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51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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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有著深邃的五官，高聳的鼻梁和帶著棱角的眉骨讓他的麵龐好似畫在畫上的希臘英雄似的，飄逸的黑色長發隨意的落在潔白的脊背上。
“咕嚕。”
站在一旁的一個實驗員忍不住向下看去，子安揮了揮手，德古拉身下原本褪色腐爛的衣服好似活了過來，自我編製，從新染色，頃刻間一件得體的黑色學生服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聖曰：吾將聖裝出行。”（拉丁文）
德古拉雖然很驚奇於子安這返璞歸蒸的手法，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太滿意這個衣服的款式，整潔是整潔，但是不夠襯托他的貴族身份。
衣服旋轉了一下，隨即一套帶著貴族風氣的著裝出現，仔細觀察，還可以看見衣服上大體處原有校服的底子，德古拉隻是稍稍改變了細節，就讓原本的平板變得奢華而富有古典的氣息。
“感謝冠下的慷慨，您是正真的紳士，不像那些不懂風趣的教徒，隻是一味的阿諛奉承。”（瑪雅文）
“有意思的人，剛才似乎是古拉丁文的施法，我之前隻在梅林的法書上見過案例而已。”（瑪雅文）
“哦，博學而富有同情心的美麗少年，您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耀眼，我的心在看見您的時刻就被俘獲了，請千萬不要拒絕我的追求。”
德古拉伸手從自己上衣的口袋內取出一隻枝還帶著露水的月桂，花枝在冬季的寒風中，含苞欲放，最後在放到子安身前的時刻，綻放開來。
子安眼睛內露出了幾分的興趣，這枝月桂可不是簡單的幻術亦或者造物，而是更加趨近於生命本質的生長，如果不是他眼看著這支月桂被少年德古拉拿出，他一定會認為隻是自然生長的產物而不是人工的法術造物。
簡直是諸神的領域，他果然還是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至少這一手，他沒有辦法做到。
他可以變出一個月桂枝，但是那個月桂枝隻是他仿照真實月桂製作出來的產物，而不是真的月桂枝。
如果有懂的時間的大能追查，那個月桂的時間線就終止於他這裡，但是他剛才查看那個月桂枝，分明可以看見若隱若現的樹乾，這是巧奪生機的功法。
“哦，美麗的少年，我可以教導你社會的知識，告訴你世界的運行，給予你永恒的年輕容貌，賦予你強大的力量，你隻需要奉獻你愛的忠誠和青年的活力。”
德古拉微微俯身，他將那隻月桂抵了出來，子安沒有阻止，隻是伸出了手，隔空抓過了那隻月桂，男孩的瞳孔中的興趣更加繁盛，這裡麵赫然有著他剛才準備注入的物質，人才呀。
“哦，美麗的男孩，我想我的心已經被嫉妒填滿，那陽光何德何能，可以擁有將你擁抱的權利，而我隻能站在陰影處窺視你的一切。”
歌劇一樣的聲音，加上俊美的外表和得體的服裝，少年德古拉迅速把握了周圍實驗員的心，不少女性實驗員已經開始心軟了，他們很顯然開始忘記了，這玩意之前是個什麼鬼樣子。
“原來如此，天才的構想。”那一枝月桂在男孩的手中融化成了一團液體，隨即液體開始融合，最後化為了一個大的液珠，液珠旋轉了一下。
一隻小蝙蝠出現在了子安的手心中間，隨後小蝙蝠再次扭曲，這次是一個鐵餅。男孩笑眯眯的將鐵餅扔了過去，德古拉被不偏不倚的切成兩半。
少年雖然被鐵餅劈開了，但是他還是依然鼓著掌，之前被魅惑的人類，看到這詭異至極的一幕，紛紛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剛才居然想和這個東西發生關係？
“天才的少年啊，沒有興趣嗎，你我都知道，這一副皮囊隻是累贅而已，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換的。”
德古拉的身體將鐵餅吞噬，隨即開始蠕動，隨後化作了一攤果凍材質的半透明液體，有著一身棱角分明肌肉的希臘英雄，帶著眼睛，穿著三件套的儒雅中年教授。
俊朗陽光的運動員，陰鬱深邃，但是溫柔體貼的作家少年，開朗可愛的農家少年，德古拉展示了他的可變性期待的望向子安。
男孩咧嘴笑了笑，突然身體就像是脫離了什麼似的，兔眼、鹿角、牛耳、駝頭、蜃腹、虎掌、蛇頸、魚鱗、鷹爪，一個不算太大，但是帶著威懾的東西出現在了實驗室內。
德古拉的麵皮抽了抽……
“怎麼不變了，試試看唄。”（古龍語）
子安扭動了一下身體，龍的鱗片隨著遊動反射著窗戶外雪地反射的刺眼陽光。
“真是抱歉那閣下，我還是喜歡人類男孩。”（古龍語）
德古拉俯身說道，變回了原先的少年模樣，子安咧嘴笑了一下，周圍的人隻是聽見兩人頻繁切換著未知的語言交流著，最後的化龍隻是靈的改變。
沒有法力的人是無法看見那條五爪青龍的，子安也不是肉體變成了龍，那是他靈魂的印象投射，德古拉是被擺了一道。
子安預計，等到自己將大脈（血管）練成了，估計就可以化龍了，那個時候也許就可以正式達到君王的級彆，而且絕對是君王中的戰力擔當。
德古拉現在果然安靜了許久，不再嚷嚷著要追求他了，子安現在倒是對這個老古董很感興趣，這個家夥不僅懂的多重語言，而且在語言施法上麵也很有建樹。
子安的一個分體正在練習赦令，他現在也在研究埃及象形字，甲骨文，瑪雅文字，亞特蘭蒂斯的文字和如尼文，拉丁文的施法區彆，這個語言大師來的正是時候。
“有沒有興趣打兩份工。”（古英語）
子安揮了揮手，旁邊的實驗員紛紛離開了，隻是還有幾個女實驗員還在最後留戀的打量著德古拉那個青澀但是精致的麵龐。
子安大概猜測的出來，這是一種通過儀式魔法固定的恒定魅惑術，隻是不知道是怎麼運轉的，好好奇呀。
“打工，這個狀況我不打工也不是被您所左右的嗎，我又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古英語）德古拉揮了揮手，從地麵上抽出一根華美的金屬手杖。
少年貴族露出一副幽怨而又無奈的表情，還在最後若有若無的展示著自己的精致麵龐。
“當實驗體，報酬是活著，當實驗員報酬是活的好一點。”（古英語）
“可以隻當實驗員嗎？”（亞特蘭蒂斯語）
“不行。”（亞特蘭蒂斯語）
“哦。”（法語）
子安解開了德古拉的封印，隻是德古拉也隻能任由他將一根帶著鐵鏈的剛錐刺入自己的心臟，這是一個誓言鎖定。
獲得久違的自由的伯爵，興奮的去了子安給他劃定的住宿區，那裡是一處被封印術加固的隔離空間，男孩也不怕他跑走，隻是如果他暴走，可能會損壞這裡寶貴的實驗數據和成果，後麵即使殺了，也無濟於事了。
第一天，德古拉在那個小彆墅裡麵無所事事，第二天，德古拉發現了電視和遙控器，第三天德古拉通過自己的可憐兮兮的表演要來了可樂和膨化食品。
兩個星期之後，當子安終於處理完腦機最近反饋的數據，之後，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語言專家放在庫存裡麵呆著的男孩，興致所在去探望了一下德古拉。
然後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穿著沙灘大短褲，踩著塑料拖鞋的少年打開了房門，少年此刻一手拿著一部手機看的津津有味，另外一隻手抱著一大瓶肥宅快樂水。
“咳咳……”
子安眼皮抽了抽，這才過了多久，這麼好好一個人就成了這樣。
“我睡的這段時間凡人居然發展的這麼快，我突然發現他們還挺好玩的，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出去玩一玩，尤其是那個叫bbc的組合，我回去了就把他們都抓到古堡裡麵，讓他們天天給我表演。”
“你，你開心就好。”子安請教了一下有關施法的問題，德古拉似乎是急著去追劇，隨手從身體裡麵抽出了一本帶著血絲的大部頭，丟給子安之後，去刷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