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66奇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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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早就出來了，當你離開舞台中心的時候，畢竟主演已經走了，我本人也沒有看花絮的習慣。”子鬆了鬆肩膀，他走到欄杆外，實體的欄杆沒有阻攔他，甚至是引力也沒有約束他。
男孩就這樣站在了半空之中……
“什麼，什麼時候，明明……”
“你的傲慢啊，你知道教會會派遣可以處理詭異的人前來，但是你就這麼有把握自己可以對抗他們嗎？”子安盤腿坐在半空之中，雖然在和男孩閒聊著，但是子安一刻也沒有放鬆搶奪這個結界的主導權的動作。
嘴上不停，但是手上的刀子也沒有停下來，該捅就捅，這是老將軍交給他的道理，隻有死掉的敵人才是好的敵人。
“但是怎麼可能沒有，我已經被殺死了幾十次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我還是乾掉他們了，你不覺得木匠為什麼手上有握劍產生的繭子嗎？”
“哦，我是第幾個，我已經發現7個不屬於第一次輪回的人了。”
“什麼，應該隻有5個吧！”男孩猛然後退了一步，他瞳孔猛然一震，就好像半夜睡在床上的時候被告知，自己家裡麵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兩個陌生成年男子在的感覺。
“嗬，但是你脫出去了又怎麼樣，你能殺死我嗎，既然解決不了我，就想辦法解決我的問題，隻要她活下來了，我就會解開這個結界。”
“否則看著這些人死在輪回裡，很有覺悟呀少年。”子安不鹹不淡的拍了拍手掌，似乎在讚賞著對方這種綁架一個小鎮的人來和自己談判的行為。
“怎，怎麼了，你們是教會的人，你們要救人，而我是解決這個事件的關鍵，快想辦法。”男孩不耐煩了，子安是他招來的第15個獵魔人，其中有五個被他同化了。
那些是正真的好人，雖然他們無法解決問題，但是他也不想要傷害他們，為了他的計劃，隻能先委屈他們一下了。
而那些試圖對他圖謀不軌的壞叔叔則是被他乾掉埋到了野外，他也是那個時候知道了，自己的學名叫做惡魔之卵，那些人們避之不及的詭異，居然也曾經是人類嗎？
“我，我可不是教會的人，我是自由獵魔人，就是那種可能客串劫匪的，可凶了，哇唔～”子安做了一個向前的抓去的動作，讓原本有些凝固的氣氛靜止了一瞬間。
“嗬嗬，我不信，你還這麼小，獵魔人也有這麼小的嗎，而且長的也不像，我警告你不要試圖告訴彆人這裡的情況，否則我就變成惡魔殺掉你。”
男孩捂住了已經笑起來的嘴角，他忍著吐槽的欲望認真的說道。
“我可以等到這個小鎮被你拖入時間輪回之後再截取你孵化出來的詭異，這不難，隻是可能需要等一會了。”子安向前傾倒身子，壓到男孩身前說道。
“怎麼會，我……”
“你發現你每一次醒來的時間早了嗎，幾次可能不明顯但是多了的化估計會很明顯吧，你不是一個會睡懶覺的人，你以等我為借口，但是你自己也發現了，時間在變短，這一天的時間在變短。”
子安用手指比了一個縮小的樣子，展示給男孩看。
“猜一猜，如果當你再也無法在這個一天醒來會怎麼樣。”男孩嘴角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好似看著凡人在汙泥裡掙紮而感到由衷的喜悅的惡魔一樣。
“我會死？”男孩沉默了一瞬間，他意識到了，或者說他之前隻是在一隻忽略這些而已，因為他離拯救他的女孩越來越近了。
“沒那麼嚴重，你死不了，你的惡魔是關於記憶，時間的頂級惡魔，估計和教會手中那個諫言錄是一個級彆的，我說的是本體哦。”
“那……”男孩意動了一下，似乎還可以再來幾次，萬一呢。
“就是這個小鎮會噗～消失。”子安做了一個炸開的手勢。
“會怎麼樣。”男孩臉色蒼白的後退一步，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不知道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隻有觀測過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對於我來說你怎麼做都是有利的，即使你現在自殺或者攻擊我我也可以獲利，所以不用在意我你乾你的就好了。”
“不，告訴我會怎麼樣。”男孩鎮定了心情，無數次的輪回讓他此刻的心裡年齡比肉體展示的大的多。
“好一點消失在時間中，壞一點，被時間撕碎吧，前者可能是失蹤，而後者會被所有人忘記，因為時間要自我修複。”子安攤開手掌，一個一個掰著指頭說道。
“我該怎麼辦。”男孩低下頭，他看著自己腳上的鹿皮靴子，望著地板，看著地板上的每一絲裂縫小聲問道，他的眼淚和歇斯底裡已經被釋放完了，一次又一次隻剩下了執念。
“你的道路是對的，隻是你沒有那個覺悟。”子安回到地麵上，靠在了牆上他隨手扒下來一塊石料，拿石料揉把了揉把出來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女孩女孩笑的燦爛，立刻吸引了男孩全部的注意力，那是他的女孩，他的全部……
“時間本質上是記憶，但不是單純的人的記憶，還有環境的記憶，一個人生活，行動，死亡都有痕跡，這些所有一起自成了一件發生的事實。”
男孩指了指底下前來幫忙的人們……
“所以你施展的時間太晚了如果是受傷的一瞬間，封鎖周圍，或者你封鎖的更遠一點，靜止風和獸，土和草也許可以，但是現在，除非你殺死這裡所有東西，以眾多的死亡掩蓋一個的死亡來欺騙，否則單純改變人們的記憶沒有用處的。”
子安給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案，隻是男孩聽完沉默了下來。
“我還是人嗎，一個人可以嗎？”男孩低聲問道，似乎害怕驚走自己的勇氣。
“不可以哦，你在完成複活之前不可以死的，否則就沒有人來掩蓋記憶了。”
“抱歉，我是個軟蛋，懦夫……”男孩低下頭，拿自己的身體包裹住那顆用力跳動的心臟。
“我應該怎麼辦，幫幫我我可以給你啊全部……”男孩抬起頭，用充滿血絲的眼睛望著子安，他做了最後的禱告，禱告著自己的不忠。
“讓我想一想，你是饞她的身子還是單純喜歡她的靈魂。”子安將人偶放在地上，於空中擺動了一下雙手，一整套彩繪的顏料就憑空出現，他此刻已經大致掌握了這個結界裡麵造物的權限。
“啊！啊？”男孩一時間臉色通紅，顯然他沒有他模樣的那樣清純天真，因該是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沒辦法複活隻是無法將她以活人的姿態完美複活，但是複活一部分還是可以的。”子安點了點人偶的眉心，人偶立刻變大，成為了等身高的小美女。
男孩尖叫一聲，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因為此刻他的女孩居然沒有穿衣服，而這個石像又太像了，剛才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緊接著是出離的憤怒，這個陌生人是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的，自己就應該想辦法殺了他。
“你委托的哦，上一個周目的你給我的委托，拿你的惡魔來換取的。”子安似乎是洞悉了他的女孩全部，開始用畫筆為女孩上色。
“你說的是要靈魂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不太甘心，隨意我就買一贈一都給你了，但是切記兩者不得和而為一，否則就會徹底死亡。”
子安畫完最後一筆，順手將女孩還是石質的一塊頭發掰下，在男孩驚恐的視線裡，直接塞到了他的胸腔內，本來以為這一個周目要完結的男孩，卻離奇的發現自己的傷口快速愈合，隨後他感受到了一個溫熱的靈魂，觸碰這自己的靈魂邊緣……
愛麗絲……
子安鬆開手，將眼睛點上，石像的女孩換作了人的模樣，隻是質地還是換崗岩，可能有點重，浮不起來，還有頭發長不長，其它都沒有問題了。
“現在到你了，你放鬆一點，就一下有一點痛，隨後就好了。”
男孩看著那個栩栩如生的愛麗絲癡了眼神，聽見子安的話，遲疑了一瞬間，隨後點了點頭。
子安兩指並攏直接插入了男孩的肚臍眼，男孩大叫一身，隻是此刻被子安控製的規則壓製，一動不能動，子安剛才已經奪取了全部權限。
這個傻小子根本不會反擊，他的反擊雖然也有，而且看似勢大但是完全沒有往應該用力的地方用力，輕鬆內子安化解攛掇。
子安猜測或許是自持可以輪回，並沒有在意子安的篡奪，也許是從來沒有想到權限也可以被篡奪。
子安掏了掏，隨即手指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個東西，一團黑色的流體被從流著血的肚臍眼裡麵拉了出來。