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臨淵殿，虛空漂浮的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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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燭，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能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究竟發生了何事，讓月燭你，消失了這麼多年。”
臨淵殿內，蒼術身子前傾，眸光深邃地盯著已經走到二席座椅邊上的靈月仙子。
“真想知道？”
靈月仙子在二席坐下，眼神古井無波地迎向蒼術的眸光。
“真想。”
蒼術重重點頭。
他沒有掩飾自己眼神中的好奇與困惑。
坐在三席的雲華這時也豎起了耳朵。
其實不隻是他們，就連此刻站在靈月仙子身側的許太平，對於此事也十分好奇。
聞言靈月仙子麵無表情地與蒼術對視了良久，然後才開口道：
“那日我偶然在虛空之中，見到了一具漂浮於虛空之中的巨大女屍，那屍體身著鐵甲，手握戰刀，大小幾乎相當於一個真武天，細細看去，會發現她每根發絲都沾染了無數惡毒咒法，若我沒猜錯，她應當就是……”
“等等！”
當靈月仙子說到這裡時，蒼術猛然站起身來，幾乎是咆哮著打斷了靈月仙子。
“哢、哢、哢……”
話音方落，一陣急促的“破碎”之聲，陡然在臨淵閣所在這片天地炸響。
“臨淵閣內，諸法皆禁！”
見狀，蒼術手掐法訣厲喝一聲。
話音方落，許太平發現，窗外原本明亮的天地陡然一暗，臨淵閣內更是被團團黑霧籠罩，隻能隱約看到眾人頭上那不同形狀的金色霧氣虛影。
“月燭，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坐在月燭對麵的三席雲華，有些不滿地瞪了靈月仙子一眼。
那顆金色霧氣所化的貓首虛影，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來格外滑稽。
“不是你們要聽的嗎？”
靈月仙子嘴角揚起，露出一抹狡黠笑意。
此言一出，蒼術跟雲華皆是啞然無語。
一旁的許太平心中頓時有些好笑道：
“看來靈月姐捉弄人時，是不會在乎被捉弄之人的身份的。”
不過好笑歸好笑，他其實更加在意靈月姐口中那具漂浮在虛空的女屍，畢竟靈月仙子才這般提了一嘴，蒼術跟雲華便如此激動。
“那還要我繼續說嗎？”
見蒼術與雲華還在沉默，靈月仙子忽然主動開口問道。
“關於這女屍不用說了，你我都知道這是怎樣的存在，我等好奇其實還是你為何會消失這麼多年這件事。”
蒼術歎了口氣道。
靈月仙子想了想，隨後語氣凝重道：
“那女屍……睜眼了，看了我一眼，然後……”
她沒有將話說完，但蒼術與雲華卻像是已經完全了解了一般，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知道那片虛空的位置嗎？我想下一道禁令，讓臨淵閣避開那片虛空。”
蒼術一臉嚴肅地向靈月仙子問道。
“知道，但這情報，需要臨淵閣拿相同價值的情報來交換。”
靈月仙子麵帶微笑地看向蒼術。
“此事等其他幾席到場之後，我們可以詳議。”
蒼術點了點頭，並不覺得靈月仙子這麼做有何不妥。
“那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無極仙翁那老狗，是否還活著了吧？”
靈月仙子又向蒼術問道。
“月燭，你個死丫頭，一口一個老狗，真當你無極爺爺沒脾氣是吧？”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臨淵殿內響起。
接著，一道佝僂的身影，頂著個狗頭出現在了四席的座椅上。
聽到這聲音，靈月仙子麵上頓時一喜，當即傳音許太平道：
“老狗沒死，鳳髓石有著落了！”
許太平聞言也是大大鬆了口氣。
依照靈月仙子的說法，鳳髓石是凡骨突破化境的關鍵，甚至可以說是凡骨如今突破化境的唯一方法。
“仙翁，您可真是誤會我了，我就是覺得‘老狗’這個稱謂要更親近一些，您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再換一個。”
靈月仙子笑嘻嘻地說道。
“換什麼？說來聽聽。”
“您覺得無極小狗如何？是不是聽起來，一下子年輕了許多。”
“滾！”
無極仙翁被靈月仙子氣得不行，那張狗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不過知道說不過靈月仙子，他當即在殿內環視了一圈，岔開話題道：
“怎麼，這次殿議，就隻有我們四個？那幫嘰嘰喳喳的小鬼呢？”
蒼術聞言無奈一笑道：
“被月燭揍了一頓，估計要花個幾天時間來調養。”
一聽這話，無極仙翁當即樂了，拍腿大笑道：
“我早就說了，隻有你這丫頭能治這幫小鬼，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靈月仙子並不覺得這是誇獎，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而是有些好奇地向幾人問道：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臨淵閣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
聽到這話，包括蒼術、雲華還有無極仙翁，忽然齊齊沉默了起來。
大殿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冷清。
良久後，蒼術才幽幽開口道：
“八百年，臨淵閣下了一道旨意，讓我們征討第三魔淵，並且給出了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拒絕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