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1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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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和小卷毛在圖書館渡過了一個充實下午之後，就自行返回了宿舍，他午餐吃的比較飽，小卷毛晚上還有課，所以兩人準備之後一起去吃一頓夜宵搞定。
來到寢室，利昂意外發現寢室裡不僅全部室友都在，而且還有兩個不速之客，其中之一赫然是那個被他一腳踹飛的家夥。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位因該是沒有被選上的那一批次，最後是被血肉巫師領走了的，現在出現在寢室裡麵，總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們想好了，要是不想之後被堵門就老老實實把錢交了，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的。”
為首學生膀大腰圓的，身高一米五的他算是小不點裡麵最高的一個了。
利昂現在一米三，不過應該會繼續長的就是長的有些慢，需要耐心等待而已。
聽著裡麵的幾聲交叫罵，以及重物落地的聲音，利昂直接走進去，微微抬手口中默念咒語，那個大個子就被按在了天花板上。
幾個室友一臉震驚的望著進來的男孩，他們才第一個學期，大家都是剛剛認完精靈語的基礎，聽說四年級的時候才會學習第一個法術，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艾文，出來一趟，我有話和你說。”利昂招了招手，將一臉茫然的艾文拉了出去，出去後，這個男孩才突然意識到什麼，他漲紅了臉，裝作憤怒的開始對著利昂咆哮。
“你以為我還是你的小跟班嗎，不，我有自己的朋友，我有自己的勢力，這裡不再是公爵領了，你不可能靠著之前的身份壓著我。”
看著利昂似乎無動於衷，男孩膽子更大了。
“我聽其他人說了，法師對於世俗是有特權的，法師對於世俗可以不加理會，不管是貴族還是國王都不能強迫法師，我現在是法師，你的那個養父可不能對我做些什麼了，你現在不是公爵的公子哥，你隻是和我一樣的法師學徒，把你的臭架子收起來。”
利昂眯了眯眼睛，握緊拳頭直接對著男孩的肚子就是一下，艾文雙眼露出恐懼與震驚，同時還有不解和憤怒，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就往下流。
惡心感讓他隨後側身趴在地麵上，吐出了胃裡幾乎所有的東西，幸好他還沒有去吃晚飯，那午飯也吃的差不多了，胃裡也就剩下綠色的膽汁可以反嘔出來。
“注意你的言辭，我也不再是你父親的同事了，你父親與我的關係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親密，這是去皇家魔法學院的轉校權限，現在我們兩家兩清了。”
利昂丟下那塊小圓盤，走進宿舍趕走了那幾個來鬨事的家夥和三名還驚魂未定的同寢人打了個招呼，隨後開始收拾行李。
今晚就走，他可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醃臢事。
“你乾什麼，誰容許你搬出去的。”輔導老師姍姍來遲，正好撞上了推著金屬推車準備離開的利昂。
利昂這四個月沒有購進衣物雜物唯一需要帶走的除了一箱衣服之外，就是洗漱用品和幾一摞的筆記本，上麵是他這四個月來整理的思路。
隻可惜他隻是喜歡寫筆記，這種寫下來，以此來理清思路的方式是一個叫做克萊亞的老學者交給他的，那個老學者是他的啟蒙老師，也同樣是男爵為數不多的幕僚之一。
母親用她的一根鑲嵌著一顆祖母綠寶石的項鏈，換到了利昂得以旁聽講課的機會，每一次去聽講，都需要避開父親的監視，搪塞賄賂貪婪的守衛。
甚至為了避免男爵其它孩子發現他偷聽，每次他都是早早到，然後拉上簾子，躲在破舊帶著汙漬與孔洞的布子後麵靜靜聽著。
利昂拉開自己手腕上麵的白霧，將其展開，然後給輔導員展示了他老師的授權。
“如果有疑問，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的老師想如果沒有請讓行。”
“不，不是，為什麼走，宿舍住的不安心嗎，還是和同學相處不融洽，我給你說，和同學相處本來就是一項技能，學院讓你們幾個人一間宿舍就是要讓你們學會包容他人的，不要……”
“我理解，但是老師認為這樣會泄露流派秘密，她說如果你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她會親自來找你談談，她還說，校長那邊她已經說過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沒事我先走了，這四個月來，多謝老師的教導。”利昂鞠了一躬，然後立刻離開了房間，留下握著一塊銅片不知所措的艾文，以及正在風中淩亂的輔導員。
還真彆說，導老師給的方法，確實有用。
他的筆記本上麵記載的東西中有太多都是和流派的特殊知識有關，所以利昂和老師商量著，把它們全部存到了老師實驗室的一個隔間裡麵。
實際上利昂本來準備一把火燒掉完事，但是老師以記的筆記之後可能會帶來思路為由，保留了下來。
呐，心裡暖暖的。
利昂賣了兩個大的木頭箱子，外麵刷了一層防火漆，同時內部還有一層防水布，這裡麵就放下了他所有的家當。
圖書館的單獨閱覽室裡麵沒有床，但是男孩也不需要了，一個小時的休息並不一定需要躺下，最近他發現用盤腿打坐的冥想方式，更有利於休息。
處理雜物與搬家的時候，那隻戒指再次出現了，還有那封遺書，利昂想了想將遺書加在了筆記本裡麵，戒指則是一起帶著放到了實驗室的角落裡麵。
或許在潛意識裡，他認為老師那裡反而成了這個龐大魔法學校裡麵，唯一安全的，可以有一點隱私的地方。
搬出寢室的好處多多，當然同時壞處也一點不少，其中一個就是洗衣服了，原來寢室裡麵每天都有五個大竹籃放在入口處，每個上麵都有個人的名字，將臟了的衣物放到裡麵，洗衣房自己就可以幫忙清潔。
現在則是需要利昂每個星期一，四，六準時去四號塔樓底層那裡，親自把衣服到馬車上。
魔法塔裡麵是沒有洗衣房的，臟衣服都是運出去，送到鎮子裡去洗，一般兩三天乾淨衣服才會到，正式法師和資格老一點的法師會符合法術清潔一新。
著個用處頗為寬廣的法術不僅可以加載多了附件，以此用來清理衣服，清理身體，清理口腔，甚至是打掃房間，處理魔藥表麵的汙垢。
甚至利昂看見一篇論文，裡麵有一個模型可以讓清潔一新直接將你的敵人從世界上清除掉，這可惜那玩意太過複雜了，甚至比他設想的那個梯度遞減抑製模型一起加進去的法師之手更加變態。
他當時一度認為，這玩意就是某個無聊的家夥用來打發時間的興起之作，後開聽老師說，實際上曾經有人練成過這個逆天的模型。
但是最後的結局比較好玩，這個清潔一新殺戮版本，隻能去掉對麵身上的所有東西，包括衣物與毛發，但是無法去除掉人。
後來有人深入研究發現，清潔一新實際上是一個包含兩部分的法術，一部分是分離術，這個法術可以將需要去除的和不需要去除的分開，後一個是驅逐術。
所以被清理的東西不是抹除了，隻是被放逐到了另外的地方，它們本質上還存在。
但是魔法師的能量強度太大，無法被輕易放逐所以法術隻能儘可能完成目標，表現也就是讓對麵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