內。 唐一安望著外麵的景色,久久不語。 陳益也沒有再問什麼,反正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剩下了就是正規的審問流程了。 “你說,五十歲之前我還能出來麼。”唐一安突然開口。 陳益看著前方道路,口中說道:“可以。” “司馬敬看起來是個很厲害的律師,王顏隻判了六個月拘役。” 提到王顏,唐一安眉頭皺起,繼而歎了口氣。 陳益輕笑:“六個月拘役換兩百萬,十個人裡麵有九個人都會同意。” “在她看來,自己是賺的,無需自責。” “話說誣告成了你的心魔嗎?一定要讓唐一平經曆這個過程。” 現在所有事情都已經明朗,唐一平死亡當天之所以心情很差,原因就是因為那次誣告。 這讓他下意識想起了唐一安,所以在回家後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接到了來自唐一安的電話,最終在極度震驚和愕然之下,心臟驟停,活生生被嚇死。 一切,順理成章。 雖然陳益是刑警,但也不得不佩服唐一安的籌謀,過程確實是非常“精彩”。 最重要的是,沒留下什麼證據。 沒有作案工具,自然也就沒有證據,除非他還留著針灸針和氟化氫。 “心魔?算是吧。” 唐一安笑著開口,仿佛此刻不是殺人嫌犯,而是陳益的朋友。 “對了,唐一平的死因你查到了?” 陳益:“我們市局的法醫,可不是吃乾飯的。” 唐一安點了點頭:“確實厲害,看來是我想簡單了。” “東西在傾元堂,你可以讓人去找。” 陳益驚訝:“沒扔?” 唐一安:“沒有。” “你幫了我,我也算幫幫你吧。” 證據鏈最重要的作用之一,是防止嫌疑人當庭翻供,對唐一安來說,必要性倒是小了許多。 陳益安靜了一會,道:“我交你這個朋友,賞臉嗎?” 聞言,唐一安詫異轉頭,繼而笑道:“當然,陳警官給麵子,我怎麼可能不要。” “有機會,一起喝酒。” 閒談中,車輛疾馳而去。 到了市局,陳益帶著唐一安剛要走進正門,緊隨而來的周之月三人,在此刻接連下車。 “一安!” 聽到聲音,唐一安身體一震,猛地回頭,心中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們……” 三人穿過伸縮門,並肩來到階梯之下。 “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兄弟一起扛。” 說話的是司馬敬,他微微一笑,轉移視線看向陳益。 “陳警官,我們自首。” 陳益看著三人,沒有多少意外,隻不過對其又高看了幾分。 知恩圖報,兄弟情誼,伉儷情深,間接說明唐一安的魅力,著實不小。 從犯罪情節看,加上自首行為,緩刑是可以爭取的。 “你們……”唐一安眉頭緊緊皺起。 不過,在看到周之月三人臉上洋溢的笑容後,他從一開始的生氣,很快變得釋然。 他也露出笑容,說道:“好吧,兄弟一起扛。” 周之月不滿:“我呢?” 唐一安尷尬了一下:“呃……舉案齊眉,夫妻同心。” 李勝國和司馬敬麵麵相覷,好家夥,可真是兩口子。 周之月麵對唐一安的時候臉皮很薄,又有了紅暈。 陳益在一旁覺得多餘,輕聲咳嗽了幾下。 這案子…… 你們是犯罪,不是表彰,怎麼跟過年似的,還秀起恩愛了是吧? “行了,都跟我進來。” 陳益嚴肅開口。 來到辦案大廳,四人直接被帶到了審訊室。 早已等候多時的卓雲等人迅速圍了上來。 “陳益,什麼情況?齊傑他……” 陳益倒了杯水:“他不是齊傑,他是唐一安。” 所有人:“!!!!” …… 審訊室,陳益坐在了唐一安麵前。 “有什麼需要嗎?煙?水?”陳益開口。 旁邊,負責記錄的警員奇怪轉頭,以前怎麼沒見對方對嫌疑人這麼客氣。 唐一安笑著搖頭:“不用了,開始吧。” 陳益點頭:“姓名。” …… “年齡。” …… “職業。” …… “唐一平是你殺的嗎?” …… “怎麼殺的?” …… “為什麼要殺他?” 觀察室,隨著時間的推移,看著這場審訊的卓雲等人,還沒從唐一安還活著的事實中回過神來,便又有了接連的吃驚和愕然。 首先是殺人手段:針灸。 負責給唐一平治療的是黃大林,但他非常忙需要長時間坐診,於是針灸推拿的活,偶爾就交給了唐一安。 兩年的時間,唐一安利用針灸手段,一次次在唐一平心室附近留下了微量的氫氟酸,為最終的必殺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而最令眾人沉默不語的,是唐一安的作案動機。 沒想到,唐一平手中竟然有多條人命,而且都是對唐一平來說最為重要的人。 換位思考,誰經曆了唐一安的痛苦,恐怕都會和唐一平拚命。 此刻,沒有人覺得唐一安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反而是一個為父報仇,為兄報仇,為己報仇的可憐人。 車禍重生,低調回歸,宣告了唐一平生命進入倒計時。 “哎。” 有警員忍不住歎了口氣。 刑警就是這樣,所要麵對的不僅僅是破案的壓力,還有世間百態,以及很難接受的意難平。 身處光明,看到的卻都是黑暗,努力去照耀,最終發現在黑暗中,居然還有更惡心的事情。 這需要很強大的心臟,不然遲早發瘋選擇辭職。 “李勝國知道你要做什麼嗎?” 審訊室,陳益詢問。 既然三人選擇自首,那他自然準備徹底查清,不放過任何細節。 如果李勝國知道唐一安想乾什麼,那他可就不是包庇那麼簡單了,而是幫凶。 幫凶和包庇,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數罪並罰在量刑上區彆很大。 唐一安搖頭:“他不知道。” “不論是周之月,李勝國還是司馬敬,都在案件之外。” “整個作案過程,他們是毫不知情的,我不可能和他們說。” 陳益:“那他為什麼,要故意在唐一平麵前提到傾元堂。” 唐一安:“我跟他說,我想見見唐一平。” “見過之後,再根據自身所學,讓唐一平不得不多次踏足傾元堂,治療身體的暗疾。” “現在每個人都是亞健康狀態,身為中醫想做到這一點,還是不難的。” 陳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唐一安點頭:“有。” 他看著陳益微微一笑:“來根煙吧,未來幾個月我可能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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